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直接問了出來,“老大,她這麼做合格了嗎?起碼說明她還算個好人?”
最後一句話,吳良不確定。
他自己也沒做過好人,且每個人對好人的標準和要求不一樣。
蘇荃脊背筆直,神色沉靜,隨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懾人的力量。
和人前縮肩低頭,沉默寡言的蘇教授,完全是兩個人。
同一雙眼睛,前者清明銳利,仿佛能輕易看穿一個人。
後者渾濁茫然,對未來的一切都是不安。
“我找一個好人乾什麼?”蘇荃輕嗤一聲。
吳良撓頭,這不是老大自己說的嗎?
“您不是說要找個品行好的給您辦事?不然她言而無信,半路上撂挑子不乾了,或者吞了您的東西怎麼辦?”
蘇荃淡淡道:“我不需要一個好人,也不需要一個道德高尚的君子。
我隻需要她有底線,有堅持,在我眼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否則他何必在宋書意身上遲疑?
吳良不怎麼理解,“那她合格了嗎?”
蘇荃挑眉,“急什麼?這還是隻是一個開始。”
吳良提出疑問,“若是程小雨家裡把我們和童畫的交易的事傳出去……”
他當時就不讚成把程小雨放回去。
程小雨一個小姑娘,膽子小,不一定敢報案。
但程家那麼多人,還有一個公安。
吳良覺得這事會壞在程家身上。
蘇荃眼底莫測,他要的就是程家把事傳出去。
他曾借吳良的口,把宋書意是女人的事告訴了孔蜜雪,孔蜜雪又傳給了童畫。
童畫對宋書意的態度沒有變,也沒有向宋書意確認這件事。
可以排除了童畫對宋書意的男女之情。
他甚至懷疑童畫是不是早就清楚宋書意的女兒身。
蘇荃也曾試過出現在童畫身邊,童畫對他的出現,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
這麼久以來不曾刻意靠近,也不曾從宋書意口中打聽他的事,從未提過。
也可以排除童畫是來特意靠近他的人……
他對童畫的期待越來越多,要求自然也越來越高。
若是在這件事上,童畫辦的能讓他滿意,蘇荃眼中劃過幾分笑意。
那就是她了。
再看知青點,顧今越在等著孔蜜雪跟他低頭。
在他看來,孔蜜雪再愛他,也不至於連她唯一的親人都不管吧?
但偏偏孔蜜雪跟童家兄弟借錢,鬨著去報案,就是不肯答應他離婚。
顧今越心情複雜,難道他在孔蜜雪的心裡,比她唯一的親人還要重要?
再看程家,程家對程小雨失蹤又回來的事,找了一個理由。
理由是程小雨沒有去平時去的山,而是去了紅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