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書房。
看到書桌上那張照片。
照片裡坐著輪椅的少女笑得滿臉燦爛,而站在她身側的男孩卻抿著唇,看起來有些不苟言笑。
這是出事之後。
段知夏拉著段秋野拍的照片。
說實話,小時候的段秋野並不怎麼愛笑,段家父母去世後,他就更加不愛笑了,有一段時間還頻頻做噩夢,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差點極點,瀕臨崩潰。
是段知夏一夜一夜地守著他。
也是段知夏又當媽又當姐地拉扯大了段秋野。
許致和段念夏一直都不能理解,段秋野為什麼對一個死去的人執念這麼重,可他們又怎麼會理解,那個死去的人是他相依為命的姐姐,是用血肉來愛他把他重新拉回人間的唯一的姐姐。
段知夏死後。
段秋野變得謙遜有禮,臉上總會帶著笑,給人一種斯文又俊雅的感覺,一如段知夏希望他活成的那樣。
隻不過段知夏再也看不見了。
秋野把這張照片放進行李箱,一雙桃花眼變得冷冽,“我知道,我還知道段念夏是許致和白安安的女兒,在我姐姐生產那天,白安安也在同一家醫院生產,是許致調換了兩個孩子。”
羅琳瞪大了眼睛。
她猜到了真相,卻沒想到真相遠比她相信的還要殘酷。
“是許致!?”
“竟然是許致調換的孩子!?他是不是瘋了!知夏對他那麼好,他竟然把知夏的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秋野冷笑一聲。
“你永遠無法用人的思維去想象禽獸的邏輯。”
羅琳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趕緊道:“我從許致和白安安嘴裡聽到了一個人名,好像叫什麼春,那應該就是知夏真正的孩子,他們要對那個孩子下手!”
秋野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不過他沒想到許致他們幾個這麼沉不住氣。
原世界線裡,段念夏和黎椿針鋒相對了四年,還是畢業典禮上,段秋野見到黎椿,幾人才開始謀劃,而且那個時候他們更直接,都沒有選擇對付黎椿,而是選擇了解決段秋野,時間也持續了半個月左右。
而現在距離秋野校慶到現在連一周時間都沒到,他們就要解決黎椿,想來還是他和黎椿的見麵,以及為了黎椿對段念夏的態度給了這幾人緊張壓迫感。
不過也好。
他們越早出手。
他就能越快解決他們。
“黎椿。”秋野將行李箱關上,補全了黎椿的名字,“你不用擔心,我在那個孩子身邊安排了人手,有人保護她。”
秋野的確早有安排。
不過世事多變化,就在他開車回小彆墅的路上,安排保護黎椿的保鏢來了電話,保鏢說黎椿在被綁架時身邊有個男生,他們趕上去時,男生已經和綁匪打起來了。
綁匪帶著刀。
男生肚子被捅了一刀,大出血,已經送往醫院急救了。
保鏢還說那個男生姓欒。
叫欒默。
秋野開車的手一抖,差點撞上路邊的行道樹,抬起頭來時,那雙眸子已然變紅,眼神更是陰鷙宛若鬼魅。
“你說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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