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的人耳聰目明,鐘離洲還沒跑遠剛好聽到了季長櫻嘀咕的話,氣的狠狠甩了身下的馬一鞭子,飛快的跑遠了。
回到車廂看著算上尤天明在內九張同款期待的臉,季長櫻撇嘴:“他沒說,隻說等到了涼州見過她娘之後再決定工錢和上工的時間。”
胡氏一笑:“這樣也好,剛好可以看看王妃是不是個寬容的,要是不行的話咱們也趁早歇了這個心思。”
一家人一想,這倒也是。
至少得看看那個王妃人怎麼樣再決定要不要去。
要是個尖酸刻薄的,就是跟他們翻臉這事也不能乾啊!
——
鐘離洲氣呼呼的到了自己的馬車裡,把馬繩扔給身後的人就進了車廂,謝司珩端給他一杯茶他咕嘟咕嘟一口悶了。
“年輕人這麼大火氣,可是要傷身體的。”黃老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說。
“彆提了,我從未見過這麼難纏的女子!”鐘離洲忿忿不平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老幸災樂禍:“你惹她?以後你受氣的還在後麵呢!”
謝司珩皺眉看著他:“舅母的腿腳還是不便?”
鐘離洲的眼神暗了下來:“嗯,前幾年受傷之後就一直這樣,站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疼痛難忍,男子照顧起來不方便,女子力氣小隻能多找幾個人伺候,但是我娘不喜歡人多。”
“父王又不能常年在家照顧母親,至今也沒找到合適的人。所以看到季姑娘母女,就動了心思。”
聽到他的話,謝司珩表示理解:“季姑娘的母親心思簡單,如果她能去照顧舅母的話,對舅母來說也是好事。”
“至於季姑娘····”謝司珩神色複雜了很多。
他覺得季長櫻不會去王府的。
但是看到正在認真等他下半句的鐘離洲,他也不忍打擊:“她脾氣是有點怪,不過隻要該說的說清楚,她做事也很認真負責。”
“最重要的是,你對她得尊重一些。不然隻能起到反效果,她真生起氣來,不好惹。”
這是謝司珩觀察來的。
隻要能把季長櫻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對話,那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但如果你敢露出一絲的輕視,那她必定也會露出自己的獠牙。
“我這還不夠尊重?我都開了那麼多條件!”鐘離洲感覺自己冤死了。
要是不尊重的話直接抓了她家裡人逼她乖乖就範不就行了?
何苦好好商量許出這麼多條件出來。
謝司珩神色一正:“那你說,她問你的話言語之間並無冒犯,隻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關心自己什麼時候上工,能拿多少錢,為什麼你這麼生氣?”
黃老聽的直點頭:“對啊,你為什麼生氣?”
“我那是!我····”鐘離洲說不出話來。
他心裡逐漸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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