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不再多嘴,他隻想一腳踩碎梅麻的腦袋,給欒策出氣。
梅麻也感受到了那股毫不掩飾的直白殺氣,求生本能使得他大聲喊道:“彆殺我!你們不能殺我!”
他看向不遠處的淩青。
眼裡全是求生欲。
“淩青,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弟弟最後給你留下了什麼嗎!”說著他又艱難地轉頭看向欒策,“還有你,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場暴動,到底是誰策劃的,又是誰把你送出去的嗎!”
欒策不是冷血的人。
他那時候還小,基地暴動時火光連天,入目都是反抗和鎮壓,還有猩紅的血,他想要加入那些反抗的稀靈血人類,但有一雙溫暖的手牽著他,把他帶到了基地圍欄。
那雙手把一個孩子塞到了他手裡,然後把他從圍欄下一個小小的狗洞口推了出去,為了給他們足夠的逃命時間,那雙手的主人並沒有跟他們一起逃,而是選擇留下來替他們攔住追兵。
這個孩子是b仔。
但是那雙手的主人欒策卻是怎麼都記不清了。
他甚至都不記得對方是男是女,唯一記得的,隻有那雙溫暖至極的手,而這些就是他關於出逃那天的所有記憶。
而暴動那天b仔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聽見梅麻說這些。
他顯然激動得厲害。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止欒策,淩青也激動得厲害,他關於弟弟的記憶隻停留在一次實驗項目後,那是什麼實驗項目,淩青已經不記得了,他隻記得那次實驗死了很多人,他弟弟就是其中之一。
他看著弟弟的屍體悲痛欲絕,像是瘋了一樣去攻擊前來視察的傅索。
他想給弟弟報仇。
就算沒能報仇,和弟弟一起去死,那也不錯。
可他沒能報仇。
也沒能死去。
大概是他和弟弟的感情打動了傅索,讓傅索覺得可以把他送到傅秋野身邊,讓他變成傅秋野依賴深愛的‘哥哥’,再借由他控製並殺掉傅秋野。
那之後淩青就不再是淩青了。
而他深愛的弟弟也變成了傅索。
至於真正的弟弟到底是被埋了還是曝屍荒野,他也不得而知。
梅麻梗著脖子講條件。
“要我說也可以,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不殺我!”
秋野非常不喜歡被威脅,梅麻講條件的眉眼令他厭惡,也讓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腳。
但他沒能狠下那個心。
因為欒策抓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絲哀求。
秋野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收回自己的腳,安撫似地對欒策笑了笑,“放心,我不殺他。”
殺是不殺了,但這不代表秋野對梅麻的態度就能好,他不耐煩地踢了梅麻一腳,“趕緊說!”
他冷冷笑了一聲。
“要是你說得不夠全麵,不夠讓我和我的寶貝滿意,我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梅麻哆嗦了一下。
他正要開口,二樓卻傳來雲玲的聲音,小姑娘從二樓探出頭,神情焦急,眼睛紅得直掉眼淚。
“老大!”
“b仔他好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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