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拍行，服務員非常熱情的將他迎入貴賓室。不吝於大發福利，並且送上了珍茗。雖然他不懂這種茶好在哪，拍行也沒有顯擺的說這是什麼雨前龍井，但是與他上次來的時候，喝的哪種茶，不可同日而喻。
程俊材裝模作樣的，小口小口皿著，享受著自己地位的改變。這人阿，就是要有錢，有錢人不管走到那，都會被人高看一眼。有錢，醜男醜女也是有人趕著湊上來。
張老師進來了，兩人寒暄了一陣，張老師特彆道明來意。
“程先生，你知道的，我和不少藏主都有聯係。我幫你聯係到了一位藏主，他對你手中的東西特彆感興趣。三樣東西，他願意用三十萬收購。”
“這樣阿。”程俊材沉吟，琢磨該不該賣。
將東西送到拍賣行，不一定就是直接拍賣掉。有的時候，拍行會代買家聯係藏主。或許有買主看上了拍品，不想上拍就直接買入。
“你可以考慮看看，上拍不一定會比較好價。有的時候私下購入，價錢反而會比上拍好。”張老師淡淡說道。拍賣行代為中介，依然要收百分之八的手續費，這比上拍成交要少上不少。
他這二十萬的貨，少幾千把塊。如果兩百，甚至兩千萬的貨，這其中減少的就更多了，也難怪。隻是…
“為什麼我不上拍呢？上拍競爭者多，上拍才會比較好價不是嗎？大家都擠著上拍，我可以上拍，為什麼還要私下交易？”
“你知道，去年國內藝術品市場銷售份額達118億美元，僅次於美國的273億美元和英國的135億美元嗎？”“這麼多？不過這也正常，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不意外。”
章老師繼續說道“可是，這近一百二十億當中，其銷售份額中由頂級大型拍賣公司創造的可能不足30，哪怕所有小拍行家在一起，也不到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說這近百分之六十的成交價，都是私下交易來的。私下成交金額，不比拍賣少，甚至還要多。
所以說，程俊材很迷惑。難道是拍行不足嗎？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沒有大量資本湧入拍行。但凡任何產業，隻要有錢賺，立時會吸引一群人飛蛾撲火，非要把這行的行情弄到慘淡，變成價格戰，最後鬨到大家都沒得賺。少數幾家經過大浪淘沙後，才得以生存。
那麼，想來不是因為拍行太少的因素。不過，那不關他的事，不上一次拍，他不會死心的。反正他又不等錢用。
“對方願意整體打包收購，三十萬。馬上可以交易，連保證金都不用。”“還要保證金？”“當然，畢竟這是雙方的保證，不過你不需要出錢，不用擔心。”
拍行這種私下交易，為了確保履約，雙方都需要繳納保證金。一方違約時，另一方會扣除，甚至全額沒收保證金給另一方。張老師說，拍行水深，詐騙不少。像這樣的保證金製度，每個拍行都有。
可是騙子總是可以找到詐騙的方式，他們會欺騙藏主，說有買家要買藏品。因為雙方不會見麵，等收了保證金之後，騙子就會找各種藉口拖延，還把問題全歸罪藏主，這樣就可以沒收保證金。
對於這些林林總總，程俊材聽著咋舌。不進這一行，都不之知道這一行水深。不過，他還是謝絕了張老師的好意，哪怕張老師再三遊說，保證沒問題，他也還是拒絕了。不拍個一次他不會死心的。
回到家裡，發覺母親還沒回來，程俊材心中說不出的怪異。不過，也沒想太多。發覺自己無事可作，又鍛煉了下拳法後，就去上班了。
上班，還是那樣無趣。靠在夜店角落，注意夜店裡麵狀況。打發了兩個醉鬼，還沒到深夜呢，就喝到醉茫茫。
“喂，我是，什麼！那家醫院，我馬上到。”一通電話打進來，粉碎了程俊材平靜的晚上。一家醫院打電話過來，說他母親住院了，很危急。
當下，程俊材匆匆找了老板請假後。連忙衝到醫院。這個時候，母親已經被送到加護病房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又是誰？”到了醫院，找到院方後，一個中年男人，自稱王老板，找到了他。程俊材又焦急又憤怒，眼看日子就要變好了。這是鬨哪樣。
當下聽完原委後，程俊材恨恨地給了自己兩拳，兩拳狠狠地打在臉頰上，都打出血了。王老板急忙拉住他的手，已經倒下一個，千萬彆再倒一個了。
“王老板，謝謝你送我母親到醫院。”“彆這麼說，我認識令堂也有很多年了，這是我一點心意。你收著。”“不用了，我媽到你那裡上班也沒多久。這事我會負責的。”
送走王老板，程俊材撥打了張老師的電話。
“張老師嗎？我程俊材，嗯，麻煩你聯絡那個買家。三十萬，我全部賣掉。”掛了電話，程俊材方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最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