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彎著眉眼在他唇上落下一枚輕吻,“如此那我便等九千歲的好消息了。”
…………
不得不說。
秋野的力量是強大的。
九千歲前麵說要讓張海開口,後麵就趁著去永壽觀給承淵帝彙報國事時,有意無意地提了幾句。
內容也簡單。
無非就是說張海行事過於狂悖,經常在朝堂上參大殿下,言辭激烈得絲毫沒有對皇子應有的尊重。
有關係好的朝臣私底下提醒他低調,可他不僅不聽,還囂張地說大殿下是野種,說以後肯定是四殿下坐上那個位置。
還說等四殿下即位。
他就是皇帝的外公。
而大殿下不過是喪家之犬,遲早要被一尺白綾吊死。
他還說就算現在四殿下沒有即位,就算他針對大殿下,陛下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東廠之前乾的就是監察百官的活,現在也是耳目眾多,監視著每個朝臣的一舉一動。
承淵帝把欒述當心腹。
自然不會懷疑欒述。
而聽完欒述的話後,坐在丹爐前閉眼煉丹的承淵帝瞬間就睜開了眼,眸光滿是陰沉。
他不喜歡祁秋野。
也無所謂彆人針不針對他。
但他不可能不在乎皇家威嚴,張海到底隻是個臣子,他如此無所顧忌地踩在祁秋野臉上,甚至罵祁秋野是野種,那是在打他的臉。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承淵帝不容彆人挑戰他的權力,進而染指他的權力。
他可以給。
但你不能搶。
他還在位,張海就這麼無所顧忌地站隊祁秋瑜,把他置於何地?
是盼著他早死?
而真正讓承淵帝決定動張海的,是欒述的最後一句話。
準確來說是那句話裡的一個字。
敢。
他說陛下不敢動他。
這個字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自成為作為大祁的主宰者後,承淵帝已經很多年沒被人威脅,也沒有受人掣肘過了。
張海如此這般僭越。
他又怎會念舊情。
更何況他本不是那種會念舊情的人,畢竟他若是真念,寧遠將軍府也不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看來是為官仕途太過順遂,讓張海混淆了自己的位置,一朝為臣便永遠是臣。”
“欒述你替朕教教他。”
“順便替朕告訴他,既然他這輩子記不住,那下輩子便記牢些。”
欒述了然。
這便是要張海去死了。
當然,張海其實什麼都沒說,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伏小做低,就算手上真有承淵帝什麼把柄,也不會拿到明麵上來炫耀。
可那又如何?
他總歸是真的針對了秋野。
隻這一點。
就足以讓欒述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叫他永不得翻身了。
“臣知道了。”
欒述彎腰拱手。
就在他要出永壽觀時,承淵帝再次開了口:“順便也替朕敲打敲打老四,叫他學學什麼叫老實本分,否則朕可不止他這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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