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廠長,你也太敷衍了事了吧,就這麼一句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李國慶對此表示嚴重懷疑。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如果你想告就把我給告了吧!”
許廠長一改往日的作風,居然認慫?太不符合常理。
李國慶開啟了警惕之心,難道這三封信真的被燒了?
又或者說是許廠長故意設下什麼圈套?
好在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好的錄像和錄音設備,要不然李國慶還擔心自己涉嫌違法。
“既然許廠長這麼說了,那我就隻好按照原來的計劃辦事了。不過,我還是想讓你好好考慮清楚。”
對於許廠長來說,他在這三天時間裡,早就考慮清楚了,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後路。
家裡的冰箱是李梅收下的,沒經過許廠長的同意就收了一個乾工程的老板送來的東西。
汽車駛入生活區時,很多人可都看見的。
李梅一直想要一個冰箱,雖然許廠長有權在手,但是冰箱屬於稀罕物,要想拿到還真不容易。
有冰箱對於一個家庭主婦來說真的太方便了。
可以不用經常去買菜,特彆是在刮風下雨的冬天,用處還挺大。
所以她就擅自做主收了下來,因為像這種事情,許廠長都是交給她做決定的。
為此,許廠長剛才還和李梅發了脾氣。
許傑見父母吵架於是就關起門來,在裡麵看書,而許廠長也躲在臥室沒有出來,隻有李梅在廚房忙著洗碗。
要不是李國慶來,許廠長還在生氣中。
在平時工作中,許廠長從來沒有收人家的錢,但是李梅卻在背後收過很多物。
小到臘肉特產,大到煙酒家電。
這夫妻配合還真挺好,廠裡的人隻是在背後議論,沒有證據,也沒啥辦法。
也就隻有李國慶敢當著許廠長的麵,說要揭發。
都做到這麼低調了,居然還被一個臨時工掌握“證據”,許廠長想到黃副廠長那時候的處境,再想想自己,他心中已經提前有了答案。
他眼神中顯得有點沉重,就像是挺拔的鬆樹,即將遭到雷劈一般。
“國慶,你要揭發我,就去揭發。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如果你答應,我就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不過三封信,確實是找不到。”
“啥請求?”
“你能不能在我兒子上大學之後你再告我?”
許廠長已經給自己想好了退路,不管是誰要告他,他唯一的要求是等孩子考上大學。
聽聞許廠長這麼說,李國慶心裡暗笑,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這是要妥協了?
其實,許廠長之所以這麼想,那是因為如果許傑去上大學,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什麼可憂愁的,該判刑坐牢就判。現在可是高考前的衝刺階段,一旦他出事,必定會影響兒子的高考成績,影響兒子未來的前途。
他和李梅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吵起來,他認為李梅這個人太貪得無厭了,完全不顧及孩子的前途。
李國慶問道“你怕你孩子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
“我怕啥?我隻是不想讓他卷入這件事而已。還有半年,他就要參加高考了我不想影響他的學業。”
聽得出許廠長是在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借口。
李國慶本來是想來問三封信的事情,卻意外得知許廠長其實對自己的行為還是有預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