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誰讓你找這樣的人來。
“葵花寶典是本怎樣的書,你不用知道,既然拿了我的駕帖,一切都會方便。“公公安心,小人定當物儘其用。”
左冷禪的語氣有點興奮,程俊材也明白他在興奮什麼,主要是興奮可以拿到駕帖。
這東西可不簡單。
錦衣衛被汙名化很嚴重,人家總以為錦衣衛可以為所欲為,想抓誰就抓誰,不用罪名,皇帝一聲令下,半夜就去破門拿人。
實際上前麵說過,錦衣衛強勢與否,得看皇帝和文官的博奕。大體上來說,錦衣衛根本沒有哪種隨便拿人的權利。
主要就是這駕帖。
錦衣衛拿人,必須要有駕帖。而這個駕帖呢,又是刑科給事中開。也就是說,錦衣衛是不是能拿人,也得看文官的臉色。不是想拿就拿的。
至於錦衣衛給人留下的壞印象,還得多虧了明代少部份時期,東廠的猖狂加上文人的抹黑。
這回廠公出來,自然是拿到了駕帖,駕帖又給了左冷禪,相當於給了他一把尚方寶劍。又或者你可以這樣理解,一個小年輕突然可以合法持槍了。
故而左冷禪殺氣騰騰地問道“廠公,這回是否留活口。”
“儘量不要節外生枝。”左冷禪很興奮,廠公卻很冷靜。滅門就是一句話,但是他很怕大張旗鼓,最後一事無成。
左冷禪領命,說入夜就行動。
程俊材則是指揮錦衣衛的番子開始進行埋伏和包圍,務必無一人走脫。
入夜後,程俊材拿著那個望遠鏡,想看看左冷禪怎麼行動。就看到他們先是派出五人直接大喇喇的去敲門,然後呢,又是老一套。
五個人從前左右兩邊破窗而入,等屋內的人被吸引之後,左冷禪方才施展輕功從屋頂躍入。
“看來這世界的內力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一般人想跳這接近三層樓的高度,根本不可能。”左冷禪的套路老,可是就表現來看,還是讓程俊材有點小興奮,幻想自己有內力以後,一下子變成超人的模樣。
能夠一跳三層樓,然後一夜七次郎什麼的。
誰曉得…
就在他暢想的時候,局麵又發生了變化。
左冷禪剛進去,就遇上了正主,林鎮南。左冷禪也不客氣,要林鎮南把書交出來。林鎮南則是嗆左冷禪什麼東西,就是一條朝廷的食x狗。左冷禪說,食x總比林鎮南吃黃泥好。
吃黃泥,意思就是嗆他要死了。結果,程俊材正想兩人會打成怎樣呢,首先進入的五人很快就原路返回,左冷禪也是狼狽地竄了出來。
不單是這六個。
從林家染布坊裡麵瞬間竄出了好多人。程俊材正想下令抓人,結果…
轟!
一陣巨響傳來,林家染布坊炸開了花!
一群人匆匆出逃後,林家染布坊炸了開來,巨大的火光和濃煙從門窗竄出,整棟林家染布坊瞬間陷入火海。
“草,廠公讓他不要節外生枝,結果眨眼間就驚天動地。等等,你們做什麼去?”“救火阿。”
程俊材一邊慶幸自己沒進去,一邊喝住了擅自行動的手下。
“先把所有逃跑的都給我抓住了,蠢材,這麼大的火,什麼都燒光了,林鎮南又不是白癡。”
葵花寶典,若是真的那麼容易燒掉,一把火就燒沒了,那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世界的劇情物品。
或者說,林鎮南又不是弱智,千辛萬苦偷了書,引得東廠上門,就為了在大家眼前放煙花?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些分頭逃跑的人身上,這樣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是一種調虎離山,認真就輸了。
當下,程俊材大聲喝令所有人都不準亂動。全力圍捕所有的逃跑者,一個都不許漏了。
至於林家染布坊,等抓到了人在去滅火吧。
當下,程俊材指揮若定,一邊讓周遭人打好火把,照亮死角。另外拉網似的團團搜捕那些逃逸者。
他自己則是站在最高處,運足目力去監視,勿使走脫。
隻是,這黑燈瞎火的,他能看到個毛阿,無非就是躲懶罷了。他一點都沒欺負這些升鬥小民的興趣。
隻是,錦衣衛人力充足,策略正確的情況下,林家的脫逃者幾乎無一遺漏。
所有從林家染布坊逃離的人,幾乎都被抓到了。可是,依然沒找到他們需要的東西。
為此,程俊材不得不領了廠公一個奇妙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