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大明疆域止步於此,打不了一場國戰了
景泰二十九年,龍抬頭。
大明一共建了兩個體育場,一個在上林苑,是皇家私人體育場,叫上林苑體育場。
另一個叫金鼇玉蝀體育場,鏈接內外城護城河的橋,叫金鼇玉蝀,臨橋而建,所以叫橋的名字,簡稱金玉體育場。
這地方是皇帝特批的,征求多方同意後,才將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做體育場用途的。
今年龍抬頭運動會,就在金玉體育場裡辦。
歐羅巴各國使臣都邀請參加。
為了趕工期,春節無休,正月十七竣工,蒯祥親自去給剪的彩。
二月初二,早上祭祀、春耕活動結束,聖駕便駕臨金玉體育場,朱祁鈺透過玻璃,神情振奮:“蒯祥設計的,果然是最好的!”
蒯祥今年八十一歲了,很少親自到工地指揮了,而是在家畫設計圖。
皇帝說,蒯祥之後再無蒯祥,想讓他將一身最精湛的技術畫出來,讓後人按照他的圖來造。
這句話讓蒯祥晚年像驢轉磨一樣為皇帝賣命。
而這座金玉體育場,完全出在蒯祥的手。
這兩年,他一共設計了十七座體育館的圖,付諸實踐的有三座,其餘的就要封存起來,以後再用。
因為各地風格不一樣,皇帝要建各地的地標建築,充滿當地風格的地標,比如福建,就要根據福建土樓為原本,設計出一座體育場來。
皇帝很喜歡各省當地的特色建築,比如苗疆苗寨,湘西吊腳樓,實在沒特色的,就去西方抄,總能抄出來一個。
踏入體育場,朱祁鈺神情振奮:“朕就說過,蒯祥之後再無蒯祥,這個體育場朕一看就喜歡,若蒯祥西去,誰能接他的班啊?”
朝臣不喜歡上林苑體育場,那座體育場是皇帝親自設計的,現代風格,但和古建築一比,就是渣渣。
現代風格簡約大氣,造價低;古建築美觀複雜,造價高。
但還是古建築拿得出手,也貴啊。
上林苑體育場,耗資7萬,這座金玉體育場,耗資卻高達31萬。
請蒯祥出手,怎麼會便宜?
反正錢是公司出,跟皇帝有什麼關係?那就滿足自己的喜好唄。
上林苑是內帑出錢,皇帝就能省則省,工部設計的都超過十萬,他就親自操刀,設計一個大眾體育館,沒什麼突出的,主打一個省錢,但雕塑多,反正宮中雕塑師多。
“謝陛下誇讚,工部尚有多人,能接老臣的班。”蒯祥顫顫巍巍的,這老頭是真能活。
原時空活到八十四,朱祁鈺這些年沒少折騰他,他屁事沒有,活得健康,看樣子能過九十。
經他手畫下來的建築,大的有上百座,小的有上千座。
這些都是皇命,讓他畫下來後,封存,以後有財力的時候就建,尤其是萬國園林,其中的中式建築,全都他來。
“老愛卿,這門口總放石獅子,是不是過時了?”
朱祁鈺笑著問:“使團中不泛有雕塑大師,在宮廷供職的萬國雕塑大師遍地都是,不如搞一些雕塑,擺放在門前。”
“陛下,石獅子不可輕易挪動,這是鎮宅驅邪避凶的,絕不能動。”在這一點上,蒯祥態度堅定。
但又不敢掃了皇帝的幸。
“陛下若是喜歡雕塑,可在場館內陳列一些雕塑。”他性子軟,主要是被皇帝磋磨的,不敢反抗。
“馮孝,記著了,讓雕塑師過來做一些雕塑。”
“既然是中式建築,就做一些古樣式的,山海經裡多的是,實在不行,就把古代名臣名將名家搬出來幾位。”
朱祁鈺大步走上了觀眾席,體育場是露天的,場地很大,看台上能容納兩萬人,但坐在後麵,隻能看見前麵的頭。
這年代又沒有音響,搞演唱會純屬扯淡了。
但現在的演唱會也有,跟相聲似的,在茶館裡唱,唱什麼的都有,彈吉他唱搖滾的估計也有,朱祁鈺不知道。
之所以設計容納這麼多人,是皇帝特意為之。
皇帝想作為點兵場來用,獻俘禮什麼的,重點就是想大,大看著寬敞。
完全浪費,這麼大的體育場賣票能力真的很低,死忠粉絲都是賭狗。
這種大賽在大明也屬於是叫好不叫座,免費看,蜂擁而上,付費看,拜拜了您嘞。
遠遠乾不過相聲、戲劇、舞台劇,都乾不過評書,那玩意便宜呀,一分錢隨便喝茶,能聽一天。
這種大賽,一場就三分,換場就清人。
再說了,跑步有啥好看的。
換成籃球、足球、拳擊就刺激了,尤其是拳擊,拳拳到肉,場場見血,小規模的拳場,場場爆滿。
這幾年橡膠行業發展起來,籃球和足球發展,大型賽事才有看頭,但不是打球,是拳擊的變種。
在場上也是場場見血,在場上合理合法的打架,主辦方也沒辦法,不刺激實在不賣票。
民間小球場很多,職業打籃球的人不少,但活著打十年的沒有,都是幾年就打殘疾了,這玩意太危險,醫療技術跟不上去,賺的就是賣命錢。
任何時代都一樣,讓老爺們掏錢,就得刺激。
若不是皇帝撐著,民間多少小球隊早就解散了,他們辛辛苦苦打一年,都沒有青樓裡一個娘們賺得多。
所以,皇帝要辦職業,搞聯賽,給球員開固定工資加提成,給他們賺錢的機會,不然這行業肯定衰落下去了。
若明人不願意打聯賽,那就讓奴隸上,白人死絕了就讓黑人頂上,反正全世界都得繞著皇帝轉。
民間體育的熱情,遠不如文學。
但軍中喜歡,像方瑛,就是資深球迷,皇帝辦聯賽,他第一個冒頭,願意投資建球隊的。
但氣人的是,他喜歡馬球,不喜歡藍足排,他反而嫌棄血腥,不夠優雅,還是馬球優雅。
這金玉體育場,方瑛就占投資大頭,他看完成本造價,差點腦溢血。
方瑛辦馬球聯賽,民間支持率極高,很多勳貴世家都願意投一筆,辦馬球聯賽。
但說到藍足排,都是給皇帝麵子,稍微投點,讓他們多重視,沒戲。
文臣就彆提了,不好那個。
這運動會上,本該最受歡迎的三大球,卻在大明遭到冷遇,也就朱祁鈺看得有滋有味。
大明最受歡迎的永遠是馬球。
馬球一開賽,看台上的觀眾都炸了,這些各家的勳貴,國子監的監生,講武堂學生,一個個蹦起來看。
運動會來參加的,都是權貴,放普通人進來,萬一行刺皇帝怎麼辦?
方瑛跑到最前麵,扶著欄杆吆喝,因為支持不同的隊,和沐琮差點乾起來。
朱祁鈺表示難以理解,馬球哪有籃足好看啊?
今年大明要辦很多聯賽,馬球是規模最大的,然後是藍足排,棒球,馬術、摔跤、拳擊、武術,都要辦起來。
武術也不是表演賽,也是拳拳到肉的打。
彆小瞧大明武術家們,都不是花架子,因為花架子早就被當地觀眾給打死了,殺出來的都是精英,主打的一個八角籠決戰。
各家高手,按照流派,分成很多小類,進入八角籠中決戰。
近幾年最厲害的還是泰拳,打得也激烈,皇帝愛看。
跆拳道最垃圾,打得太假,被皇帝取締了,讓他們發明能打死人的武術,打不死人就彆玩了。
武術也是,不是殺人術就彆練了,沒個鳥用。
千萬彆以為國術裡沒有殺人術,反而國術裡全是殺人術,以前官方禁止,不讓教,現在官方讓教,武館遍地,學的人也多。
拳擊在民間,是除馬球外,最受歡迎的。
地主老爺都喜歡看拳擊,看多了就手癢,自己不敢上,就馴養奴隸,去奴隸市場買好苗子,從小馴養,然後放到八角籠裡,跟鬥蛐蛐一樣的道理,鬥蛐蛐哪有鬥人爽啊。
奴隸也願意從事這個行業,因為吃得好,等打出名氣,有一定機會脫離奴籍,進入明籍。
皇帝向來是愛才的,對於有能力的人,是允許變成明人的。
所以民間出現一些黑棒子,說漢話穿漢衣有明籍的。
皇帝重武,民間遍地是拳館,以前學的人多,想靠學拳聞達於諸侯,結果參加兩次拳賽後,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種地吧。
打拳是真會打死人的,而且那些奴隸下場,是真玩命打。
民間練武成風,是皇帝樂意看到的,這些武者都是好兵,隨時能征召上戰場。
辦聯賽想賺錢,就得爽。
所以皇帝才說,明人自己不爭氣,就讓彆人來乾,自己不要飯碗,有人願意端著。
那些使臣一邊看一邊記錄,各個項目,他們都要帶回國去,然後挑人,上大明來練,參加明年的夏季運動會。
放心,這麼好玩的事,各國權貴都不會放過的,讓這些運動員在大明學完,回去給他們表演玩。
全世界權貴一個鳥樣,不把底層當人看。
小項目,像長跑、鉛球、標槍、射擊什麼的,朱祁鈺沒興趣,滑雪什麼的他也不愛看。
他就喜歡看籃球足球和拳擊,馬球還可以。
“陛下,今年這也太臭了!”
方瑛走上看台,抱怨道:“沒有去年精彩,就打一場,要不改成五局三勝,不,七局四勝,越多越好!”
“你辦馬球聯賽,想打幾場就打幾場。”朱祁鈺道。
“不刺激呀。”
方瑛雙手插袖,坐在皇帝腳下:“大賽事上來的都是精英,聯賽是把這些精英打散了進各個隊打,這種高手過招才有意思。”
“是呀陛下,要不明年改一下製度吧,最少打三場,三百場都不嫌多。”沐琮也是個馬球迷。
他在南京鎮守幾年,把南京馬球聯賽辦起來了。
“項目這麼多,就一天時間,哪裡玩得過來呀。”朱祁鈺搖頭。
沐琮嘿嘿笑道:“延長時間唄,多辦幾天,多熱鬨呀,好不容易組隊組起來的,就玩一天太浪費了。”
“微臣有個好主意。”
朱祁鈺讓他說。
“陛下和朝中重臣都忙,就參加第一天,接下來幾天,咱們賣票,把錢賺回來,還能多熱鬨幾天。”沐琮笑道。
“黔國公人雖不著調,但這辦法好。”方瑛這天天在家養老,看見女人還刺撓,不如出來看馬球,起碼不會猝死啊。
朱祁鈺微微沉吟:“這幾年,辦運動會,朕沒少花錢啊,就說這場,朕就花了十幾萬。”
“但隻收門票,能收幾個錢啊?”
“這些選手看見門票錢,不得嚷嚷著漲錢呀?不然他們不好好打比賽,買票的不得罵娘啊?”
“一來二去,口碑沒了。”
現在一張大賽門票才三分錢,能賣多少還不好說。
“陛下,辦一個月!”
沐琮道:“這場地能容納兩萬人,能賣五千張票,就是1500,一個月就是五萬塊錢。”
“民間熱鬨了,內帑還能回本。”
朱祁鈺斟酌也可以,不然這場地都建了,什麼時候能回本啊?
“再說了,隻要咱們賽事持續辦,票價肯定能漲,說不定哪天就漲三毛了,辦一個月就營收五十萬了!”
沐琮是個會做生意的。
“行,依你說的辦。”朱祁鈺對這點小錢看不上。
沐琮就等皇帝答應呢,畢竟京師就兩個場地,一個是皇帝私人的,這個是皇帝牽頭建的,都得皇帝拍板。
回去的路上,老四問:“父皇,您為什麼要建這麼大的體育場呀?就算票全賣了,後麵的人也看不到比賽呀。”
“太子,你知道嗎?”朱祁鈺一個人坐著無聊,就把四個大兒子詔進來聊天。
“父皇應該是為了辦世界運動會做準備的,彰顯我大明國力。”朱見淇道。
朱祁鈺點點頭:“確實有這方麵考慮,但伱覺得這體育場還能做什麼?”
“點兵場!”朱見淇立刻想到。
“沒錯,一旦再有大型戰事,朕就可在體育場內,詔見將士們,或者功臣獻俘,都需要大麵積的地方。”
朱祁鈺道:“所以,朕明知道建那麼大沒用,還是要往大了建。”
“父皇英明。”
“老四,你對達芬奇怎麼看?”朱祁鈺問。
“回父皇,兒臣覺得達芬奇是有才華的。”朱見漭藏個心眼,他想把達芬奇帶去自己封地,為他效力。
“張敷華跟朕說,請朕大用達芬奇。”
朱見漭臉色一變,就知道張敷華沒憋著好屁,果然,他那天就是在打達芬奇的主意。
“可朕沒想好,該怎麼用他,你們有什麼意見?”朱祁鈺環視四個兒子。
朱見淇率先道:“父皇是擔心他外夷的身份,咱們養不熟他?”
“兒臣反而覺得,外夷最好。”
“他在大明內沒有靠山,能依靠的隻有父皇您。”
“而近幾年大明看似發展迅速,其實階級卻在加速固化,朝臣已經形成了政治家族,封閉了下層上升的通道。”
“這個時候,若父皇手中有一隻泥鰍,說不定會奇效。”
朱見淇真的長大了。
看事情更深遠。
沒錯,大明上下通道正在關閉,就說自行車,皇帝做出來,民間商賈估計喝不到什麼湯,都讓權貴給分了。
這就是窮人越窮,富人越富,讀書無用,學習無用。
這是分配的大問題,當代不會出事,等過個幾十年,大明得毀在分配上。
太子想用達芬奇這樣的外夷,來平衡朝中勢力。
但他是把自己代入了朱祁鈺,朱祁鈺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想換誰換了便是。
“大哥說的有道理,但兒臣觀察過達芬奇,此人持才傲物,一直在宮廷作畫,顯然不願意從基層做起,這和大明國策相悖。”
朱見淞道:“此人自幼不讀聖賢書,不懂大明官場道理,反而兒臣覺得,貿然讓此人登上高位,反而害了他。”
老二的見解也突飛猛進。
朱祁鈺看向老三。
朱見渝性子偏弱,但在皇帝身邊曆練五年,也有了獨立見解:“二哥,害與不害,非上位者想的事情,上位者看的是何人能用,而非一點點教他如何為上位者所用,你這是代入了下位者思維。”
“所以,兒臣認為,應該先馴服達芬奇,達芬奇在大明沒有根基,咱們就將他父母親人都接來,再給他娶一房媳婦,生下兒子有了牽絆之後,再用他。”
“現在說那些,都為時尚早。”
朱見漭沒有開口,因為他想說的,三個哥哥都說完了。
朱祁鈺不動聲色:“算是朕沒白教你們,但你們還沒說,朕該不該用?”
“該!”
三人異口同聲。
朱見淇道:“我大明富有四海,乃天朝上國,說整個世界圍著大明轉,也不為過。”
“世界就如東周列國,我大明乃中心之國,父皇您是周天子。”
“列國豪強,為中樞效力,乃理所應當,我大明用人,更該不拘一格,隻要是人才,咱們就用,方顯大國雄風。”
朱見漭心裡酸澀,他想留著自己用呢,看來是保不住了。
“父皇,大明雖說著重視人才。”
“其實從未千金買馬骨。”
“這些年,躍居朝堂的,都是我明人。”
“外夷,尚無一人在我大明當縣令以上的官員,伯爵倒是有幾個,但都是倭國人,算是明人範疇,卻尚無西夷榮升爵位。”
朱見淞道:“兒臣認為,重用達芬奇,也是千金買馬骨。”
“甚至,達芬奇的名字都不用改,大明也有姓達的,叫達芬奇和明人名字沒有區彆。”
“大明這次重用達芬奇,未來就會有成千上萬個達芬奇,為大明所用。”
朱祁鈺微微點頭:“那就用用他。”
想用,就得先磨練。
得讓他知道苦頭,先苦後甜,才叫施恩,不把他打進泥裡,怎麼知道榮耀來之不易呢?
回到宮中,朱祁鈺連夜處置奏疏。
其實,是他十七個兒子在處置奏章,然後把重要事情念給他聽,他躺著迷糊睡覺呢。
他兒子多,這幾年又添了六個,已經有36個兒子,19個女兒了。
隨著歲數變大,他更加開始克製欲望,保護身體,保護眼睛,每日太陽下山後,他是一個字都不看,專門讓人念。
兒子們年輕,眼睛扛造。
大明都有近視眼鏡了,老九就戴上眼鏡了,被皇帝一頓臭罵,誰讓你不保護好眼睛的,結果大半夜的還讓他看奏疏,轉述給他爹聽。
朱祁鈺請脈的次數,也從每日一次,變成了早中晚三次,最後還需要談妃診脈最後一次。
一共四次,日日用藥膳。
談妃說皇帝的身板,打太子跟玩一樣,壯得像頭牛,但皇帝還裝的弱不禁風似的,一點涼不敢受,夏天也喝熱茶。
反倒有一年夏天嫌熱,想把頭發剃了,也不肯吃一口冰的,聖賢書裡教的都忘了,就剩下惜命了。
時間到了,談妃進殿請脈。
看見皇子們一個個打著哈欠,見到她都跪下行禮。
她輕輕點頭,便進了內堂,看見皇帝正躺在軟塌上,閉著眼睛。
“陛下。”談妃以為皇帝睡著了呢。
“愛妃來了?”
朱祁鈺睜開眼睛:“朕打個盹,今日開運動會,耽擱了處置朝政時間,今晚怕是一個通宵呀。”
“陛下日理萬機,甚是辛苦。”
談妃跪在地上,給皇帝請脈。
“是啊,朕這皇帝當得是真苦啊,這世上沒有比朕再苦的皇帝了。”
外麵的皇子們直抽嘴角,是您苦還是我們苦啊?
這萬機都是我們給您處理的,然後我們一點好都沾不到!您是最會搶功的,天下人都稱讚您是明君,我們都是您最蠢的兒子們。
談妃伺候皇帝半輩子了,太了解皇帝這促狹鬼了。
診脈之後,認真記錄下脈案。
太監還要抄寫三份,一份歸檔,一份送到太醫院去,由太醫勘合,另一份則是送到宮中女醫局去,由女醫再勘合一遍。
皇帝的脈案,是最重要的事情。
“老二,去吩咐尚食局,給你娘做一份羹來。”
“臣妾不餓。”談妃坐在軟塌邊兒上。
朱祁鈺沒吭聲。
就知道是您餓了,您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打著我的名頭去要羹,這些年宮中就傳聞,談妃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