皇上居然給這小丫頭封了鄉君!
戴永富心裡驚疑不定,他給淑妃娘娘去了信,可是淑妃娘娘到現在都沒有給自己回音,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祁文禮此時兩道眉毛也擰到了一塊。
是他給皇上上折子為溫暖請功的,可是皇上是給予溫暖嘉獎了,但是封個鄉君居然連塊封地也沒有!
沒錯,聖旨上隻說溫暖所處之地三十裡內的田地歸其所管,免其三年稅收,三年後收其一成糧稅,平日連俸銀都沒有,這算什麼嘉獎?
而高謹當初領這差事的時候也沒想到皇上會這麼小器,居然隻從自己私庫找了一匣子首飾作為賞賜,連匹布和半兩賞銀都沒有。
高謹也知道如今國庫空虛,可皇上這樣的做法的確太難看了些。
況且,就以“樂泉鄉君”種植出來的莊稼,就算一成糧稅也比其他地方五成糧稅要多,這嘉獎說到底還是皇上占了便宜。
高謹也覺得有些對不住祁文禮和溫暖,他輕咳一聲“鄉親們都請起吧。”
溫暖和鄉親們起了身,田然和戴永富也跟著站了起來。
高謹給了祁文禮一個眼神,祁文禮對自己帶來的人沉聲命令“將田然和戴永富抓起來!”
“祁大人,本官可是淑妃娘娘的哥哥,是三皇子的親弟弟,要不要抓我,你可要想清楚了!”田然抖動著臉上的肉對祁文禮威脅道。
祁文禮冷然道“田然,本官會讓人將你送往皇城大理寺,你要是有冤屈就向大理寺卿申訴吧!”
“‘樂泉鄉君’,”田然和戴永富被押下後,高謹看向溫暖“在新來的安平縣縣令到任之前,你且代為接管安平縣吧。”
高謹說著看向祁文禮這個蓮州知府,祁文禮顯然也剛知道這件,他緊抿著唇沉吟著,沒有立馬出聲。
他覺得高謹太過兒戲了,他嚴重懷疑高謹在坑溫暖。
溫暖一個小姑娘,如何管得了偌大一個安平縣?
她要是接了手,管得好也就罷,若是管不好,那可是在擔罪責的!
溫暖有些傻眼。
如今西臨國落魄到這地步了嗎?
官員能這樣隨便任免?
還讓她當代理縣令……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溫暖有些心動了。
她其實有很多事想做,因為各種顧忌而束手束腳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之前程賢中在任之時還好,可自從這個田然上任後,她就處處受製。
若是能暫時代理安平縣令,上麵的知府大人是個好說話的,隻要她不乾違法之事,很多之前想做又做不了之事就能得以實施了。
“高少傅,”祁文禮沉吟片刻後,出聲反對“‘樂泉鄉君隻是個小姑娘,由她代理安平縣令,下官擔心百姓會心生不服!再者,西臨國還沒有女子當縣令的先例。”
高謹笑了起來“祁大人,‘樂泉鄉君’隻是代理,並非真正的西臨國官員。”
說罷,高謹又對祁文禮低聲道“這也是太子的意思。”
吏部尚書被擼後由太子暫管吏部,太子都發了話了,雖然沒有任命文書,卻也沒有祁文禮置喙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