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一邊聽著楊副市長的“解說”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樓房。
樓房有年代了,看起來有些陳舊,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領導的住處。
楊副市長在此時特意向李國慶提起,看來事有所指。
李國慶腦中正在思考著其中的原因。
在楊副市長身旁像是在認真聆聽,但是他並沒有發言。
剛剛他去過李書記的家裡,屋內的乾淨整潔與屋外的破舊形成明顯的對比。
不過,確實正如楊副市長所說的,陽台的門確實沒有打開。
楊副市長見李國慶沒有說話,小聲低語道:“咋?想啥呢?是不是害怕了?”
李國慶搖搖頭,他怎麼可能害怕?
他沒有害怕,他是在聽楊副市長表達的意思。
楊副市長冷笑了兩聲,聲音中仿佛帶著一些不甘。
“國慶啊,我今天是看在你對麗娜這麼好的份上,才特意提醒你的。”
李國慶問道:“李書記是不是有啥事情?”
楊副市長一把手把李國慶拉回座位上,說:“來來來,咱們一邊說一邊聊。”
楊副市長還特意倒了一杯水給李國慶。
家裡自從楊麗娜的母親去世之後,楊副市長也是獨自一個人。
他歎了一口氣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和李書記一樣,媳婦都走了,可是我和他又不一樣,我還有兩個女兒,他孤苦伶仃的。”
李國慶點了點頭,表示正在聽。
楊副市長緊接著說:“國慶啊,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多說,可是,我覺得這個李書記有點古怪,以後你和他打交道的時候,要多加小心。”
楊副市長的話讓李國慶很不理解,他隨口說了一句:“嗨,我能跟他有啥交道可談的?我是一個搞副業的人,隻是他曾經幫過我而已,要是沒事我都不會去找他的,就像今天我也是特意來找您的。”
李國慶特意這麼說,就是想消除楊副市長對他的懷疑。
楊副市長欣慰地說道:“好好好,既然你這麼說了,咱們以後就是自己人,麗娜以後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李國慶見楊副市長又把問題轉向楊麗娜的工作上,不解地問道:
“楊副市長,麗娜她想做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我覺得沒錯。你為啥要阻止呢?是不是覺得在我這種廠裡上班,委屈她了?你放心,如果麗娜確實是想去的話,我也能夠安排下來,我是不在乎她畢業之後是否去我那裡工作。”
楊副市長還是不高興,他挪了一下坐在位置上的身子,放鬆地靠在沙發背上,打量著李國慶的表情,說道:
“國慶啊,你長得確實和李書記的兒子有幾分相似。”
李國慶轉過頭看向楊副市長,楊副市長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讓他覺得有點不自然,像是被人監控似的。
李國慶說道:“像的人可多了,都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