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風雅俊逸至極。
看著他第一眼,秋野瞬間就明白了魏雲為什麼要穿一身白了,合著是學人精,隻不過他沒那個氣質,學得到外表學不到精髓,隻能落了個畫虎不成反類犬。
“誒!”
“你叫什麼名字?”
這要是個彆的誰,秋野也就稍微讚歎一句,但他一眼認出來,這坐著輪椅的男人就是青鸞。
就是他的小鳥。
那陌生人和自己男人到底不是一個概念,前者看看也就過了,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係,後者嘛……
那當然得拐回床……
不對。
得拐回家。
欒蕭是個寵辱不驚的性子,外界諸般議論,若是他條條都往心裡去,那早就該鬱悶成疾了。
這些孩子的言論。
於他就是無忌童言。
與其費勁去聽,還不如他多看兩頁書,這邊正翻過一頁,他突地就聽到了一道張揚的少年音。
一抬頭。
便發現牆上趴了個少年……
欒蕭目光掃過來人額頭間的極為黯淡的紅痣。
不是少年,是個哥兒。
李秋野。
那個追著魏雲跑的哥兒。
平日裡這哥兒眼中隻有魏雲,可是從來不屑於看旁人半分,今天怎麼突然對他有興趣起來了?
雖說大晉朝風氣開放。
沒有那種哥兒女子不能拋頭露麵的死板規矩。
但也看重名聲。
像這種哥兒趴在男子家牆頭,問男子的姓名,已經算得上是逾矩了,這若是傳出去,不僅會有損哥兒名聲,還會令人恥笑。
欒蕭沒答。
隻是看了眼日頭。
對秋野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哥兒一人在外不安全,快些回家吧。”
秋野挑了挑眉頭。
嘖嘖嘖。
這隻鳥在這個世界裡,好像是個正人君子呢,他都這麼明目張膽地撩撥了,這要是前麵那幾個小世界,怕是連家裡幾口人都說出來了,偏偏眼前這個無動於衷。
他還四兩撥千斤。
直接把他的問題撥開了。
哥兒都要臉,這要是梨花村的尋常哥兒,怕是都羞得直接跑了,隻可惜秋野不是尋常哥兒,更好辦的是他也不需要顧忌李秋野的名聲。
顧忌什麼名聲?
李秋野根本就沒名聲。
再說秋野也不在乎名聲,名聲哪有追老婆重要。
所以他不僅沒走。
膽子還更大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叫什麼名字?還是說你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我名聲差,是個臉上有疤的醜八怪,從心裡看不起我,也不想跟我說話。”
少年趴在牆頭。
說著說著眉眼就耷拉下來。
那雙亮閃閃的桃花眼也變得黯淡無光,他收回手,低聲呢喃:“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會從外表判斷為人的人呢,沒想到你和他們一樣,都那麼膚淺。”
“都一樣虛偽!”
少年像是傷心難過了,吸吸鼻子轉身就要往外跑。
欒蕭清心寡欲多年,前些年也有不少女人哥兒往他身邊湊,他隻覺厭煩,更覺俗氣,連多看一眼都不願。
可眼下瞅著少年要跑。
他不知道怎麼地,竟是激動得差點從輪椅上摔下去。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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