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趙清芸的眼裡閃過漣漪。
“走吧，回家了。”趙清芸淡淡地說道。
瞧著時間還早，厲父忽然說道：“老婆，我們一起散散步吧。”
“散步？”
“是啊，我們好久沒有一塊散步了。”厲父滿是期待地看著她。
“難道不是，我們從沒一起散步不？”趙清芸拆台。
沒有嗎？厲父絞儘腦汁地想，好像確實沒能找出散步的相關記憶。
“那今天貢獻出我們的第一次散步，好不好？”厲父懇切地問道。
“你閒得慌？”趙清芸打量著他。
“我隻是想彌補曾經的遺憾。雖然以前我是真的很混賬，但我以後想做個好丈夫。”厲父如實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趙清芸沒說話。
厲父認真請求的眼神，趙清芸最終沒有拒絕。
“那行吧。”趙清芸平靜地說道。
見她答應，厲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於是，兩人並肩地走著。
由於舞會舉辦的地方是市區，兩人散步所經的地方那個，都透著熱鬨。
厲父看著身邊已經上了年紀的女人，心中滿是感慨。
“清芸。”厲父緩緩地開口。
“乾嘛。”趙清芸眼神平靜地看著前麵。
“對不起。”厲父誠懇地道歉。
聽到他的道歉，趙清芸愣了兩秒，側過頭看向他。
“這三十多年來，我對得起國家和部隊，卻對不起你和孩子，尤其是你。”厲父歎氣地說道。
趙清芸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我知道，我虧欠你的太多了，所以我想好好地補償你。”厲父認真地說道。
“雖然我們已經沒多少年可以活，但在我進棺材之前，一定好好地照顧你，好好地彌補你。”
趙清芸聽著他的話，眼神裡有一些的起伏：“其實你不需要做這些。畢竟感情好壞，都沒什麼了。就像你說的，我們也沒幾年能活。”
“不行，就算沒幾年，我也要儘量地對你好，好好照顧你。”
厲父滿是認真地看著她：“我不懂得怎麼哄女人，以後你想做什麼事情都告訴我，我一定陪你去做。你喜歡什麼就跟我說，我就買。”
“沒想到你會說出這麼霸總的發言。”趙清芸輕笑。
“我不懂得怎麼樣才是浪漫，但你想要的，我一定滿足。”厲父那張帶著皺紋的臉上，深邃的眼就這麼看著她。
“清芸，讓我好好彌補，給我一次機會，成嗎？”厲父央求地說道。
瞧著他的神情，趙清芸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那行吧，看在你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至於會不會原諒你，這我可不能保證。”
“我知道，畢竟人的一生，沒幾個三十年。”厲父點頭。
“嗯，回去吧。老胳膊老腿，走幾步就累。”趙清芸停下腳步。
聞言，厲父像是終於等到表現的機會：“我背你。”
“你？”
厲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身子骨好著呢，腿腳也利索。”
看到他的樣子，趙清芸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算了吧，大街上呢。”
“沒事，我背你。”厲父說著，便曲著膝蓋。
見狀，趙清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四周，最終還是靠在他的肩膀上。
厲父利落地背起她，險些沒站穩。
“你行不行啊。”趙清芸怕自己摔了。
“我行。”厲父喘了口氣，隨後背著她，緩緩往前走去。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場景，紛紛驚訝地停下腳步，隨後眼裡滿是羨慕。
看著厲父額頭上帶著汗，卻愣是不吭聲，趙清芸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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