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成城笑的甚至有點猥瑣。
“誒嘿……咳！”鐘軼也差點保持不住高手風範。
收獲太大了！
想當初他剛從天機閣出來，還要扮作信使賺取外快。
但跟現在一比，那點外快連他此時財富的零頭都算不上。
前後不過一天，他和成城乾掉五十多頭活屍，收獲接近三百枚納戒。
這還僅僅隻是他自己的那一份。
兩人是五五分成，成城那裡也有同樣的數量。
對這個分配方式，鐘軼沒有任何不滿。
他清楚得很，彆看自己實力更強，但在清剿活屍方麵，成城的貢獻更大。
和他那一擊秒殺的能力都無關，僅憑他能輕易追蹤到活屍，鐘軼就甘心付出分成。
甚至他都覺得成城拿五成太少了，就算是八成……八成還是有點不甘心的，但分給成城六成，他絕無意見。
可是成城就是願意跟他平分，太仗義了！
鐘軼眼冒精光“繼續！”
成城這次卻搖了搖頭“鐘兄對這些活屍怎麼看？”
怎麼看？
我打死了再看！
但他知道成城肯定不是要聽他講俏皮話，於是想了想說道
“和之前的判斷一樣，它們本和其他的毒屍沒有區彆，但卻被外來靈魂所占據，因此有了神智，而這些外來靈魂應該出自同一個地方，甚至……”
“甚至什麼？”成城問道。
鐘軼皺眉，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甚至我懷疑它們都來自蒼煜道門！”
似乎知道自己這個判斷太過聳人聽聞，鐘軼又補充道“它們的術法神通都有不同，這是因為被它們占據的毒屍本就來自不同宗門，但它們的戰鬥方式又有相通之處，我能分辨出其中有著蒼煜道門的影子。”
成城聽得並不意外。
他也早已發現，這些活屍招式不同，但戰鬥方式卻驚人的一致。
再加上它們詭異的舉動，故意驅使毒屍圍殺各宗之人，顯然是有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勢力，正藏身背後謀劃著什麼。
隻是他分辨不出對方具體來自哪裡，這才向鐘軼開口相詢。
“但是蒼煜道門已經覆滅，就算他們是當世前三的大宗，底蘊深厚且精於外道，又如何能在神力之下保存靈魂。”
鐘軼一邊說一邊搖頭“神力在人間就是無敵的，沒有人能夠例外，除非……”
你不要每次都隻說半截啊！
成城問道“除非什麼？”
“不，沒什麼，沒有例外。”
鐘軼想到了某種可能，但卻拒絕繼續說下去。
而他其實想說的是魔，一種傳說中生活在淵底的生物。
大陸分六域，六域各有一淵。
其中最著名的自然是枷樓域的臨淵。
因為數百年前東方帝的臨淵登聖，也因為坐落其上數千載的臨淵書院。
據說臨淵書院之所以建立在那裡，就是為了鎮守臨淵，防止淵底的魔物進入人間。
但這件事情隻是傳說，就連臨淵書院自己都未曾見過魔物真容。
曆史記載中，最後一個與淵底魔物有關的記錄，也已是萬年之前。
那時甚至古劍門都還在世，世間不曾出現神子。
而他之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倒不是因為這種說法太過荒誕，而是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人。
那是他還在天機閣時，偶然聽閣主與小樓主交談時聽到的。
當時小樓主向閣主請教神力是否為世間之極，閣主便說神力於人間無敵，但不包括淵底的魔。
小樓主又問就連聖皇陛下也不行嗎？
閣主就說哪怕是聖人，在神力麵前也是個屁。
這種大領導貶低特大領導的話，閣主敢說，他這個小兵可不敢亂傳，因此隻能閉嘴。
但成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尋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