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到楊麗娜寄來的信件,這出乎李國慶的意料。
他拿著信封,能感覺出裡麵是厚厚的一遝信紙。
拆開一看,果然是滿滿的5頁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李國慶簡單瀏覽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楊麗娜非常希望到工業園學習和工作,希望他能安排一個崗位,還表達出即便楊副市長不同意,她也要這麼做。
李國慶把信遞給翠花,說道:“翠花,你看看信裡寫的。你彆瞎想,楊麗娜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翠花在信紙上簡單瀏覽後,說道:“我可沒亂說,王小雨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後來不還是嫁給了孫慶?人是會變的。”
李國慶聽到翠花又提起孫慶和王小雨的事,趕忙打斷:“翠花,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咱以後彆提了行嗎?”
翠花心裡不服氣,反駁道:“咋啦?為啥不能提?他們倆當初那麼對你,還不讓說了?”
李國慶勸道:“翠花,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彆操心。小雨現在不是變好了嗎?都去讀書了。所以說,有些事情是會改變的。”
翠花嘟著嘴,生氣地抱起建軍,邁著生氣的步伐離開了飯店大堂,往門外走去。
富貴嬸伸長脖子,往門外探了探,見翠花走遠,趕緊走到李國慶跟前,眼睛看向李國慶手中的紙,她指著信紙問道:
“國慶啊,你跟娘說說,楊副市長的女兒在信裡都說了些啥?咋寫了這麼多頁呢?”
和所有愛嘮叨的女人一樣,富貴嬸就愛管閒事、打聽消息。
李國慶輕描淡寫地說道:“娘,你少打聽這些事,該乾啥乾啥去。”
福貴嬸心中不樂意了,“咋啦?你媳婦不能問,我當娘的也不能問?你彆忘了你是誰的兒子!我把你生出來,問你兩句還不行了?”
說著,富貴嬸開始回憶往事,委屈地落下眼淚。
李富貴見狀,趕緊脫下鞋子朝李國慶扔過去:“好你個兔崽子,開始欺負你娘了是吧?剛才你娘還覺得對不起你,現在問兩句都不行了?”
李國慶原本還覺得原主父母挺可憐,沒想到他們變臉比翻書還快,總喜歡用家長的權威胡攪蠻纏。
他無奈地說道:“爹娘,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店裡還有這麼多事要忙,趕緊去乾活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說完,李國慶出門騎上自行車,打算去找李有發商量大字報的事情。
然而,當他路過大坪糖廠門口時,正好與一輛橫穿過馬路的自行車相撞。
李國慶下了自行車,抬頭一看,原來是從廠裡出來的陸凡。
陸凡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他現在可是糖廠新任廠長,還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
從發型到衣著,都有了明顯的身份特征。
特彆是那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長袖襯衫被挽了起來,露出戴手表的手腕。
上衣的口袋還插了一支黑色鋼筆。
當初,陸凡和李國慶一起被許廠長安排到縣裡參加培訓,如今兩人都成了廠長。
隻不過,陸凡掌管的是國營廠,而李國慶是自主創業當廠長。
李國慶本不想搭理他,握緊自行車手把,正想轉正車頭離開。
可陸凡卻故意把自行車擋住不讓李國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