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
溫柔知禮的正人君子,心裡竟然也拴著頭凶猛的野獸。
彆說,還怪刺激。
但是再刺激也該喊停了。
秋野往後仰了仰,“小出血,一會兒自己就止住了,你要是還舔,估計洞房花燭夜就得提前了。”
欒蕭:“……”
欒蕭的耳尖都紅了。
他想解釋自己沒想舔,但這話莫名羞恥,而且他才舔過,再說這話……彌蓋欲章的味道實在太重。
他咳了咳嗓子。
把話題扯到了彆處。
“你平時看著挺乖巧,怎麼今天言談舉止都這麼……”他想了想,挑出一個合適的刺詞,“狂悖?”
秋野臉上笑意收了收。
那股乖巧可愛的氣質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桀驁和散漫。
“乖巧是裝的。”
“狂悖才是我的本性。”
“反正婚期在明日,如果你覺得受到了欺騙,現在就可以反悔。”
欒蕭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起了這樣的效果,他愣了愣,將秋野的手牢牢握住,聲音溫柔又認真。
“為何要反悔?”
“不論乖巧或是狂悖,總歸都是你,隻要是你,無論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阿野,你明日就要嫁我了,反悔這樣荒唐的話若是再讓我聽到……”男人摩擦著小哥兒的手背,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就彆怪我罰你了。”
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
秋野不會反悔。
他也不會讓欒蕭反悔。
之所以鬨這麼一遭,不過是在切身演繹什麼叫有恃無恐,也為了讓欒蕭看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更方便他以後再做像今天這樣的壞事。
…………
婚宴如期舉行。
欒蕭住的那間小屋的房梁掛上了紅綢,窗戶上也貼了大大的雙喜字,就連那棵柿子樹上都掛了不少紅綢和燈籠,宴客的桌子院子裡擺不下,甚至擺到了院外。
欒蕭沒打算大操大辦。
於理而言,他不希望過於盛大的婚禮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京城那邊如今在關鍵時刻,半點差池都不能有。
可於情來說。
他不願意讓秋野嫁得太潦草。
是以這婚禮規模雖說在京城壓根排不上號,可在梨花村來說,倒也是一頂一的好。
出嫁的哥兒需要母親幫忙梳洗打扮,出門時需要兄弟背上花轎,王金鳳惦記著秋野的聘禮,想著他再怎麼硬,在這種大事上,也是要低頭的。
誰承想他竟是請了胡翠花來,讓她幫忙梳妝打扮。
至於什麼哥哥背上花轎。
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姓欒的根本就沒有準備花轎,而是準備的高頭大馬,更離奇的是他來接親時,竟然就騎在那馬上!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最離譜的是李秋野的婚服,竟然也不是哥兒出嫁時穿的裙裝款式,而是和姓欒的一模一樣的男裝!
這哪是出嫁啊!
分明就是胡鬨!
他們也不怕被人笑死!
然而兩位新人誰都不是會在意旁人態度的個性,男人騎在馬上,看著身穿紅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小哥兒,眼裡滿是要溢出來的柔情。
他朝他伸出手。
一如許多年前拯救惡龍的鸞鳥。
“阿野,我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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