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偷竊皇位的家夥,很快就要受到世間最最最殘酷的懲罰!朕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嘭!
奉天門被打破了!
朱祁鎮眼中迸放出熾熱的光芒。
回來了!
朕回來了!
八年後,朕終於回來了,再次君臨天下!
他站在奉天殿大門口,望著大殿內。
一切都那麼熟悉,哪怕是一塊地磚,都給他熟悉感。
他回來了,他朱祁鎮回來了!
八年來受了那麼多的苦,都值了。
隻是……
有一隻老鼠,讓他心情極度惡劣的老鼠,他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哪怕他已經敗了,卻還在用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朕!
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朕?
你已經敗了,應該跪在朕的腳下,求朕原諒你?
不是嗎?
當年朕就是那樣對也先的……
朱祁鈺!
那些不和諧的場麵在腦海中閃現,今天吃的虧比他在瓦剌吃一年的虧都多!
朱祁鎮眸中戾氣滋生,指著他:“朱祁鈺!你還敢活著,太好了!”
“朱祁鎮,見到朕,為何不跪?”
坐在龍椅上的朱祁鈺緩緩開口,他端坐於上,拄著天子劍,俯視著朱祁鎮。
“你也配稱朕!”
朱祁鎮嘶吼:“私生子!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滾下來!”
“嗬嗬。”
“朱祁鎮,用手戳戳自己的胸口,問問自己,你配不配坐在這張龍椅之上?”
“朕不提土木堡之敗,也不提你認瓦剌為父母,更不提你叫門於宣大!這些統統不提!”
“朕就問你!”
“你是史官,該如何書寫這段曆史?”
“我煌煌大明,重塑華夏衣冠,再造華夏,何其偉大!”
“四代英主,皆是賢君,豐功偉績,數不勝數!”
“朕問你,你讓史官如何寫你?”
“你有什麼臉麵入我朱氏宗廟?和太祖、太宗、仁宗、宣宗四帝並列?”
“靠不要臉嗎?”
“靠叫門嗎?”
“靠當漢間嗎?”
“還是靠你武力複辟嗎?”
“哈哈哈哈!”
朱祁鈺放聲大笑,陡然戛然而止:“朕就問你,你有什麼資格再坐在這張龍椅之上?”
“回答朕!”
“朱祁鎮!”
朱祁鎮渾身都在抖,他不想聽朱祁鈺說話了,一句話都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聽。
他的話像是刀子一樣,每一個字都在戳他的心。
甚至,連看他都不敢……
“你,去,把他抓下來!去!”朱祁鎮指著石彪怒吼。
石彪應諾。
他一步步走上台階,走在丹陛上。
作為邊將之子,他連進奉天殿的資格都沒有。
踏在丹陛上,他距離龍椅越來越近,看著那個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子,卻心中微震,朱祁鈺滿臉倨傲,神情中帶著幾許不屑。
他以前也見過天子,隻是那時候的朱祁鈺軟弱可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渾身透發著小家子氣。
怎麼現在一看,他渾身充滿了……英雄氣!
對,就是英雄氣!
那又如何,成王敗寇,權力鬥爭隻看輸贏,其他的都沒用。
但是。
朱祁鈺忽然站起來,猛地揮劍。
石彪嚇了一跳。
看朱祁鈺風一吹都能吹倒的憔悴模樣,他壓根就沒想過,朱祁鈺敢揮劍劈他。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劍鋒撕開了他的身體,他順勢一滾,從丹陛上滾下去,天子劍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天子的丹陛,豈是天子之外的人可以踏足的!”
朱祁鈺拄著劍喘粗氣,神情暴怒:“朱祁鎮,你到底是想當皇帝,還是當傀儡啊?”
“丹陛是什麼?是皇權的象征!”
“非帝王者,踏上者死!”
“你讓外臣踏上丹陛,難道你也讓他去坐龍椅嗎?當皇帝嗎?”
“朱祁鎮,你這個廢人!”
“自己保不住皇位!”
“現在你已經勝利了,作為勝利者卻不敢親自走上龍椅,把朕這個將亡之君趕下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還有你!”
“朕必將你千刀萬剮,誅你十族!”
朱祁鈺劍指石彪:“你再往上走一步,朕看看!”
石彪莫名其妙的吞了口口水。
明明他身材高大,健壯勇猛,而朱祁鈺弱不禁風,但心裡竟真的有幾分害怕。
縮在角落裡的璚英,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眸中充滿了震驚,太上皇明明占儘了上風,卻被今上壓得死死的!
不是都說今上軟弱可欺嗎?
可他那一劍劈出,哪有半分軟弱的模樣,分明充滿了英雄氣。
軟弱可欺的是太上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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