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在這兒扯皮,既然欒深他要給我們這些老東西一個下馬威,那就讓他給吧,隻不過我們也不是那麼好脾氣,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
他起身走向會議室的門,出去前還不忘看了眼莫子寧,“這話你可得給欒深帶到了。”
溫兆盛一走。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都跟著走了。
門外溫兆盛大步流星,一行人走到樓下,不少人都恭維著他,話裡話外都在說欒深的不是。
彆看溫兆盛在上麵對莫子寧極儘侮辱,可他臉色的確算不上好看。
今天欒深一聲不吭地走掉,把他們撂在會議室,再算之前欒深去城西場子,因為一壺不合心意的茶就甩臉子,就已經是第二次了。
誠然那壺茶是溫兆盛故意為之,但與其說那隻是一壺上錯的茶,倒不如說那是個試探。
試探欒深的態度。
如果欒深選擇喝下那壺不喜歡的茶,那麼說明他性格比較綿軟,在麵對挑釁時會忍氣吞聲,如果他對那壺茶置之不理,那麼也就說明他是個體麵人。
但溫兆盛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欒深竟然做出了一個他最不想接受的選擇。
——他選擇撕破臉。
溫兆盛不是傻子。
欒深對那壺茶的態度,同樣也是對他們這群老家夥的態度。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燒了他們城西,還直接燒了他溫兆盛的臉,那麼接下來呢?
再把眼光放得更長遠一些,他表麵上這把火是在立威,但有沒有可能也是一個信號?
一個要對他們這些老家夥開刀的信號?
人大多都是利己動物,在自己利益沒有受損時,他們可以冷眼旁觀高高掛起,可一旦事情威脅到自身利益,他們就不會再視而不見。
城西城東向來不合。
而這兩個場子下麵又有很多勢力,一直都在明爭暗奪。
主打一個誰也不服誰。
但唯一相同的是,這些勢力大多都是些老家夥,溫兆盛不想被欒深趕出分蛋糕的桌子,那自然就隻有和他們抱團。
他點了根煙咬在嘴裡。
隨後看向身後的邱閎。
“老邱啊,說起來咱們也認識二十多年了,但這二十多年裡,好像咱都沒坐在一起喝過酒。”
“不知道今兒你有時間沒,咱一起喝兩杯?”
邱閎也不是傻子。
溫兆盛這話一出,他就知道溫兆盛是在打什麼主意了。
無非是覺得欒深會影響到他的地位,想要聯合他給欒深使絆子,能把欒深拉下馬就最好。
邱閎和溫兆盛不一樣。
他不喜歡拉幫結派。
更喜歡明哲保身。
“瞧老溫你這話說的,你能約我喝酒,那是我的福氣,隻不過吧……”邱閎話鋒一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近三高高得厲害,醫生特彆囑咐不讓喝酒,我家那婆娘連應酬都不讓我去了。”
“下次吧。”
“等我情況好點,我親自上門約你!”
成年人的世界裡,不是爽快的答應,那結果都是拒絕。
溫兆盛自然懂這個道理。
他一直都看不上邱閎,覺得他太優柔寡斷,做事畏畏縮縮,現在肯問邱閎這麼一句,都是拉下臉了。
現在被邱閎拒絕。
他當然再也裝不出好臉。
“既然喝不了酒就算了吧,不過到時候你要是因為喝不了酒,就直接被踢下飯桌,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語罷溫兆盛鑽進車裡。
揚長而去。
而邱閎看著越來越遠的車輛背影,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看來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到底是固守成規。
還是坐上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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