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老祖的麵容扭曲,神色癲狂。
他的信仰崩塌了。
他眼中無所不能的,高高在上的神,怎會被一個凡人所抵擋。
即使這隻是她的一個投影,隻有本體千百萬分之一的力量,也不該如此。
神,就該是無敵的!
然而。
下一秒,更令天劍老祖絕望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顧長生與白蓮慈母手掌的接縫處,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狂湧而出。
漆黑的刀芒,猛然爆發,逆流而上,在眨眼間,便直接撕破了白蓮慈母那比玉石更精美的手臂。
三陰戮仙刀!
噗嗤!
數道刀芒,將白蓮慈母的手臂如蓮藕一般斬開。
海量的鮮血從傷口中湧出,宛若一條血液彙聚成的瀑布,朝著下方灑落。
元嬰絕巔,千萬滴靈液加持下的三陰戮仙刀,力可屠神!
“慈母。”
“滾回屬於你的地方去!”
顧長生寒聲開口,一聲厲喝過後,他乘勝追擊。
肆虐的刀芒從他的掌心不要錢一般的呼嘯而出,朝著天空中的空間裂縫斬去。
他竟準備給空間裂縫後,慈母的本體一點顏色看看。
此刻。
另一個位麵。
一座龐大,奢靡到不可思議的宮殿中,一方白玉臥榻靜置於殿宇深處。
它似是一塊整玉雕琢而成,通體瑩潤如凝脂,在簷角垂落的宮燈映照下,泛著淡淡的暖玉光暈。
白玉臥榻上,斜臥著一位女子。
她並未規矩的躺臥,而是以左臂為枕,手肘輕抵榻麵鋪就的白狐裘,蓬鬆的狐毛裹著她纖細的小臂,將那片肌膚襯得比暖玉更加瑩潤。
她的右腿隨意屈起,絲質裙擺順著腿彎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腳踝。
她身著一襲月白紗裙,紗質輕薄如雲霧,月光透過殿宇一側的雕花灑在裙上,竟能隱約看見裙下肌膚的細膩肌理。
女子的長發未束,如墨的青絲隨意散落在榻間,幾縷發絲垂落在頰邊,她半闔著眼,眼尾微微上挑,似含著幾分未醒的慵懶。
那白玉臥榻已是世間最頂級的藝術品。
而這女子,已然超越了藝術品的範疇,堪稱造物主的奇跡。
“有趣的小家夥,竟還妄想抵抗我。”
“這是第二次了,你已沒有半點從我掌心逃脫的可能。”
“嗯?”
“這是……”
女子臉上的慵懶之色突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微微蹙起的柳眉。
下一刻。
一股刺痛感從她的手腕處傳來。
她低眉,眼眸中淌出一抹愕然之色。
這個人類。
這個如螻蟻一般卑賤的,渺小的人類,竟然將自己投影下去的一截手臂,給斬了?
“混賬東西!”
“你可知曉,與你交手的,是何等存在?”
她不怒自威,身上的氣質在瞬間完成轉變,宛若無上的天神,降下滅世的旨意。
顧長生沒有理會,隻是用哈哈一笑,來與她完成這跨界的交流。
今日,他便要屠神。
女子怒了。
殿宇內,無數的陳列擺設,全都劇烈的顫動起來,仿佛活了過來一般。
“你是第一個真正觸怒我的凡人。”
“便給你一點獎勵好了。”
“由本尊,親自賜予你……”
“死亡!”
在女子聲音落下的瞬間,她的眉心處飛出一滴精血,落入她身前不遠外的一條空間裂縫之中。
她準備真正降下一具自身的投影,讓這卑賤的凡人,感受絕望。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