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忍著吐血的風險忍了整整一晚上，最終還是達成了合作，一頓飯算什麼一首歌算什麼？他現在甚至恨不得拿起來話筒也唱上一首！
留下來！他可以留下來再陪她一會！
陷入巨大驚喜的謝璃，看到高白芷紅唇微啟，然後吐出幾個字：“我們沒辦法合作……”
“什，什麼？”
謝璃滿腦子都是留下來，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又愣愣問了一句：“你說怎麼合作？”
葉輕輕推開他，拉著高白芷往外走，順便回頭看他：“咱們年會合作的多成功，你出錢我出力，簡直完美！至於其他的合作你就彆想了，留下來付錢吧！”
誰踏馬要合作年會呀！
謝璃隻覺著耳邊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留下來付錢，心中的信念如同殘破的大樓轟然倒塌……原來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
他終於破防……
趙經理同情的看著他，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去送賬單。本身他是不擔心謝家賴賬的，這麼沒品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多丟人。
可是這一次的消費太高了，高到已經打破了他們飯店幾十年的記錄，為了防患於未然，他不能不先讓謝璃簽單子。
彆人破防不破防的他不管，反正他不能破防！
“謝總，您看……”趙經理抿了下唇，覺著眼前的謝璃雙眼無神，好像被蹂躪了幾百遍的少女，一整個都碎掉了。
謝璃失神的雙眸轉過來，聲音暗啞：“什麼事。”
趙經理鼓足勇氣：“您先把賬單簽完再走吧？”
成卷的賬單竟然長達十米！這是餐廳的進貨賬單嗎？
謝璃手抖了抖，一眼沒望到頭：“這是什麼？”
趙經理覺著謝璃可能在裝傻，但他沒有證據，隻能手動把賬單扒拉到最後，放到謝璃眼皮子低下：“今天您的消費賬單……”
他的賬單？他一共就喝了半杯紅酒，全程都在聽歌！
“多少？”
“五千八百八十八千萬……”
“奪少？！”
謝璃又一次破防了：“你說奪少？兩桌子菜多少錢？”
他知道消費肯定低不了，但也不可能這麼多吧！
見謝璃目露凶光，趙經理心中咯噔一下：“因為食材都是緊急調來的成本很高，這兩桌子飯菜花費一共是兩千三百萬……”
“但是……”
“葉小姐員工走的時候，用麵包車拉走了五十箱紅酒、五十斤澳龍、十斤魚子醬、三十斤牛排……總之我們的廚房已經被搬空了……”
“還有扶梯處的幾幅字畫她說看著順眼，也拿走了。”
要不是他極力勸阻，搬家公司都過來接單了！他們是餐廳又不是搞二手市場的，雖然謝總掏錢，也不能真把所有東西都賣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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