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秋野的口供。
警察表情很是精彩。
早就知道豪門水深,但這水未免也太深了,還以為真假千金的事兒隻存在故事裡,哪成想現實還真有啊!
“是的。”
秋野點點頭。
“你說的情況我們都已經了解了,之後會找你的姐夫和那位白女士詢問情況,事發路段也有我們的同事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抓到綁匪。”
“你和你的外甥女就先回家休息吧,有情況我再通知你們。”
…………
走出警察局。
黎椿的表情滿是恍惚。
她看著前麵的秋野,扯了扯嘴,“段先生,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被綁架的不是你的外甥女嗎?”
秋野回頭看她。
“你就是我的外甥女。”
黎椿默了默:“……彆開玩笑了,你的外甥女是段念夏。”
“你那天給我的頭發,我送去做dna鑒定了,結果剛出來,你的確是我姐姐和許致的孩子。”
黎椿動了動嘴唇。
“我不信。”
“我那那種話,純粹是開玩笑,扯頭發給你也是好玩,誰會真因為兩句玩笑話就拿頭發去做親子鑒定啊,再說了……”
她頓了頓。
聲音裡有幾分哽咽。
“再說我如果真是你的外甥女,是你姐姐和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他為什麼要綁架我?”
少女看著秋野。
唇角彎起。
可那雙眼睛明明就快哭出來了。
她不是不信她是段秋野的外甥女,她隻是不想信,她這麼多年的苦難,是她血濃於水的父親親手送給她的,她明明那麼渴望有爸爸有媽媽,可到頭來,她心心念念的爸爸卻想要她死。
秋野沒說話。
他能體會黎椿的心情,因為他也經曆過,在這種時候,安慰是一種很蒼白的行為。
唯一能安撫黎椿的隻有愛。
一如曾經青鸞對他那樣。
所以秋野沒有多作解釋,隻是開車把黎椿帶到了段知夏的墓前,“你的舅舅是我,你的媽媽是她,在你出生前,她無時無刻地不期盼著你的到來,她不知道你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她給你準備了變形金剛和芭比娃娃。”
“她給你起過小名,叫阿寶。”
“因為你是她的寶貝。”
“至於許致,他不是你的爸爸,他隻是一個貢獻了一條染色體給你的陌生人,你不必在意他的死活。”
黎椿站在墓碑前。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滾落。
她突然跪下來,伸手抱住那冰涼的墓碑,哽咽的哭腔從她喉嚨裡溢出來,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小獸的嗚咽。
“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媽媽,終於不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虛影,而是有了實實在在的麵容。
她笑得那麼溫柔。
那麼好看。
可她再也看不到她了,因為從她出生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分離,而唯一經曆了時間長河洗禮仍舊未曾改變和褪色的……
是那份深沉無言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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