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甜當即有了些精神,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這是你說的,一定不能騙我,拉鉤。我一直想去聖托裡尼島,有藍色的圓頂教堂和白色的牆壁,還有最夢幻的日落。”
“去!我們倆單獨去。”
蘇業豪笑了,這裡麵未免帶著點小私心。
先前一直苦於沒機會私下裡相處,學校小樹林裡蚊子又太多,正琢磨著會不會是個機遇。
南宮甜倒是沒想那麼遠,隻想陪豪哥出門欣賞美景,來一場舒服的度假之旅。
心情迅速陰轉晴,隨即可憐巴巴問道“那你今晚舞會怎麼辦,一個人過去豈不是顯得很沒麵子?”
摸了摸下巴。
蘇業豪坐在車裡,試探問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恰好我二姨太剛認一位乾女兒,她今晚還沒舞伴。二姨太讓我陪她去,之前已經被我義正嚴詞拒絕了……要不然,我回過頭找她?”
南宮甜並不傻,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當即警惕道
“你家二姨太的乾女兒,豈不就是你的乾妹妹,今晚的舞會?也在我們學校念書?誰?我認識?漂亮嗎?”
一連串的問題,語氣專注還認真,完全聽不出剛才的小可憐意味。
遠在寶島桃源機場旁,酒店房間的南宮甜,已經盤著腿坐在了床上,眉心微微皺起,感覺事情不簡單。
蘇業豪砸吧嘴,欲言又止,停頓幾秒反思完利害關係,才說道“對,隔壁班的薑漁,好好一個小姑娘,今晚居然沒舞伴,挺慘的,我是想著樂於助人。”
“……我信你個鬼,老實交代,惦記著她很久了吧,我就知道不對勁。”南宮甜在電話那頭說道。
等於被橫刀奪愛,倘若及時趕回去,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她當然有點小懊惱。
不過,也隻是埋怨幾句罷了。
南宮甜心思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善解人意。
因為她覺得萬一自己撒潑打鬨,而薑漁卻心疼體貼豪哥……豈不是輸了,把人往薑漁那邊推?
管又管不住,還能怎麼樣。
蘇業豪並不知道南宮甜在瞎琢磨些什麼,隻發現這個小妮子,突然間又唉聲歎氣,讓他多拍些畢業舞會的現場照片,留著等她回來過過癮。
畢業舞會什麼的,去不去其實都行。
但假如瞞著小妮子,直接帶薑漁去參加,卻不提前告訴她。
一旦被南宮甜聽說,那才是場真災難,稍不留神就會成為大型翻車現場。
得罪小魚的事,塘主哪能乾?
但凡南宮甜說一句不行,蘇業豪都不會轉而去約薑漁。
可現在看來,南宮甜當真體貼人,反倒讓開口試探的蘇業豪,覺得有點對不住她了。
於是對南宮甜說道
“車什麼的都已經租好,我陪薑漁一起去,但真正的舞伴位置一直歸你,這樣可以吧?最多陪她跳一支舞,意思一下而已,不然其他人都有舞伴,我肯定被齙牙俊他們調侃,等於臨時搭夥,互相幫忙。”
分明是同樣的結果。
這番解釋完,意思又不一樣了。
主要是擔心南宮甜心裡難受,再跟她老媽鬨彆扭。
聽出蘇業豪的貼心,南宮甜深吸口氣,說道
“去吧去吧,再過幾個小時說不定可以起飛,如果回去了,晚上陪我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