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至此,要麼我將你送去官府,讓大人發落。”
“看是如何判罰,我汪府都無二話,總得給我們家月禾一個交代。”
餘建才一聽這話,腦子裡頓時一懵,瞬間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散了個乾淨。
“彆!彆啊!”
“汪夫人,萬萬不可呀!”
他急得冷汗直冒,完全不知道他這無意中犯下的事,送交府衙之後,大人會如何判處。
萬一......要是影響了他的好大兒,往後的前程,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呀!
“我這都隻是......無心之過,無心之過呀!”
“您就看在我對月禾姑娘做出的事情,隻不過是情難自禁的份上。”
“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吧!”
餘建才弓著身子,點頭哈腰地衝著汪夫人連作了幾個揖。
“求夫人替奴婢作主,定要將這個惡人送官。”
“千萬不能輕饒了這個混賬東西,奴婢......奴婢願給夫人當牛做馬,永不嫁人。”
月禾悲憤地“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好半天才直起身。
她這副身子已經臟了,以後自然不可能再服侍老爺。
恐怕,就連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也是配不上的。
唯有一心一意,跟在夫人的身邊,自梳之後做個管事嬤嬤,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你這個傻的,年紀輕輕的,說出什麼不嫁人的鬼話?”
“更何況,你的日子還長著呢,好生活都還在後頭。”
“這一輩子不嫁人,難道還真要在我身邊,做個老姑娘不成?”
汪夫人絲毫沒有被月禾的這番表白感動到,隻是輕輕地皺著眉頭,麵露不悅地勸道。
她的這一番算計,雖說不是她親自授意,讓蘇嬤嬤這麼做的。
可說到底,這裡麵有她的默許。
若是等到這姑娘回過味來,或是從旁人的口中知道這事。
哪裡會不對她這個做主子的心生怨恨?
她絕對不會去賭,賭月禾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與其留下這麼個隱患在身邊,不如遠遠的將人打發出去。
“就是啊!月禾姑娘,你還這麼年輕,哪能真的不嫁人呢?”
“依我看,咱們府裡的小廝、管事你要是看不中,倒不如讓夫人替你做主,尋一戶正經人家?”
蘇嬤嬤是除了汪夫人之外,更不想再在府裡見到月禾的人。
見夫人沒有留下月禾的意思,連忙上趕著出主意。
“彆把我送官!千萬彆送我見官啊!”
餘建才隻差給汪夫人跪下,連聲乞求道。
“汪夫人!隻要您不送我去見官,讓我乾什麼都行啊!”
“您這回放我一馬,他日我定當結草銜環,報答您今日的恩情。”
他說著又連連作了幾個揖,隻想著如何快一點,把這件事情掀過去。
汪夫人拖了這麼半天,等的就是餘村長這句“讓他乾什麼都行”的話。
她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月禾麵露不舍。
培養出這樣一個能乾的大丫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說月禾有些時候,傲氣了些,待她這個主子倒還算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