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開著那輛有些破舊的汽車,臉色陰沉,怒氣衝衝地回到了飯店。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憤懣與無奈。
大楊叔推著三輪車,看到李國慶回來,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趕緊湊了上去。
“國慶,是不是出啥事兒了?鎮長咋說的?”
李國慶本不願提起這糟心事兒,可麵對大楊叔的詢問,還是沒忍住,冷哼一聲說道:“哼,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大楊叔一聽,心裡“咯噔”一下。
繼續追問道:“是不是這汙染的事情,鎮長不理睬?”
李國慶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彆提了,這事兒確實有點複雜。我就覺得奇怪了,小崗村的人咋這樣。”
李國慶指的是小崗村的一些村民私下收了康輝的錢,然後對村裡的汙染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國慶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跟大楊叔說了一下。
大楊叔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很正常,在我老家村裡也是這種情況。哎,大家生活過得都不好,錢到手才安心。你信不信,等過些日子錢拿到手之後,即使上麵的人下來調查,這些人也會閉口不談的。”
李國慶有些不敢相信,反問道:“真的這樣?”
大楊叔見慣了這種場麵,並不覺得奇怪,說道:“哎,這就是人性。你知道我為啥從村裡麵跑到縣裡,寧願擺攤賣水果也不願意回去嗎?就是這種原因。”
李國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對村民們的行為感到失望。
就在這時,翠花看到李國慶回來,趕緊迎了上來。
“國慶,咋樣了,你的報告都交出去了嗎?”翠花急切地問道。
李國慶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這模棱兩可的動作讓翠花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到底是交了還是沒交,彆搖頭歎氣的,快說說。”
李國慶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交和不交沒啥區彆,反正人家就不看。”
“為啥不看?是因為寫的不夠詳細嗎?要不我再幫你重新抄寫一份?”翠花關心地問道。
李國慶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事情以後我再找時間處理吧。”
“以後要等到啥時候,這汙染問題不解決,那羅非魚可是遭殃了。”
李國慶沒有說話,他心裡清楚,現在的康輝財大氣粗,村民們拿了他的錢,肯定會站在康輝這一邊,這以後出事情可真不好解決。
過了一會兒,他對翠花說道:“翠花,我想明天到縣裡一趟,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翠花並不是很讚成,她小聲說道:“國慶,真的是太為難你了,你為我們做的夠多的,也該歇歇了,彆累著自己,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決的。”
翠花的言下之意是,李國慶並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沒必要這麼儘心儘責,累著自己。她隻是想勸勸李國慶。
可是李國慶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他想到那即將豐收的羅非魚,想到老支書的囑托,心中就充滿了責任感。
這羅非魚眼看就要有收成了,以後不單單是給財政創收,也能把村民們帶上更高的台階。
雖然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但是能為大家做點貢獻,在李國慶的心裡還是感到很欣慰的。
特彆是老支書的死,對他的影響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