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目光冰冷,譏誚道:“少操點彆人的心,管好你自己!”
顧今越腦門青筋都突出來了,再說下去,他肯定要和童畫發生爭執。
他要是和童畫吵起來,豈不是便宜了謝頌年?
顧今越強忍了下來。
“我不會害你,我是為了你好。”
顧今越丟下年貨就走。
謝頌年的年貨能收?
他的年貨就不能收?
顧今越一出去,就看到了剛剛他口中疑是‘心理不正常’的人——謝頌年。
在童畫麵前說的時候,顧今越沒有半點背後說人的覺悟。
誰人背後不說人?
誰人背後沒人說?
不都這樣?
但當場被人撞見又是一碼事了。
謝頌年線條鋒利的臉,深邃的眼底透著幾分肅殺的冷意。
顧今越臉色一變,一肚子的怒火頓時被一盆冷水給潑滅了。
如顧今越所說,像謝頌年這種上過戰場的軍人,手裡不知道染過多少人的血。
獨屬於武官的威壓,帶著斬敵萬千的殺伐之氣。
兩人擦身而過。
顧今越渾身僵硬起來,連心臟的跳動都似乎緩慢下來。
一直到出了院子。
顧今越僵硬冰冷的四肢仿佛才能重新活動起來。
劫後餘生的驟然放鬆又讓顧今越感到惱羞成怒!
謝頌年有什麼可怕的!
他也沒有胡說八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
顧今越羞惱的轉過身。
而謝頌年已經進了院子。
謝頌年年底的時候他需要在部隊帶隊負責演習活動。
本來他是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是他媽去他上級領導家裡鬨騰,說他什麼婚姻老大難。
可能是因為他的年紀,領導也很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知道他有追求對象了,特意給他一天假期。
謝頌年過來的時候,他媽讓他穿上了嶄新的軍裝,親自給他刮了胡子,連雪花膏都給他抹上了。
謝頌年現在還能聞得到自己臉上雪花膏的味道。
要是被童畫聞出來,大概要被笑死。
他一個大男人擦什麼雪花膏?
來的時候,謝頌年就聽到了顧今越的話。
這才知道顧司之前為什麼考慮給童畫介紹對象。
他有些不道德的想著,隻要顧今越不放棄童畫。
顧司和童畫之間就不可能。
一個牽扯上叔侄倆的女人的名聲會怎麼樣?
顧今越還年輕,腦子裡都是這些情情愛愛,性格偏激。
他不一定會在乎這些,也不一定會顧及。
但顧司不同,他很清醒理智,不會讓童畫落到這一步。
且一個誌在山頂的人,不會貪戀山腰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