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蜜雪隻能再重複一遍：
“您是關表姑婆吧？我是孔蜜雪，我有點事要找王姨。”
關老太在話筒裡大聲問：“你說你叫什麼？什麼血？”
孔蜜雪深吸一口氣，“我叫孔蜜雪。”
關老太更大聲：“孔什麼血？”
要不是孔蜜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死老太婆。
她真要認為對方是故意的了。
“我叫孔蜜雪！我找王姨有事！”
孔蜜雪幾乎是吼出來的。
關老太：“你找誰？”
孔蜜雪額頭青筋都鼓起來了，猛地掛斷了電話！
再不掛電話，她就出口成臟了。
孔蜜雪想了想，試著打電話去紡織廠找王芳。
等她第二次撥過去的時候，王芳已經接到了電話。
“是雪兒嗎？”王芳高興得不行。
孔蜜雪：“王姨，是我。”
“我之前打電話去你家了。
接電話的也不知道是誰，耳朵不好使。”
王芳沒想太多，聽到她的聲音，在廠裡受的氣都散了不少。
“她是你童叔的表姑媽，暫住在家裡的。”
孔蜜雪見她沒聽明白，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耗時間。
趕緊開門見山的問：“王姨，童畫結婚的時候，我媽是不是送過她一個布做的娃娃？”
王芳知道孔琳琅手工好，對方也確實送過好幾次類似的小東西給童畫。
但都被她找借口不是還回去，就是扔了。
“我好像是看過你媽媽拿過來了。”
童畫婚禮那天，王芳確實看到過孔琳琅拿到過這個娃娃。
當時她還想著，等孔琳琅一走，她就把這東西搶過來！
孔蜜雪激動的追問道：“那東西還在嗎？”
王芳愣住了，“你要那醜東西乾什麼？”
雪兒不是一直說，那是醜東西，她不喜歡玩嗎？
孔蜜雪有些焦急，不耐煩的說道：“你先彆管我要這東西乾什麼！
你就說東西還在不在？童畫有沒有拿走這東西？”
王芳聽她語氣不好，也沒生氣。
親生的，跟不是親生的，自然是兩個標準。
“我後來沒在童畫房裡看到你媽送的布娃娃。”王芳仔細想了想說道。
孔蜜雪捏緊了話筒，神色焦躁：“怎麼就沒看到呢？”
“是你沒看到？還是她自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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