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起身到外麵取來了茶壺和熱水瓶。
從櫃子裡取出來一個鐵盒。
打開之後，茶香味濃鬱。
在泡好茶之後，重新坐到了何雨柱的麵前。
“你當廚師真是屈才了。”
婁半城沉默這麼久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何雨柱微微一笑：“何出此言。”
婁半城給何雨柱倒茶：“就憑你的本事，和頭腦就不應該隻是一個廚師。”
何雨柱聽了之後，也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這個環境，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不如做一個廚師穩妥，有吃有喝，還不用操心。”
何雨柱的話，再次讓婁半城呆滯了一下。
這特麼是大聰明啊！
“哦？具體說說。”
婁半城從何雨柱的話當中聽出了彆的意思？
也正是他所感興趣的東西。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
“其實婁董是對現在的處境，以及未來很擔憂。”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看在婁曉娥的麵子上。
何雨柱也打算提醒一下婁半城。
“你，猜到的？”
婁半城看了看外麵。
竟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因為，這些都是他的內心所想的東西。
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的。
“嗬嗬，婁董原本的身份是資本家。”
“雖然把紅星軋鋼廠貢獻了出來，但依然是被懷疑的對象。”
“從來沒有真正被信任過。”
“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安全感。”
何雨柱說著端起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茶確實香。
而且，是用瓷器泡製。
味道也更加的醇香。
“你哪怕就是現在跟我說，你會傳說當中的讀心術，我都相信。”
“我確實是有這種想法的。”
“原本想著把我手上的工廠貢獻出來之後，也就可以得到信任，起碼也可以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可是，我的這個董事長的職位，是完全沒有實權的。”
“也就是拿點兒工資餓不死而已。”
“如果要是有什麼機密性的會議的時候，一般情況都會把我排除在外，似乎這些事情我不應該知道一樣。”
“假如要是有什麼事情是我提出的，或者是說我反對的，也有可能會被彆人忽略。”
“再後來這些事情我也就很少去管了。”
婁半城一臉的無奈。
端起來茶杯也抿了一口。
繼續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有一種感覺，遲早會被抓走。”
“這幾年，這種感覺是愈發強烈了。”
“經常會失眠，也經常感覺身體都沒精神，所以......”
婁半城內心的掙紮，讓何雨柱真正感受到了這一代人。
這些日後的民營企業家的難處。
隻是，終究還是需要經曆這樣的一個過程的。
無法跳躍。
“那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何雨柱的問題很直接。
隻是，婁半城聽了之後渾身一顫。
最後看向了何雨柱。
一句話都沒說。
繼續端起來茶杯喝了幾口。
“想過，怎麼可能沒想過呢.”
“可是，從小就是在四九城的，能去哪呢？”
“不管到了哪都會變成外鄉人，也可能永遠回不了這個家。”..
“如果不到最後一步，自然也不想走這一條路。”
婁半城歎了口氣。
起身看向了窗外。
離開也是需要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