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東南起碼有十年沒有在一過這麼多話,他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
又灌了一口冷茶:“就這樣,關於你娘的事情我就知道這麼多,我們起碼有快二十年沒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麵你娘已經···”
謝司珩坐在那裡久久不語,像是塊兒木頭一般。
“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人走到最後都是黃土一把,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日子還要往前過的。”
任東南難得開口安慰人,說完起身不熟練的拍了拍謝司珩的肩膀。
他聞到隔壁的飯香味兒了,應該要開飯了吧?
打開房門,五個暗衛齊刷刷的看著他。
任東南麵不改色,仿佛沒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樣,出了大門直接拐到了隔壁等開飯。
影一忍不住看的直嘀咕:“也不知道真瞎假瞎···”
旁邊的幾個人捅了捅他,示意他看房間裡。
謝司珩手中握著玉佩,麵無表情的枯坐在椅子上,手中不停的摩挲著玉佩,看樣子內心並不像麵上那麼平靜。
他不由得對自己的身世再次產生了懷疑。
據任東南說,當初他們三人不打不相識,後麵成了好友一起行走江湖。
慢慢的他娘和公冶稷之間有了情愫……
後來有一天公冶稷不告而彆,他娘也被宮裡的人帶走了。
隻剩下任東南一個,最後還是回到了當初三人約定好的涼州定居。
難道是宣平候知道了這段往事,所以一時衝動下了殺心?
謝司珩很快又否定掉了。
不僅要殺他,還要毀了他這張臉又找人在京中代替他,這絕對不是一時衝動。
宣平候對他向來不親近,但這麼乾脆利落的下了殺心,讓他忍不住又懷疑起,他之前偷偷滴血驗親的結果,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真的是親生的?
這邊的事情他要儘快解決。
他要回京,要親自搞清楚這一切!
影一捅捅影二,讓他上,影二搖頭拚命拒絕,用眼神示意他上。
兩人站在門口你推我搡,就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上前打斷謝司珩。
“有什麼話就說!”謝司珩收起玉佩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
其他暗衛齊刷刷的朝後退了一步,影二獨自一個人站到了最前麵。
他左右看了一眼鼻子差點氣歪了,但是麵對著謝司珩迫人的眼光,他硬著頭皮磕磕巴巴地說:“呃··飯點兒了···咱們要不要去隔壁···蹭、蹭個飯?”
說著他的肚子還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
其餘四個暗衛頭更低了,他們簡直不敢想象世子現在的臉色!
不知道等了多久,謝司珩回道:“也好。”
嗯?也好?
影二猛地抬頭:“那可太好了!我這就去說一聲!”
他早就好奇季家的飯什麼味兒了,那天蠻子都要殺到麵前了,任東南還在埋頭苦吃。
今天也是,到了飯點他丟下世子就跑去蹭飯,那得多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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