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我會好好孝順她的。”
王歸仁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我很高興。”
童畫：這種高興讓人瘮得慌。
王歸仁終於進入了主題，“塗家當年抄家的時候，隻找到了四分之一的財產。”
“還有四分之三的財產不知所蹤。”王歸仁抿了一口濃茶。
童畫知道王歸仁的目的了。
王歸仁放下了茶杯，又抬頭看了過去，目光輕掃，姿態怡然，自有一股不必言說的威壓之感。
“我想知道塗家這四分之三的財產在哪裡，畫畫，你能幫爸爸嗎？”
童畫耿直的說：“可我不知道在哪裡。”
王歸仁笑了起來，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意味。
“你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不知道，隻要你想知道。”
童畫抬眼看他，目光清澈見底，“都是一家人，你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她？”
王歸仁摩挲著指腹，“她因為你親媽的原因，對我有誤會。”
童畫不解的問：“不能解開誤會嗎？”
王歸仁淡淡地說：“除非時間倒流，塗家的人活過來。”
童畫胸口重重起伏顫動了兩下：不會塗家的人是他害死的吧？
若真是如此，前世舅媽的死真是病死？
王歸仁看著她，分析著她臉上每一種轉瞬即逝的情緒。
“我和你媽媽都沒有什麼親人了，我沒有孩子，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對我來說，你不是我的什麼養女，我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童畫心裡一陣緊過一陣，嘴上卻道：“你不是把孔蜜雪當親生女兒對待的嗎？”
話裡還帶著女孩子的幾分置氣和怨氣。
王歸仁一直遊刃有餘，一步一步引導著童畫跟著他的思路走，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卻沒想到童畫突然打出了一張孔蜜雪，打斷了他的步驟。
說的是塗家的事，和遠在鄉下的孔蜜雪有什麼關係？
忽然，王歸仁想到了之前他曾打電話下鄉命令童畫讓著孔蜜雪的事。
但童畫掛了他的電話，並且不聽他的話。
他當時還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大姐。
這就是她養的好女兒！無法無天！
現在的王歸仁：“……”
這問題還真有些頭痛。
“你和她不一樣。”王歸仁說。
童畫：“哪裡不一樣？”
王歸仁：“你才是我女兒，她隻是一個外人。”
童畫：“您當時為了一個外人打電話給我，逼我照顧孔蜜雪，讓著孔蜜雪。”
“這麼說來比起當您的女兒，當外人好像更劃算？”
王歸仁：“……”
當時雖然童畫還不是他女兒，但也是他親外甥女。
“她是個可憐的小姑娘，身體有病不健康，還沒有爸爸，隻有一個媽媽。
我是見她可憐，同情她，才說了你幾句。”王歸仁勉強解釋幾句。
童畫：“你是同情所有可憐人，還是隻同情她？”
知道王歸仁大名的人，誰不知道王歸仁心狠手辣，行事不擇手段？
他說自己同情所有可憐人？
彆說人，鬼都不相信。
他自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