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進來,黑狗有些驚喜的撲了過來,三兩下從她的裙角爬到了肩膀。
黑狗伸手指著空間裡的東西,滿臉自豪的給季長櫻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種下去的那些東西全都已經成熟,一大片玉米棒子已經被黑狗掰了下來。
菜地和果園裡土質鬆軟,東西長得旺盛極了,一看那隻黃毛鼠也沒少出力。
季長櫻看著讚歎:“不錯!乾的真不錯!要是你能把小麥和水稻給割了脫殼就更好了。”
這當然是癡人說夢,黑狗身子直接往她肩膀上一攤,表示自己要休息。
季長櫻也不理它,把手中的金枝玉葉修剪一下,找到一處適合生長的地方重新種下。
最後選來選去把角落裡的雪柳乾支拿了出來。
雪柳開花之時嫩綠色的枝芽之間伴隨著雪白色密集的花朵,冷豔清雅,就像是冬日裡鮮豔的一抹生命力。
想必娘娘在宮中看到這個心情也會跟著好幾分。
——
養心殿。
明德帝眼神明滅不定,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德妃問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司珩從死去的那個太監入手,把他入宮前後的事情查了一個底朝天。
在最近接觸過的人之中,抽絲剝繭,一個人逐漸露出了水麵。
德妃身邊的大太監王德祿。
家中曾在宮外做過釀醋的生意,剛好就在事發前的兩個時辰內,命縹緲園的一個內侍接觸過死去的那個太監,給了他一包東西。
那個太監膽小怕事,拿到東西之後就慌慌張張的打算回禦膳房,差點撞到和華郡主。
最後看到事情暴露,擔心落到刑察司的手中生不如死,乾脆狠心喝了一包砒霜自儘了。
王德祿本想趁著人死了趕緊把尾巴清掃乾淨,沒想到刑察司的人查的太緊,一時情急,這才又狠毒的買通了幾個縹緲園的內侍,讓他們裝作不經意放跑出來一隻異獸,打算徹底攪渾了這場水,好轉一下刑察司的注意力。
結果千算萬算,那個內侍沒想到自己第一個死於異獸的口中,而皇上更是連夜審查把飄渺園的人全抓了,又查到了王徳祿頭上。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又是王德祿親口交代,基本上已經可以定罪,明德帝此時也不過是走一下流程。
德妃臉色驚惶,眸中含淚,柔弱無骨的身子歪倒在一邊:“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命人做的!臣妾素來敬重皇後娘娘,又從未和惜月公主見過,無冤無仇臣妾怎會命人破壞皇上和公主認親?這賤奴肯定是栽贓陷害臣妾的,還望皇上明察!”
怡王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自然不能冷眼旁觀。
他跪在地上往前走了兩步去扯明德帝的衣角:“父皇!宮宴之前兒臣曾經和謝大人起過衝突,說不定是他心有怨恨,栽贓陷害母妃以圖讓我牽連其中也是有可能的,還望父皇明察,還母妃一個公道!”
“三哥這話說的,當初和謝大人起衝突的時候我和五弟都在場,怎麼謝大人不陷害我倆,反倒找你?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說的,證據和證人都擺在麵前,我勸三哥還是彆胡亂攀咬了。”
“你閉嘴!當初滴血驗親這話還是蘭嬪提的,好端端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說不定是蘭嬪早就命人做下了這一切,這才在關鍵時候提這麼一嘴,好讓事情按照她做的發展下去!事後又栽贓嫁禍給母妃,為的就是洗脫自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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