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童畫關好門窗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打開了收音機,一邊聽著新聞,一邊將白日從知青點拿到的戰利品從空間取了出來。
先打開了餅乾盒子,裡麵的大團結大概七八張,還有不少糧票澡票,肉票不多。
帆布袋裡裝的就多了,光現金就有三百八十塊錢,一張自行車票、布票等等,還有一個檀木的正方形盒子,盒子裡麵鋪著紅色的綢布,裝著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鐲。
童畫拿起了玉鐲,嘴裡嗤了一聲,露出了諷刺之色,這隻玉鐲前世她見過。
在孔蜜雪的手腕上見過,隻不過當時她不知道是顧今越送給她的。
至於孔蜜雪的那份錢,不到四十塊錢,還有一些零散的糧票糖票。
加上之前錢包裡的一百多塊錢,童畫算了算,她從他們身上賺了六百三十一塊錢七毛五分錢,五十斤七兩糧票,五斤三兩肉票,三斤六兩的油票,半斤糖票,三斤半棉花票,十張澡票,兩張皂票,一張自行車票,四張七尺布票,三張煙票。
童畫算著小金庫進賬的時候,知青點的幾個人輾轉起伏夜不能寐。
次日,程隊長給顧今越他們的處罰就下來了。
顧今越、童春景、童春樹三人都被罰去施肥一個月!
一般這種粗活臟活都是全村和全知青點的人輪著來的。
現在都被包在了他們三人身上。
被人嘲笑和說閒話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挑糞他們是真的不會做!
顧今越臉色臭的不行。
童春樹更是抓狂,“我不去!我不乾!”
童春景:“不乾就沒有工分,沒有工分就沒有糧食。”
童春樹跑了出去,“我讓爸媽寄東西來!”
顧今越也跟了過去,他也得打電話回去。
大隊部打電話是要錢的,童春樹打通了他爸的電話,一番訴苦後,童大來也訴苦,現在家裡吃緊,這幾個月肯定沒辦法接濟他們。
童春樹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
顧今越打電話回家,還不等他訴苦,就被他爸給罵了一頓,讓他在鄉下老實一點,不要再去招惹童畫,他退婚的事是被壓下來了,但要是被人翻出來,他一個作風不正的問題跑不了!
顧今越被掛了電話,臉色有些發青。
等顧今越再打過去,顧父直接告訴他,顧司不準家裡在他下鄉的時候接濟他,否則顧司以後對顧今越的事就不再插手。
顧今越羞惱,現在他小叔也沒有管他啊?
顧今越的意見不重要,眼瞅著顧司的前程越來越好,顧父恨不得他們叔侄關係一日千裡,哪會在這個時候跟顧司作對。
兩人花了三毛錢的電話費,卻一分錢沒要回來。
童春樹心慌起來,難道他真要靠自己養活自己了?
顧今越想著他爸讓他去討好巴結小叔的話,心裡一頓排斥和反感。
可是沒有家裡的接濟,他在這鄉下真能過下去嗎?
倆人跟霜打的白菜一樣,孔蜜雪給他們鼓勁打氣,“畫畫一個女孩子在這兒都能過的好,我相信你們一定也可以的。”
童春景心裡苦笑,事情沒有孔蜜雪想的這麼簡單,若是沒有家裡補貼,在這兒的日子是肯定過不好的。
他下鄉幾年,就因為家裡有補貼,他不用跟其他知青一樣上滿工,每天上六七個工分。
就這,他都覺得很辛苦了,再要上滿工,人不得脫一層皮?
可是要像以前那樣,工分肯定不夠他吃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