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蜜雪看著童畫眼裡帶著十成十的譏誚與不屑,話裡話外更是滿滿的惡意和看笑話。
她反應了過來,童畫不在炕上,炕上的東西分明就是一截卷起來的被子。
她會過意來,不由得悲憤填膺,身子就像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你是故意的?”孔蜜雪眼裡恨意十足,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童畫咬死,嚼的嘎嘣脆。
童畫露出微笑,神色看起來像是對她的嘲諷和鄙視。
“如果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實際上我連屋裡發生了什麼事都還不清楚。”
孔蜜雪眼裡閃著陰鬱的光焰,定定的望著她,將所有的責任和錯誤都推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她們要給你一個教訓,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童畫語氣更無辜了,“她們要給我一個教訓?為什麼要給我一個教訓?”
孔蜜雪目眥欲裂的瞪著她,這個賤人以前不是這樣的!
童畫以前絕對不是這樣的!
以前童畫雖然也惡心,也討人厭。
但現在的童畫,讓孔蜜雪分分鐘都想她去死!
汪洋聽了幾句,心裡暗罵女人就是磨磨唧唧。
不耐煩等她們說清楚,等她們說清楚天都亮了。
“我不管你們什麼原因,以後不管白天夜裡,在參場打架扣三天工資。”
孔蜜雪臉皮是最厚的,這個時候也隻有她理直氣壯的出來顛倒黑白。
“是童畫,是她陷害我們!是她害的我們打架!”
汪洋知道她是顧社長的侄媳婦,但上麵也交代了,顧社長讓他們一視同仁。
“她都不在屋裡,她怎麼害你們?”
童畫歪了歪腦袋,朝著孔蜜雪的方向,嘴角輕輕上揚,笑容越來越大,表露了自己最純粹的惡意。
孔蜜雪氣的快吐血了,眼神凶狠地看著童畫,好像下一刻就會露出帶毒的獠牙朝她撲過去。
“汪組長!宿舍其他人都可以作證,就是童畫!就是她害我們打架的!”孔蜜雪嗓子都破了音。
但沒憑沒據,汪洋怎麼可能會相信她?
汪洋是親眼看到童畫是從他們身後回來的。
更何況屋裡這幾個打架的女同誌,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披頭散發,一臉的傷。
還有的是渾身惡臭,例如這位孔知青和許知青。
童畫呢?
若是她也參與了打架。
為什麼她臉上乾乾淨淨,身上也是整整齊齊?
汪洋看在顧社長的麵子上,沒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