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許廠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是不是跟蹤我呀?”李國慶上下打量著氣喘籲籲、憤怒中的許廠長,回擊道。
“李國慶,你不要在這裡陰陽我。我可跟你說,咱倆之間的事情還沒完。”
“嘿嘿!既然讓我在這裡碰上,我也不怕把事情鬨大。咱今天就當著李書記的麵把事情給捋捋。”
“行啊,誰怕誰,我倒想聽聽你有啥話可說的。前幾次你找我麻煩,我還沒空跟你算賬呢。”李國慶麵不改色地說道。
坐在辦公椅子上的李書記聽到許廠長和李國慶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著,咳嗽了兩聲提醒道:
“你們兩個是來這裡吵架給我看的嗎?有啥事情需要解決的趕緊解決,我可沒那麼多時間。”
李書記一邊說著,一邊故作看手表。
李國慶沉默不語,許廠長趕緊上前兩步,對著李書記說道:
“李書記,事情是這樣子的,這小子居然騙李靜拿錢去投資。這事兒,我是前兩天才知道的。當時跟他商量,說李靜的錢是夫妻的共同財產,叫他退回來,他不退。你看這事兒咋處理吧?”
李書記微微頷首說道:“老許,不要這麼衝動。李靜之所以拿錢出去投資,也是為了你們家著想。你們倆不是夫妻嗎?這口袋進那口袋出的,都是一家人,誰掙錢不是掙啊,對吧?”
此刻的許廠長內心憋了一肚子的氣,他的腦子正在快速地思考著要不要把李靜鬨離婚的事情給提出來。
他是害怕,一旦把兩夫妻吵架的事情說出來,李書記肯定會站在李靜那邊,這肯定會影響到以後自己在大坪糖廠做廠長的職位,此刻他也選擇沉默。
李書記繼續說道:“老許,李靜現在可是見過世麵的人,出去後見過世麵也不比你差吧,他能有發展的眼光參與投資,你作為家裡的頂梁柱也要給他機會嘛!”
許廠長心裡有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發泄,現在見李書記肯定他家庭頂梁柱的位置,長歎一口氣說道:
“李書記,你是不知道,這日子我挺受委屈的。”
“你看,本來李靜是在廠裡做化驗員的,這無緣無故的也不回來,你說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我一個人家裡咋能沒有個女人呢?”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李書記用商量的口吻問道:“那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夫妻倆打架,床頭吵床尾和,有啥事情解決不了的?回去好好談談,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鬨啥?”
許廠長見李國慶沒有發表意見,自己的機會總算來了。
“書記,你也知道的,李靜這個人比較外向,喜歡結交朋友。
她沒經過我的同意,把家裡的錢拿出去投資,那她眼裡還有我這個一家之主嗎?
這如果投資掙錢還好,萬一賠本了,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那你覺得應該咋辦?”李書記征求道。
許廠長毫不猶豫地說道:“李書記,我今天來就是為這事兒。”
“我的意見就是,李靜拿錢出去投資,那錢是我們夫妻倆的,她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拿去投資,這錢有我的一部分。照這麼說,她應該要給我退一部分的錢。”
李國慶聽到要退錢,說道:“這是你跟李姐之間的事情,跟我有啥關係?我當初跟她合作建設,可是簽過合同的,而且她也跟我說過投資的錢是她自己的私房錢,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跟你沒關係,我跟她現在還是合法夫妻,夫妻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能沒有關係就沒關係?
你是不是不想退錢了?你要是不想退錢,那你建的廠也有一部分我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