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櫻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夫人,我是看了街上的公告知道您的愛花生了病,這才找來的。”
“大膽!見到我家夫人還不行禮?!”
如嬤嬤像是早就等著這一刻,還沒等王夫人開口就先聲奪人。
季長櫻忍不住側目看向了這個老嬤嬤。
她確定這個人是頭回見麵,前無恩怨後無仇的怎麼老跟她過不去呢?
“夫人恕罪,阿櫻從小在鄉野間長大沒有學過規矩,不過我想夫人應該也不缺向您行禮的人,看了蘭花之後您再怪罪也不遲。”
她麵色有些歉意的看向王夫人,隨後又說:“不過我還是頭回見到主子還沒說話,下人就先插嘴的,不知道這是哪的規矩?”
“你個野丫頭!竟還教起我規矩來了!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請夫人做主!”
如嬤嬤還沒氣到失去理智,聽到她的話轉身跪在了地上,一臉委屈的請王夫人做主。
王夫人皺眉看著兩人,臉上有些不悅。
不管怎麼說這如嬤嬤都是跟在她身邊的人,被人這樣下了臉麵有些不好看。
她淡淡地說:“嬤嬤先起來,芍藥!你去把我的心肝兒抱來給她看,要是她看不出個好歹來,嗬!”
沒出口的話大家都明白。
如嬤嬤像是戰勝的公雞一樣,昂頭挺胸得意洋洋的看著季長櫻。
很快芍藥就繞過屏風從另一邊的花架上抱出一盆植物。
王夫人看見這盆花就心痛的起身奔了過去:“我的心肝啊!半天不見你怎麼又黃了!”
這盆植株季長櫻看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君子蘭,隻是此時植株葉片泛黃稀疏,花苞更是一個都不見,整株花看上去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能死去。
“你快過來看看這花是怎麼了?我昨晚看它還沒這麼黃,今天怎麼變這樣了?你要是能找出問題,今天這事我算你無罪!”
都到了這個時候王夫人什麼都顧不上,一心隻想把自己的寶貝花救回來。
季長櫻圍著這盆花觀賞了一下,用手指摳了摳下麵的泥土在手指間撚了撚,又問王夫人:“您這花平常都養在哪?多久澆一次水?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王夫人立刻回答:“平常就養在這屋子,我怕它冷,從兩個月前就開始燒炭盆····”
季長櫻皺著眉聽她說完:“夫人,您這盆花的問題實在是多,第一步您需要先換個花盆。”
王夫人一臉懷疑:“我為了養它,專門花大價錢買的花開富貴花盆,這一個花盆就花了我八十兩銀子!現在你說這盆不行?”
如嬤嬤在一邊火上澆油:“我看著是擔心夫人怪罪,隨便找個借口糊弄我們的吧?”
季長櫻淡淡瞥了如嬤嬤一眼:“你這麼懂不如你來治?”
“你!”
如嬤嬤哪有這個本事,不過是為了找季長櫻的不痛快罷了。
季長櫻不再看她一眼:“這花盆的做工確實精細,也是難得的好物,君子蘭開花時和這個花盆確實相得益彰十分漂亮,夫人的眼光和審美是一流的。”
王夫人臉上的表情一緩,心中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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