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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添一覺醒來,發現大獅子不見了。
海添愣神了好一會兒。
海添抬手比劃了一下,淚流滿麵地說“我的悲傷有那麼大。”
為什麼偏偏是霍格的精神獸
那是霍格的精神獸嗎那分明是自己大寶貝
難怪之前係統在星網搜索,沒有找到相似的動物。
而霍格回到書房,他大腦有些淩亂。他想不起來昨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印象中,好像身體被不斷地撫摸,親吻
霍格心冷,像海添那般癡迷自己的人,極有可能半推半引誘自己爬上他的床。
然後懷上自己的孩子。
那些暴走的精神力幻化為了實體,如同風刃,飛快地切割著自己的身軀。
一道道傷口流出血,不斷地往下滴落,全身的痛疼霍格無法感知。
他茫然地抬起手,他的記憶在慢慢的流逝或者說和海添、小貴族有關的記憶似乎不見了。
軍醫檢查完畢之後,站在外麵給兩位副官彙報情況。
他再三確認自己手上的報告單子,表情異常的嚴肅。
“其他方麵,霍格元帥倒是沒有異常,精神力暴走,一直在臨界點。就是”
他話頭一轉,說“狂熱期的並發症,失憶出現了。”
元帥的心中始終無法介懷。
“哦,不,不應該是消失。”或者可以稱之為“隱藏”。
這是極優者身體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既然那些回憶讓自己異常的痛苦,大腦就會將那些回憶儘數隱藏起來。
右參謀長唔了一聲。
他抬手托著下巴,認真地說“這種行為,我都是聽說過。”
一些失去伴侶的極優者,他們的身體和心靈無時無刻不在備受煎熬,這種方法可以緩解痛苦。
逃避可恥,但是有效。
畢竟心裡沒那麼難受嘛。
一些無法自我隱藏記憶的極優者甚至還會使用一些手段。
左參謀長看著右參謀長,眉心蹙起,他不讚同搭檔的樂觀心態“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覺得元帥最好還是找到新的替代者。從元帥之前透露出來的信息中來看,這個人需要是個貴族。”
同時必須對元帥一心一意,不然對方可能會趁著元帥失憶時搞小動作。
元帥心上人死去之後,第七區還有其他區的一些貴族都想辦法送人過來了。
控製一個失控邊緣的頂尖極優者,這是多麼巨大的誘惑啊。
左右參謀長對視一眼,海添就是最好的人選,但是
右參謀長嘀嘀咕咕“元帥之前不是很討厭海添嗎”
不過海添之前盜取精神體的事情,查清了,不是和醫療隊一夥的,可能是他身上的氣息吸引了精神體。
隻是元帥那邊恐怕無法接受海添。
“海添是誰”
熟悉的聲音讓三個人嚇了一跳。
霍格走到門口,疲倦地靠著門,揉著眉心,他現在大腦有短暫的清晰。
右參謀長嚇了一大跳,生怕剛才的交流被元帥全部聽見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詢問“元帥,你剛才聽見了”
霍格手指用力按壓,再三確定記憶中沒有海添這個人的存在。
“海添是新來的軍官嗎”看元帥的意思,竟然是把海添的記憶一同給抹掉了
也是,海添也是他情感記憶中的一員。
可能是隱藏記憶的時候,順帶著買一送一把海添給弄掉了。
那就不能去找海添了啊。
又一次精神力暴走時,左右參謀長原本想去找軍醫過來,卻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一位貴族趾高氣昂地過來,背後還跟著海問等人。
他們態度囂張,說“我們求見元帥。”
右參謀長笑著說“元帥現在不方便見人。”
“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
對方橫了右參謀一眼,隨後對身旁的海問說“元帥現在狂熱期,正是需要你這般的佳人安撫。”
海問一想起那位神情冷漠的軍人,想到自己會陪伴在他身邊,成為對方的伴侶。
海問臉色緋紅,輕聲說“我會照顧好元帥的。”
左參謀長看不過去,站出來說“元帥不需要帝國的人他有更好的伴侶人選”
他們就是想通過海問來控製元帥
右參謀長連忙拉住他,搖頭示意,不要和這群人硬碰硬。
“現在隻能先去找海添了。”
右參謀長大步流星地去找了海添。
“你們讓我假扮元帥的心上人”
海添睜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兩個人。
沒開玩笑吧
海添我是不是聽錯了
係統沒有。
海添我能拒絕嗎
係統你應該欣喜若狂。
海添
“難道我在元帥的心中就隻能是彆人的替身嗎”
左參謀長麵露不喜,右參謀長搭住海添的背,說“這有什麼,你得不到元帥的心,可是你得到了元帥的人啊。”
“就這麼說定了。”
左參謀長給海添潑冷水“你彆高興的太早,元帥心上人雖然沒有正式露過麵,但是元帥對他的氣息很敏感,我們會儘量幫助你的。”
海添皮笑肉不笑。
哪裡看出來自己“高興”了
“可是,我這麼愛元帥,我怎麼能欺騙他呢”海添思考了半響,認真地拒絕了。
但拒絕沒用。
現在事情緊急,他不幫忙,如果那群人真的搞什麼鬼,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書房之中,海問看著濃鬱的黑色精神絲,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畫麵。
幾乎就是人間地獄
他抬腳緩緩朝房間走去。
房間內霍格坐在書桌後麵,手上捧著一隻愛心杯子。
明明窗外有光,明
明房間開燈,可四周濃鬱的黑絲包裹的密密麻麻,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淩亂的文件,倒塌的家具,在空中漂浮的物體,一切都被摧毀。
唯獨霍格手中的那隻杯子完完整整,乾乾淨淨。
據說那是元帥的心上人給他留下的東西。
海問深吸一口氣,一邊讓自己的氣息擴散,同時還打開了用於鎮靜的香水。
這種時候,在聽覺和嗅覺方麵下功夫會比視覺更有用。
海問一步一步地走著,看著自己距離霍格元帥越來越近,心中狂喜。
他聽到了元帥呢喃了一聲,似乎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海問聲音溫柔地開口說“元帥。”
氣息濃鬱了一點,比剛才更亂了。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強行按耐住內心的恐懼。
“元帥,你是在找我嗎”
就在海問即將要踏進大門的一刹那,精神力絲裹挾著殺意瘋狂地席卷而來。
海問瞪大了眼睛,一股無比的恐懼從內心深處湧出,而他的身體血液似乎瞬間被冰凍。
恐懼讓他動彈不得,雙手雙腳仿佛被膠水黏在了原地。
整個人嚇到不知道逃跑
他要被殺死了。
恐懼讓海問渾身是汗,幾乎要趴到地上去。
他失敗了,他記起了書房裡那位頂尖極優者的殺氣,對方清晰地分辨出自己是個冒牌貨。
“元帥,元帥”
海問眼珠子斜視了一眼,發現剛才那些帶自己過來的貴族們此刻都顫顫巍巍躲到了最後麵。
他無助地喊了兩句,祈求讓他放過自己。
忽然一道風刮過,左右參謀長兩個人扣住他的肩膀,強行將他從精神力範圍帶離。
“走”
海問嚇得在地上滾爬了兩下,才勉強站起來,驚慌失措地跑走了。
海添被兩個左右參謀長兩個人帶來霍格寢宮外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海添既然要強製帶我過來,那剛才還問我意見做什麼
係統可能就是走個流程。
海添
係統安慰他。
係統宿主你看開一點啊,萬一霍格沒看上你呢他要是把彆人當成了小貴族的替身,咱們不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海添勉強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打開門的一刹那,左右參謀長飛快地向後退去,但還是被精神力擊中,直接給掀翻到遠處的草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來。
“不好,那群混蛋刺激到了元帥海添,你先走。”
右參謀長捂住自己的胸口,費力地喊出聲。
海添被迎麵而來精神力給喝住了。
濃鬱到了極點,像是溺水的人瘋狂地尋求最後一根稻草,不要讓自己墜落下去。
他想要活下去。
精神力裹挾著悲傷的情緒迅速朝自己撲過來,幾乎下一刻就要將自己淹沒。
海添卻沒有感覺到殺氣,隻是覺得很悲傷。
他一眼就看到了霍格正坐在書房裡頭,手上拿著那隻杯子。
海添看到那隻杯子,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隨手給對方送的東西,另外一隻在卡洛手上,當然卡洛很有可能直接給扔掉了。
可是霍格卻當成寶貝一樣對待。
霍格緩緩扭頭看到房間內多出來一個人,海添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忽然一道勁風刮過,海添後退一步,準備開始防禦罩時,他被人攬住懷中。
身形高大的男人以一種小心翼翼的姿態彎腰抱住他。
他頭埋在肩頭,被汗水浸潤的發絲輕輕地掃過海添的脖頸,有些發癢,一路發到心裡頭去。
身上的男人像是護食的小狗,雙臂收緊,喉嚨中發出嗚咽的聲音。
一頭凶惡的野獸此刻卻委屈地蜷縮著身子,強忍著委屈和難受,喉嚨裡發出悲哀聲。
霍格瞳孔變成豎瞳,更像是野獸了。
他放開海添,而後像是大型貓科動物一樣,輕輕地蹭了蹭海添。
海添
海添現在的心情無疑非常複雜。
他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浮著熱毛巾。準確來說,他現在躺著霍格的床上,享受著霍格給他擰的熱毛巾。
很好,我的渣攻喜歡上了我的馬甲,我原本想死遁,結果對方把我當成了我的馬甲的替身。
並且堅信我是馬甲。
海添抬頭看了一下坐在旁邊正在處理公務的霍格。
霍格看向他,說“你死裡逃生,好好休息一下。”
“是熱毛巾不夠熱嗎”
說著霍格準備起身,給“病重傷重”的海添換毛巾。
海添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用,真的不用,我我躺著就好了。”
海添生無可戀地認真思考,如果霍格元帥恢複記憶之後,回想起如此屈辱的畫麵,會不會氣得一刀砍死自己
雖然這種情況的失憶,軍醫說,大多數情況下彆人恢複後會直接忘記掉的。
係統咱們不能賭運氣啊。
海添你把霍格一巴掌拍死,我就不用賭運氣了。
係統
海添躺著霍格的床上,看著上方的床幔。
哦,對了。
還有個羅恩,正在努力地找他丟失的“小鳥”。
對方可還指望和自己破鏡重圓來著。
海添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霍格對自己的感情,很有可能就是雛鳥情節吧。
他母親的是一位貴族,在他的這一路上,每個貴族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又覬覦他的實力。
而自己當時卻救了他。
海添覺得這份感情怎麼能算情呢
海添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霍格元帥,我其實把你當做兄弟,我覺得你對我太好了。這超出了友情的界限,更何況我是一個已經結婚的人”
霍格看向海添,眼神暗了暗,聲音沙啞地說“難道你結了婚,就不需要朋友了嗎”
海添
“我怕我老公日後誤會。”
霍格輕哼一聲,原本想把卡洛出軌白淩的事情說出來,但又怕他難過。
霍格斟酌了一下,認真思考“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又怎麼會拒絕你交朋友呢”
海添好有道理。
隻是
係統怎麼茶裡茶氣的。
係統特娘的,這不就是我和你隻是朋友呀,你老公不會這麼小氣吧。
海添眼淚汪汪。
霍格起身,走到床邊說“怎麼了”
四肢健全的海添昧著良心,抽泣說“沒什麼,隻是傷口沒好全,有點疼。”
不,是心痛。
修養了幾天,就擔驚受怕好幾天的海添發現霍格似乎大腦中自動組合成了一道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