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李國慶眉頭緊鎖,眼神躲閃,沒有對翠花提起她不能夠生育的事情。
同樣也對富貴嬸和李富貴進行了隱瞞。
借口說,是因為身體原因而造成的流產。
但是富貴嬸可不相信李國慶所說的話,在她眼裡,翠花可是出了名的能乾,在村裡大著肚子還在忙活著。
她斜著眼睛,撇著嘴角,找了一個時機,故意在翠花麵前冷顏相向“翠花,你不要在我麵前裝,我知道你是故意不要這個孩子的!”
聽到富貴嬸這麼說,翠花躺在床上,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似的。
她的手緊緊地抓住衣角,手心裡滿是汗水,咬著嘴唇,沒有回話。
“喲,是不是被我猜對了?我跟你說,雖然我不認識字,但是有比你認識字的人!”
原來富貴嬸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簸箕裡的垃圾有一張紙,上麵寫著字。
她當時並不認識,可那滿心的狐疑讓她偷偷找了認識字的人分析,她知道這字裡寫的是什麼東西。
當時她看到翠花臉色不好的時候,就想跟李國慶說,可心裡一番盤算,還是忍住了。
原因是既然翠花不想為他們李家生下另一個孩子,那就隨她去,以後就以此來作為理由讓她離開李家。
而那張小紙條被她寶貝似的藏了起來,仿佛那是她手裡的一把利劍。
手上有把柄,說話就硬氣。
婆媳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很難處理的。
“你說啥?我不知道你是幾個意思!”翠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吼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幾個意思,你心裡麵那些想法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看在國慶現在在乎你的份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富貴嬸臉上的皺紋因為憤怒而擠在了一起,威脅地說道。
“這是你說的,我可不這麼覺得。”翠花彆過頭去,眼中滿是倔強。
“我可跟你說,在我們李家,必須要生兩個以上,現在隻生一個,第二個就生不出了,哼!你生不出,等著有人來生。”富貴嬸抬起下巴,一臉的趾高氣昂。
“好啊,那你去找人來生啊,看誰願意為國慶生孩子?再說了,要得有人願意才行。”翠花冷笑一聲,心中滿是憤怒。
“彆人願不願意那是彆人的事,反正你以後也生不出了,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吧?”
富貴嬸笑嗬嗬地說著,臉上一副得意的神情,那笑容卻讓人覺得無比的陰險。
翠花對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感到挺害怕的,以前她沒覺得富貴嬸這麼陰險,現在看來確實比較厲害。
一報還一報,以暴製暴。
翠花覺得必須要開啟反擊。
隻是她現在剛剛動完手術回來,一下子還沒有恢複狀態,不想跟富貴嬸理論。
“咋啦?怕了,不相信啊?我跟你說醫院裡麵那個護士是我表姐的女兒,你那點事兒她都告訴我了。”富貴嬸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