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除了翠花睡個囫圇覺,其他人都是忙活了一夜。
天蒙蒙亮的時候,童畫去提起包袱離開了山上。
孔蜜雪抱著一盆衣服,看著童畫下山的背影,眼裡都是恨意。
童畫到了山下,看到了靠在自行車邊的顧司。
大霧蒙蒙,童畫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看到幻覺了。
他們昨天可沒有約好今天早上碰頭。
顧司朝她走了過來,提起她的包袱,“走,送你去縣城車站。”
童畫眼中亮亮的,驚喜都快從眼裡溢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下來?如果我沒下來呢?你不得一直等下去?”
童畫的反應對顧司來說,他做什麼都值得了,“沒有如果,你不是下來了嗎?”
童畫甜滋滋,抱著顧司的腰,“你怎麼這麼好。”
顧司克製不住的嘴角上揚,三十歲的男人此時卻跟小年輕一樣,耳尖都紅透了。
“你好,我才好。”
童畫心裡哇了一聲,一點都不困了,精神抖擻!
顧司載著童畫,一路騎到了公社,再換乘,坐上了最早的班車去縣城。
兩人都戴著圍巾,遮住了半張臉。
清晨的露珠在童畫的睫毛上,濕漉漉的,連同她眼中的瞳仁都仿佛被露水浸透,又濕又亮。
沒人能抵抗這麼清澈,這麼靈動,又這麼甜蜜的一雙眼睛。
顧司上車之後,一直握著她的手,再未鬆開。
到了車站,顧司將人送了進去,將一張臥票給了她。
顧司又給了童畫一個意外的驚喜。
臥鋪票在童畫眼裡是相當的難買。
顧司囑咐,“回去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放心。”
童畫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知道了。”
上車後,童畫擠到了自己的車廂。
臥鋪車廂人人少了一些。
童畫收拾好,去了廁所。
廁所裡很小,味道也難聞。
但童畫也隻是用廁所過渡,她進了空間。
昨天夜裡,她把宿舍裡的大部分人都折騰到天亮,人仰馬翻。
她們一個個都被她逼著洗了澡,洗了衣服,洗了被單被麵。
她自己倒是沒洗。
現在洗也是一樣,空間裡時間是固定的。
童畫在空間裡洗了澡,換了裡麵的衣服,然後吃了幾個又香又軟的肉包子,喝了一杯熱乎乎的麥乳精。
唯一讓童畫不滿的是她出來就是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