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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皇帝和太子,天然矛盾體(1 / 2)

第350章皇帝和太子,天然矛盾體

晚上處理完奏疏,在庭院裡溜達的時候,唐皇後提著食盒來了。

“朕前朝還有事。”朱祁鈺立刻回養心殿,掌燈看奏疏。

“臣妾陪著您看。”唐皇後往養心殿裡走。

“胡鬨,後宮不可乾政!”

“臣妾不看政事,臣妾在寢殿歇息便是。”唐皇後不吃這套,你許諾了談妃好處,也得給我兒子一樣的好處,不然我可不依。

“幾點了?太子怎麼還沒不來請安?馮孝,你去抽他十鞭子!”朱祁鈺學會了用魔法。

唐皇後渾身一僵:“太後身體不適,太子去侍疾了。”

“老十五呢?”

反正你兒子多,打不著老大,就打老十五。

您是非打兒子不可了?

唐皇後沒有女兒,沒有魔法,咬牙道:“近來公主甚是不像話,在女書堂裡對老師不敬,本宮看都該收拾。”

“伱是嫡母,該管教就管教。”朱祁鈺不吃這套。

“陛下。”

唐皇後頓時笑靨如花,拉著皇帝往殿裡麵走:“臣妾跟您說笑呢,公主們功課雖一般,畢竟不用考取進士,讀書明理即可,沒必要苛責太過,您說是吧?”

朱祁鈺哼哼。

“臣妾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打糕,臣妾親手做的。”唐皇後讓人把食盒打開,捏一塊喂皇帝。

朱祁鈺咀嚼著說:“味道還行,是老十五惹禍了?求你來說情?”

唐皇後笑容燦爛:“管教皇子是天大的事,臣妾可不敢置喙。”

“您和朝廷諸公皆是有大智慧的,管教出來的皇子,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臣妾是最信得過的。”

朱祁鈺狐疑地看著她,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這是為太子來的。

夫妻倆有說有笑地走進養心殿。

“打糕也吃了,好話你也說了,有什麼事跟朕說吧。”

唐皇後嗔怪道:“臣妾和您說幾句關心話,就非得有事相求?臣妾和您少年夫妻,成親三十二年,以前就沒關心過您?”

朱祁鈺似笑非笑:“那你不說,朕就當沒事嘍。”

唐皇後翻了個漂亮的白眼:“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陛下。”

“少來!”

朱祁鈺掙開她的胳膊,直接坐在禦座上,真的拿起奏疏來,顯然是不想聽的。

唐皇後立刻按住朱祁鈺的手,一副求求的樣子:“臣妾是為太子來的。”

“朕就知道,你關心太子多過朕。”朱祁鈺吃味道。

唐皇後頓覺無語:“兒子的醋您也吃呀?您對太子這麼苛刻,是不是因為吃醋的緣故呀?”

“是啊,你們都關心兒子,誰關心朕啊?”朱祁鈺似笑非笑。

唐皇後發覺不是開玩笑,正色道:“陛下的衣食住行,臣妾每日都打聽著,都記在心裡的,您每餐吃了多少飯,每天喝了多少水,運動幾次,多長時間,臣妾心知肚明。”

“不止臣妾,後宮妹妹們都關心著呢。”

“您是臣妾們的天,天公陰晴雨霧,臣妾們都知道的。”

“太子才十四歲,按您說的,是最叛逆的時候,臣妾多關心些,也是為了你們父子之間不要生出齟齬,要讓他清楚,自己父皇管教他,那是為了他好,不能生出怨恨之意。”

朱祁鈺摸摸胡子:“怎麼忽然說得這麼正經了?”

“臣妾這不擔心您吃兒子的醋嘛!”唐皇後微微放心,侍奉這樣的君主,並不容易。

彆看偶爾和皇帝調笑,那得隨時關注著皇帝的臉色陰晴,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肆意妄為的,得順著皇帝心意來,時時刻刻都要謹慎著,不能有一絲怠慢。

畢竟眼前這位,不止是夫君,更是掌控天下的皇帝。

同樣的,朱祁鈺不止管著天下,還管著後宮呢。

後宮裡嬪妃三十多個,誰都不是好對付的,不止女兒家的心思,還有她們背後的政治勢力。

這是把雙刃劍,用得好,這些政治勢力就是他掌控天下的基本盤;

用得不好,就會成為掣肘,甚至會讓單一勢力做大,成為漢代外戚,後果不堪設想。

朱祁鈺笑笑:“說太子吧。”

唐皇後把皇帝拽離禦座,坐在禦座上,朱祁鈺是皇帝,她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

而坐在普通椅子上,她說的話就是家事,她可以撒嬌裝傻來糊弄皇帝。

這是規矩。

統治者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就會產生親戚關係,親戚是最難處理的。

而後宮中的嬪妃,最短的跟了他十年了,最長的像唐皇後,跟了他三十多年了。

給他生兒育女,為他操心擔心,已經成為親人了。

然而,站在統治者角度看,後妃、皇子都是利用工具,是分權的工具。

可人就是人,不是無情無欲的神,不可能徹底看透紅塵的,他已經夠無情的了,但有時候還會被親人牽絆。

比如現在,他明知道唐皇後的心思,還是離開了禦座。

“陛下,臣妾說的您可不許生氣。”

唐皇後坐在皇帝對麵,笑盈盈道:“太子沒看上您挑的幾個。”

“沒看上怎麼沒早說?”

朱祁鈺認為給太子挑的,是能成為太子臂助的,比如耿裕、王越、楊信,人家談妃看不上,那是認為兒子要分封出去,外嶽再有本事,也無法襄助。

她看上的,多是兒子成器的,以後能跟著自己兒子去就藩。

“陛下,您看看您這態度,臣妾都不敢跟您說,何況太子了?”唐皇後給皇帝倒茶。

朱祁鈺眼睛一眯:“是他沒看上,還是你沒看上啊?”

唐皇後端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哦,朕明白了,因為老二先挑的,你覺得太子是老大,不想撿弟弟的狗剩,是吧?”

唐皇後趕緊搖頭:“臣妾絕無此意,真是太子沒看上。”

“那他看上誰了?”朱祁鈺覺得還是唐皇後從中作梗。

“一個小官家的閨女,姓楊,在女書堂裡任教,她爹在新益州為官,是舉人當官,恩科考中了進士,還在新益州謀職。”

朱祁鈺微微錯愕,聽這口氣,不像是皇後從中作梗,倒像是皇後不太同意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姓楊?”朱祁鈺歪頭問馮孝。

馮孝打發人去問。

“其父叫楊春,臣妾派人打聽過了,此人官聲不錯。”唐皇後開口。

“朕問的是長相?有西施之容貌?把太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朱祁鈺凝眉。

他想用太子和重臣聯姻,嘴上說婚姻自由,但他不打算給太子一點自由。

同樣的,他不想讓兒子娶一個魅惑至極的女人做太子妃,那是害他。

唐皇後搖搖頭:“並非絕色美人,長相隻能說中上而已,比不得耿裕家的、王越家的。”

畢竟耿九疇、王越,都是有名的美男子。

他家的女孩朱祁鈺都看過了,都是極美的,而且腹有詩書,都是懂事的孩子。

“奇了怪了,長相普通,家世普通,那哪一點吸引了太子?”朱祁鈺來了興趣。

這恰恰說明這個女子極為出色。

唐皇後苦笑:“臣妾特意去看了,此女談不上極美之資,中人而已。”

“但臣妾看了,卻覺得甚是逞心。”

“她出口成章,在內書堂、女書堂裡皆任教習,她僅僅十四歲,和太子同齡。”

馮孝已經把檔案送過來了。

“皇爺,奴婢對這位楊先生頗有印象。”

“她十二歲入宮,入宮第三個月就在內書堂裡任教習。”

“太監們交口稱讚,都尊稱她一聲先生。”

“爾後就被調入女書堂裡任教習。”

“而內書堂的太監,有不懂的地方,還會去找她請教。”

“她雖是官宦人家女兒,卻不曾瞧不起太監,說話和顏悅色,有難題皆細心解答,從不覺得煩悶,也不持才傲物,嫌棄彆人蠢笨。”

“是以在太監中口碑極好,很多向學的太監,都願意奉她為師。”

“因為口碑太好,景泰二十二年,又把她請回內書堂任教。”

“她就身兼兩職,兩邊任教,她教過的宮娥,都說她學問好。”

“就連翰林院裡的先生,有時也自歎不如,認為自己的學問,不如楊先生。”

聽完馮孝說的,朱祁鈺皺眉:“宮中出了個女先生,怎麼沒人稟報給朕呢?”

“皇爺,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自然不敢驚動您。”馮孝回稟,這件事確實是小事,朝野上下有才能的人太多了,民間更多,若人人都讓皇帝知道,皇帝不得累死啊。

朱祁鈺打開卷宗,竟然記錄了這個楊先生的詩詞。

一個女子,能得稱一聲先生,比男子難一萬倍。

可見其人文學素養。

“這是十四歲女孩寫出來的?”朱祁鈺震驚不已,這是哪一位大才啊?

“回皇爺,這是做不得假的,宮中皆有證人。”

朱祁鈺驚訝地看向唐皇後:“你看過了嗎?”

唐皇後接過來,頓覺驚豔:“臣妾知道她有本事,卻不知有這般本事。”

“本以為,被宮中稱一句女先生,已經是了不得的了。”

“如今看完她的詩作,臣妾頓覺自己空活百歲。”

朱祁鈺凝眉:“楊春,成都府新都人。”

“皇爺,是景泰二十一年恩科錄取的進士。”

馮孝回稟:“楊春是景泰十七年,被征召入新益州為吏的,一步步升上來的。”

“太子和她發展到哪一步了?”朱祁鈺問。

“發展什麼呀?”

“太子見人家,如高山仰止,連話都不敢說過呢。”

“朝臣給太子布置了那麼多功課,太子連見人家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唐皇後表示無奈,多少覺得兒子有點丟人。

他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娶了三個了,她和景泰帝就是十三歲成婚的,整整侍奉三十二年。

彆看宮娥都在宮中侍奉皇帝,但皇帝的成年兒子,決不允許在宮中亂來。

這一點上,上到太後,下到嬪妃都很清楚,決不許皇子提前破了身子,那會短壽的。

所以各宮侍奉的宮娥,都是以太監和老姑姑為主,皇子走路也不許隨便亂看,更不許宮娥勾引皇子,一經發現直接杖斃。

反正這麼些年,沒發生過這種爛事。

雖然從法理上講,後宮的宮娥都屬於皇帝的待用品,但朱祁鈺強征官宦女子入宮,就打破了這一點。

再說了,他隻有一個人,應付幾萬個女子,這是找死吧。

他在女書堂裡的教本裡也這樣告訴宮娥們的,女子有戀愛的權力,有選擇婚姻的權力。

他甚至把後宮變成大型相親現場,放任讓她們偷著去瞧瞧那些侍衛,看誰好了,兩家有意,他便下旨賜婚。

此事在前朝被口誅筆伐,朱祁鈺並不在乎,鼓勵宮娥讀書,鼓勵宮娥相親。

他堅持認為,自己選擇的才是能稱心的,也能好好過一輩子。

“單相思啊?丟人!”

朱祁鈺撇撇嘴:“這位楊先生才十四歲,才華就如此驚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調教的好,說不定能成為大明李清照。”

“人家找婆家,肯定得找一個同等詩才的相公,能看上太子嗎?”

這話把唐皇後氣得夠嗆:“女詩才就不成親了?”

“李清照找的趙明誠就是什麼曠世詩才了?”

“再說了,淇兒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她還挑三揀四的?”

她哆嗦地指著皇帝:“你你你,你氣死我了,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然後插著兩肋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岔氣兒了?”朱祁鈺就隨口一說,誰知道唐皇後跳腳了。

“不用你管!”

唐皇後是真生氣了:“她再有詩才,讓她當太子妃還不願意啊?我兒自幼習文練武,勤奮苦讀,哪點配不上她了?”

“我、我不求你,我去求太後,請太後做主!”

朱祁鈺把她按住:“這麼大火氣乾什麼啊?”

“你說話太氣人了!憑什麼看不上我兒子呀!”

唐皇後瞪著眼睛,又覺得兩肋疼:“你拍著良心說,我兒子哪點不優秀?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樣有模樣,習文練武,連先生們都說我兒子未來是個好君王!是個好太子!”

朱祁鈺幽幽道:“今年年富打斷了幾根戒尺啊?”

唐皇後頓時噎住了,支吾道:“都是老四和老五頑皮,他是哥哥,自然要幫著弟弟挨打。”

“他倆頑皮,人家功課落下了嗎?不頑皮的那個,功課怎麼樣啊?”

“太子厲害,卻把年富氣得跳腳說不教了,是朕好說歹說,才留住人家教你兒子,這叫未來的好君王?”

“於謙一身本事,寧願帶棺材裡,都不願意教他,這叫好太子?”

“皇後,彆給太子貼金了。”

“老夫老妻的,你還跟朕打馬虎眼?”

朱祁鈺道:“若非是朕的兒子,這個楊氏估計都不會看他一眼的。”

“他今年也十四,要是也能寫出這樣一首詩來。”

“彆說去提親,就是讓朕給他搶親,朕都去得!朕給他搶兩個,不,搶五個都行!”

唐皇後抬腿就走,不跟他說了。

“愛妃,愛妃。”

朱祁鈺又軟了,把唐皇後拉回來:“你岔氣兒了,要不宣太醫來看看?”

“您不說話,臣妾就好了。”唐皇後真的生氣。

“朕說的都是事實嘛。”

見唐皇後豎眉,朱祁鈺立刻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

“我不想聽什麼忠言,就問問您,您是什麼態度?”唐皇後連敬稱都不用了,真的被皇帝氣跳腳了。

“他要是憑本事追來,朕也沒話說,但朕覺得沒戲。”

話沒說完,唐皇後站起來就要走,有你這樣瞧不起自己兒子的嗎?那是你親兒子!是大明未來的皇帝!被一個女人挑三揀四的,成什麼體統!

太監將關於楊春的歸檔調出來,送到養心殿。

“去把皇後請回來。”朱祁鈺跟馮孝說。

馮孝頓時露出個苦瓜臉,我?

“去去,快去。”朱祁鈺估計馮孝去了得挨一頓罵。

馮孝哭喪著臉去的,哭著回來的,被罵慘了,估計皇帝也沒少被罵。

唐皇後氣哼哼坐在椅子上:“您是看臣妾厭煩了,想直接把臣妾氣死是吧?”

“彆急嘛。”

朱祁鈺正在看歸檔,忽然瞳孔一縮,楊春的長子叫楊廷和!景泰二十一年舉人!十二歲的舉人!

難怪生出個怪胎來。

楊廷和一家子都是怪胎,楊廷和是大牛人,兒子楊慎除了情商低點外,其他方麵都是全才。

楊廷和的弟弟們、兒子們,都有官位。

難怪養出這麼個怪胎女兒來。

“朕一直說,支持自由戀愛,夫妻之間兩情相悅是最好的。”

說著,朱祁鈺拉起她的手:“朕和你風風雨雨三十餘年,如今還是相互扶持著往前走,這不就是愛情嘛。”

“朕希望太子也有一個真心待他的女人,陪他走完這一輩子。”

提及和皇帝的感情,唐皇後笑開了花,反抓住皇帝的手掌:“臣妾自嫁給陛下開始,一顆心便係在陛下身上。”

“時光匆匆,轉眼就過去了三十二年,而臣妾和您的感情,從來沒變過。”

“您說的真好,這就是愛情。”

唐皇後滿臉蕩漾著幸福的笑容,這個詞好,就是愛情。

“就是有個討厭的小東西,經常夾在你我夫妻之間,總生齟齬。”朱祁鈺道。

唐皇後一愣,旋即嗔怪道:“那是咱倆的兒子,是當朝太子,怎麼會討厭呢?”

“這件事朕不管。”

“讓人家姑娘先看看太子,你彆用皇後的身份去壓人家。”

“這人呐想相互扶持一輩子,得真心喜歡才行,若貪慕權勢,以後日子過得不痛快。”

朱祁鈺道:“人間最難得是真情,看看楚王對那宮女萬氏就知道,那是真感情。”

“隻有真感情,才會曆久彌新,時間越長,感情越醇厚。”

唐皇後臉上露出美滋滋之意,我們就是啊,我都人老珠黃了,皇帝也沒嫌棄她,不就是愛情嘛。

divcass=”ntentadv”“臣妾曉得。”唐皇後美滋滋地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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