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天王祖咽了口唾沫，十分識趣的答道。
“恩，本皇且問你，這隕帝河，到底從何而來？”
秦牧伸手指了指那條自兩界天幕處蜿蜒而來的隕帝河，平靜問道。
剛剛他探掌進入暗域，也曾擴散出神念探查了一番，但因為那暗域太過廣袤，一時卻並未找尋到這隕帝河的終點所在。
“隕帝河……”
蜈天王祖看著腳下那條猩紅奔湧的河流，先是一怔，而後便有些猶豫道，
“我隻知道，這條河流，是在數百萬年前的太古末年所形成的。其來源之地，乃是我暗域的禁忌之淵。”
“禁忌之淵？”
秦牧微微蹙眉，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禁忌之淵，乃是我暗域諸皇所在之地，超然無上，便是吾等王祖，若無允許，也不得前往。”
蜈天王祖老老實實答道，
“太古末年時，我隻有普通王祖境修為，所以並沒有資格進入那禁忌之淵。太古末年之後，禁忌之淵徹底封閉，我便更沒有機會去那了。
所以關於這條河流的具體來曆，我確實不知道。”
秦牧目光幽幽，聽著蜈天王祖的回答，他知道，對方並沒有說謊。
於是，他又轉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太古末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否有仙界至強者，投靠了暗域？也便是仙界所言的罪王一脈。”
“罪王一脈……”
蜈天王祖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數百萬年前的太古末年，我域與仙界之間，確實爆發過一場大戰。當時有仙界數位無上皇者，率領著諸多仙王，殺入了我域之中。
當時我隻是一普通王祖，在那慘烈的戰場上，隻有資格在最外圍廝殺，並不知曉戰場的核心地發生了什麼。
我隻知道，我暗域禁忌之淵的諸位皇者齊出，後來陸續又有數位仙界仙皇跨界而來，加入了戰場，諸皇之戰，崩滅天地，隕落者不知凡幾。
那最為慘烈的核心戰場處，我似乎聽到了道皇……叛徒等字眼。
但之後，一切便平寂了下去，後續趕來的那諸位仙界仙皇，似乎與我域諸皇達成了某種約定，自此大戰平息，便一直止戈了數百萬年歲月，直至現在。
至於罪王一脈這四字……我確實不曾聽聞過。”
聽著蜈天王祖的訴說，秦牧眼神微眯，似乎已經隱約探知到了太古末年的部分真相。
在仙界的訴說中，在太古末年，有諸多仙界至強者叛逃仙界，背叛到了暗域中，之後仙界的諸位古老皇者齊出，方才平定了這場叛亂。
後來那叛逃的諸位仙界至強者，也被冠上了罪王一脈的稱呼。
但根據蜈，真相似乎於此截然不同。
若那先前殺入暗域中的諸位仙皇與仙王屬於所謂的罪王一脈，對方又怎會與這些暗域皇者廝殺？
真正的真相，似乎是那‘罪王一脈’腹背受敵，被暗域諸皇與後續趕來的諸位仙界古老皇者，一同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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