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炭全都裝在尤天明新做的馬車上,往珍珠身上一套,就準備出發。
“大哥,我去城裡給昨天訂炭的人送貨,順便打聽打聽明學有沒有去車馬行訂過車子!”
胡氏殷殷的叮囑他:“你要多問幾家!順便問問城門口的守衛,有沒有見過他那麼大的孩子出城!”
“知道了!”
自從季明學走後,季豐益就變得格外沉默。
胡氏送走了季豐收後,坐立難安,拿著抹布到處擦。
季長櫻見狀拉起坐在一邊沉默的狗兒,一起去屋子裡給土豆澆水。
經過這麼久的照顧,用種子培育出來的那些已經由小苗變成了粗壯的秧,移栽的那些成苗此刻已經開始泛黃,不出幾天就要采收。
季長櫻看著在一邊認真澆水的狗兒問他:“回來這麼久,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狗兒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刷白。
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水全都撒到了地上。
“不想去咱就不去,不要緊張。”看他反應這麼大,季長櫻趕緊安慰他。
狗兒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飛快的點頭。
季長櫻挑眉:“你這是··要回去?”
狗兒快速的點頭。
季長櫻摸了摸他的腦袋:“明天就帶你回去。”
第二天季豐收再次進城送貨的時候,季長櫻就帶著狗兒進城了。
經過了過年的洗禮,甘縣也恢複了往日的生氣。
到了城門口季長櫻帶著狗兒和季豐收他們分開,狗兒沉默的帶著她朝著往日的舊房子走去。
季長櫻一路跟在身後,看著這邊的小巷子四處破破爛爛,房頂是隨處可見的窟窿,有的大門看著似乎隨時都能倒,院子裡麵的東西一覽無餘。
即使被燒毀的院子裡,也見到有人似乎搭個棚子住在裡麵。
狗兒帶著她最後在一間燒的隻剩下框架的門前站住。
院子內無人,但是有棚子在裡麵。
狗兒眼中此刻沒了其他,他雙眼含淚,嗚咽著衝了進去,徒手在院子的一個角落扒了起來:“啊,啊!”
他邊哭邊喊著什麼。
“叫什麼叫!在我家裡哭喪啊!”
一個邋裡邋遢的男人從棚內出來,滿臉凶相的看著狗兒。
等注意到旁邊的季長櫻時,臉上頓時露出了猥瑣的笑意,一口黃牙暴露在外:“這是哪裡來的小娘子?長得白白淨淨的讓哥好好的疼一疼。”
說完直接朝著季長櫻的身上撲了過來,差點沒給季長櫻看吐了。
她快走幾步拔起支起棚子的柱子,朝著對方那張又臟又臭又惡心的臉上揮了過去。
看到揮過來的大柱子,對方駭了一跳,躲的飛快。
沒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娘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一邊躲一邊高喊:“快來人啊!這裡有人殺人了!殺人了!”
左鄰右舍聞風而動,聽到這個動靜全都出來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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