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朕讓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為伴!涕!太子流不完的鼻涕!
“朕剛收到奏報!”
“京營出征在即,本不想節外生枝,但卻不能不查!”
朱祁鈺抖著一張供狀,厲聲道:“軍器局大使王斌招供了,他向英國公張軏,提供了大量火器!”
“而這些火器,就是太上皇造反所用的火器!”
“其中就有大炮!”
朝堂嘩然,群臣懵逼。
都想不明白,皇帝為何要對張軏發難?
英國公府是勳貴裡的山頭,如今京營出征在即,英國公一脈絕對不能再動了,否則京營動蕩,就給瓦剌可乘之機。
連於謙也皺眉,昨晚他就告誡過皇帝,不能再殺人了!
今天皇帝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可沒想到,皇帝還是劍指張軏,難道非要把朝堂攪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張軏出班,跪在地上:“陛下,臣可以解釋!”
朱祁鈺卻擺擺手:“朕不聽解釋!”
“諸卿,京營出征在即,朕很清楚,不能再株連了!朝堂不能再動蕩了!”
“但這口氣,哽在朕的喉嚨裡,吐不出來!朕難受!”
“張軏!朕不殺你!”
“這件事也就此打住,朕不再追查!就當沒發生過!”
“這是朕對你最大的忍讓!也算朕對得起故河間王張玉)、故興定郡王張輔)的在天之靈!”
朱祁鈺把手中的狀紙撕掉:“傳旨,誅張斌九族,軍器局上下,參與者誅族,未參與者打發去南京軍器局,無詔不得回京!”
他長歎口氣,看著跪在殿中的張軏,歎道:“傳旨,英國公張氏,降格為新城侯!”
於謙眼皮子一抽,剛要跪下勸諫。
“朕允張軏等新城侯一脈,戴罪立功,張軏為北征前鋒,若立下大功,朕便恢複英國公爵位。”
“張軏,朕把機會給你了,朕要看到你的表現!”
“你要對得起朕!對得起你父親、你兄長!”
朱祁鈺無奈啊,明明該剮了他,卻隻降格爵位,這就是英國公在勳貴中的影響力。
即便這樣,勳貴對皇帝仍然不滿。
但能不罰嗎?
朱祁鈺被架到火上烤了,這份供狀,壓根就不是朱祁鈺想要的,根本就是逼著皇帝原形畢露!
因為張軏殺不了,偏偏這份供狀還送來了,朱祁鈺能壓下來嗎?無非是逼著皇帝撕破溫柔人設,保持憤怒,殺殺殺!
可如今朝堂上,還能殺嗎?於謙同意殺嗎?
好個張軏啊,好算計啊!
逼朕原形畢朕和於謙心生齟齬,逼朕在朝堂上把供狀拿出來,讓文武百官看到朕不顧大局,讓滿朝文武輕視於朕!
一箭數雕啊!
以前朕真的小瞧你了,以為你隻是常德的麵首,隻是太上皇的隨從,卻不想,你才是太上皇的謀主啊。
而且,你還是受害者,誰會想到這紙供狀是你親手送上來的!
朕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想拿捏你兒子,你兒子張瑾假死脫身,真是滑不留手啊,朕拿你也沒辦法?
“陛下,削爵之罰,是不是過重?”
朱儀跪在地上:“臣不是為張軏辯解,而是出征在即,英國公一脈乃勳貴中流砥柱,臣請陛下勿削爵位,讓張軏戴罪立功!”
成國公帶頭,所有勳貴都跪下乞求皇帝開恩。
朱祁鈺冷冷地看著他,朱儀為何敢當這出頭鳥,不就是知道皇帝不會大搞株連嗎?想借機捏一捏朕這個軟柿子,給勳貴打個樣,讓人勳貴看到,朕懦弱的一麵?
“朱儀,大明律是怎麼寫的?”
“朕以何治國?以你這兩片嘴唇嗎?”
“有功便賞,有過不罰,國將不國!”
“你朱儀為了私情,就求朕放過張軏,不削他爵位,那讓你統兵,會不會因為你和瓦剌某個人關係好,就放他一馬啊?”
“哼!”
“出使瓦剌的使團,尚缺兩名副使,朕看你朱儀就很合適!你去當副使吧!出使瓦剌!”
朱祁鈺遷怒朱儀。
“啊?”朱儀張大嘴巴。
文武百官也覺得皇帝有進步了。
皇帝自己不殺成國公,將刀把子給瓦剌人,讓瓦剌人去殺成國公!
朱儀撞牆自殺的心都有了!
“求陛下開恩!臣隻是為張軏鳴不平……”
“鳴不平就對了,你出使瓦剌,為朕鳴不平!為大明鳴不平!你代朕去質問瓦剌可汗,為何出兵攻打大明邊境?”
朱祁鈺厲聲道:“朕看你最合適!你和許彬配合,說不定能讓瓦剌人退兵呢!再賠償朕一億兩白銀,讓瓦剌可汗來北京城,跪在地上向朕請罪,朕說不定就慈悲心大發,放他一條狗命!”
“好!朱儀,兩國邦交的大事,就交給你了!朕相信你能完成使命!”
朱儀整張臉都綠了。
他無非是捏捏軟柿子,找找存在感,誰能想到,皇帝不敢動英國公府,卻把矛頭指向了成國公府,冤不冤啊!
“臣是武將,願意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意做使臣!請陛下開恩,讓臣隨軍出征,為大明建功立業!”朱儀求饒了。
“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想做使臣。這話說的,瞧不起鴻臚寺?瞧不起文官啊!”
朱祁鈺不陰不陽道:“首輔啊,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陳循整張臉都黑了!
成國公是這個意思嗎?
完了,這句話傳出去,國子監的監生能把成國公罵死,順便把勳貴給噴死!
朱儀整張臉都綠了,皇帝太能挑壞了,這是把成國公往絕路上趕啊!
想絕處逢生,就得投靠皇帝!
這招玩的……六啊。
“臣……”朱儀想解釋。
“好了,你彆說話了,越描越黑,朕替你解釋了,朱儀沒罵百無一用是書生!好了,退下吧!”
朱祁鈺直接給實錘了。
朱儀整張臉綠油油的,陛下啊,你可當個人吧。
“起居郎,記下來,給朱儀做個見證。”朱祁鈺淡淡道。
還蓋棺論定!
朱儀直接氣暈過去了,被當代文人罵也就罷了,還要被世代文人罵?遺臭萬年?
“無事退朝吧。”朱祁鈺滿肚子氣。
張軏這一手,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輕鬆氛圍給破壞了,搞得在群臣眼裡,朕就是個殺人魔王。
想從內部瓦解陳黨,任重而道遠啊,該死的張軏!
出了奉天殿,返回乾清宮。
金忠出宮去提督錦衣衛了,禦輦停在西暖閣前,朱祁鈺閉著眼睛,一路琢磨著怎麼對付張軏。
昨晚皇帝沒住西暖閣,馮孝親自帶著太監重新清理了一番,恢複原樣。
“太子去東暖閣先候著,朕稍後再查看你的功課。”朱祁鈺先打發走朱見深。
“給談女醫賜座。”朱祁鈺坐下來。
“臣女謝陛下。”她仍一身白衣,卻有點臟兮兮的,顯然入宮沒有帶換洗衣服,又沒有宮娥伺候,所以弄得臟兮兮的。
“許感,叫針工局趕製幾件合適的衣裳,賜給談女醫。”朱祁鈺很細心。
談允賢拜謝。
又聊了幾句,朱祁鈺讓許感把西暖閣的人都趕出去,他吃了塊糕點墊吧墊吧,西暖閣隻剩下他們二人。
朱祁鈺掃視一周,確定無人偷聽,讓許感去門口守著。
把糕點吞進去,喝了口溫水,才慢慢道:“談女醫,朕問你,朕還能否生育?”
談允賢渾身一顫,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朕要聽實話,朕不怪罪你。”朱祁鈺很緊張,他的皇位想坐穩,必須要有兒子。
甚至,生兒子要排在除掉朱祁鎮的前麵,是第一位的!
倘若沒有兒子,他再怎麼折騰也是徒勞無功,叛亂永遠也不會平息,哪怕朱祁鎮全家都死了,還有其他支脈,天下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姓朱的皇室。
造反謀逆永遠也不會停止,必須要有兒子!
朱祁鈺緊緊攥著扶手,從未有過的緊張,皇嗣才是穩定朝局的殺手鐧。
“陛下身體無礙,自然可以生育。”
談允賢的話讓朱祁鈺心花怒放,語氣顫抖:“當真?”
“臣女絕不欺瞞陛下!”談允賢低聲道。
是啊,朕也不是不孕不育啊,當郕王的時候就有了一子二女,為何當了皇帝之後,就沒了孩子呢?連個女孩都沒有!即便後妃懷孕,也以流產告終,說明朕的身體沒問題!那是……
朱祁鈺眸放殺機,眨眼即逝。
他緩了口氣,儘量平靜下來,問:“朕這身體幾時能好?幾時能生育?”
“回稟陛下,半年內必然康健,可生育之事,非人力所為……”
談允賢從惟帽後麵看見朱祁鈺臉色漸漸陰沉,趕緊道:“隻要陛下聽臣女的醫囑,半年內必可使嬪妃受孕!”
“真的?”朱祁鈺露出了笑容,這個消息,比他在朝堂上殺了陳循都要高興!
陳循隻是癬疥之疾,但皇嗣才是他最致命的弱點,有了兒子,他自然就有鐵杆支持者!
否則,什麼支持者都是假的,誰都可能叛變。
“臣女不敢欺瞞陛下。”
“好!好!賞!談女醫你要什麼,朕便給你什麼!半年,半年之後,朕要讓後宮女人懷孕!必須懷孕!生,多生幾個!”
朱祁鈺激動地站起來,來回踱步:“後宮人太少了,朕要大選秀女!瓦剌人退去,就要提上日程!”
朕記得張瑾有個女兒,應該還沒出嫁吧?詔她入宮!
張軏啊張軏,你不是太上皇的鐵杆嘛,倘若你孫女入宮,看太上皇還信不信你!哼!
驀地,他目光落在談允賢的身上。
雖然沒看到談允賢的臉,但她皮膚白皙,身段不錯,談吐溫文爾雅,想來長得應該不太差。又有一手高明的醫術,此乃天生良配。
談允賢感受到皇帝熾熱的目光,縮了縮身子,低著頭不敢動彈。
“談女醫莫怕,朕還有一個問題問你,八年來,朕從未讓後妃受孕,為何?”朱祁鈺收回目光,都是碗裡的肉,慢慢吃。
他心裡隱隱有了猜測,需要談允賢印證。
“這……”談允賢不敢說。
“朕赦你無罪,說!”朱祁鈺目光幽幽地看向殿外,艾崇高在外麵跪著呢。
談允賢咬牙道:“陛下身體虛弱,又妄用助興之藥,還不善加調理,虛上加虛,導致挖空了身體才難以受孕的。”
助興藥?艾崇高?
果然是他!
朕的小女兒,出生時天數不足,下生便落了病根,恐怕也跟艾崇高的藥有關係!
“談女醫,是不是有人故意戕害於朕?”朱祁鈺目光灼灼。
“這……臣女不敢亂說。”她趴伏在地上,但潛台詞就是:有!
“談女醫請起。”
全明白了,朕還是郕王時,艾崇高給朕吃的藥,就子嗣艱難,就是說那個時候,就有人在算計朕了!
孫太後?
“許感!讓艾崇高滾進來!”
艾崇高如行屍走肉般走進來,跪在殿中間。
從狗圈裡爬出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一天究竟發生了多少事,隻有他自己清楚。
六條狗啊,按順序放進去,連著喂了三次藥,三輪啊,把狗都累廢了,他還能活著爬出來,隻能說天賦異稟啊。
“艾崇高,你給朕吃的藥裡麵,究竟放了什麼?”
提及藥,艾崇高渾身一抖,那天他也被喂了藥,把他也喂廢了,幾天過去了,還沒反應呢。
“臣,臣……”
啪!
許感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稱奴婢!”
“奴婢也不知道啊!”艾崇高哭著回答,要不是為了家人,他早就死了,一死百了。
倘若他自殺了,他家人會受到無比慘烈的折磨。若能一刀送上路,他早就自殺了,能利索的死,比什麼都強啊。
“皇爺,奴婢給他準備了好東西。”
許感壞笑,揮了揮手,讓太監拿來夾板,就是拶刑,夾手指頭的。
“皇爺,您看奴婢這東西不起眼,這木棒是荊條做的,全是硬刺兒,刺兒上抹了藥,紮進去後手指癢癢無比,又疼又癢,等下了刑,他會忍不住的去撓,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撓著撓著,整個手都撓爛了,隻剩下白骨,這套刑下去,他這雙手算廢了。”
許感說得起勁兒,朱祁鈺微微頷首:“談女醫去備藥吧。”
談允賢聽得汗毛豎起,臉色煞白一片,逃似的逃離了西暖閣。
“動手。”朱祁鈺揮揮手。
“不要,不要啊!”
艾崇高不斷晃蕩著腦袋拒絕,還想躲,許感踹了他一腳。
兩個太監直接套他手上,同時用力拉拽,艾崇高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這兩個太監一個是乾清宮的太監,另一個是新調來的粗使太監,力氣很大,他還覺得不夠,一腳蹬著艾崇高玩命似的拽,艾崇高痛得快斷氣了。
“他妻女接客了嗎?”
朱祁鈺打量著這個新調來的太監,叫劉恩,挺賣力氣。
“接了,奴婢沒叫人送去教坊司,那裡對女人太溫柔了,接的也都是文人墨客,那些文人講求是一個心理.慰.藉,送他妻女過去,簡直是享福。”
許感滿臉壞笑:“奴婢把他的妻女送去了張家灣碼頭,碼頭上的都是粗人,健壯有力,又饑嗑難耐,奴婢聽說了,她妻子昨晚接了六個客人,暈了四次,嘖嘖嘖,艾太醫,你妻子身體太差了,你平時怎麼就沒多多調養調養。”
“啊啊啊!”
艾崇高麵孔扭曲:“殺了我,殺了我吧!”
又疼又癢,還紮心,想著自己的愛妻美妾被.糟.蹋的樣子,他就心如刀絞。
啪!
許感狠狠扇他一個耳光:“回皇爺的話!你女兒今晚也開張了,不知道能扛過幾個人,反正日子還長!說不定你的妻女覺得這種生活挺好,比和你在一起強多了呢,嘿嘿嘿……”
紮心了!
“說!奴婢說,奴婢都說,彆折磨奴婢了……”艾崇高兩隻手徹底廢了,指節上血淋淋一片。
那個粗使太監狠狠鬆開手,剮下手指頭上一塊肉。
艾崇高卻覺得手好癢啊,他忍著不抓,可實在太癢了,他忍不住抓了一下,卻更癢了,又抓一下,再抓一下……
很快,手指頭上一塊肉被帶下來,他居然覺得好舒服,明知道這樣會把手撓爛的,卻還是忍不住去抓。
啪!
許感又扇他一個耳光:“回答皇爺的話!”
“好癢啊!”艾崇高哭著撓。
“你給朕的藥裡麵,究竟有什麼特殊東西?”朱祁鈺語氣森寒。
“陛下,把奴婢綁起來,綁起來,不能再撓了,不能了,求求陛下……”艾崇高不想撓了,再撓下去,兩隻手就徹底廢了。
“再上!”
許感大怒,把乾清宮的那個太監踹飛,他和另一個太監來拽。
“啊啊啊啊!”艾崇高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
“說!”
“棉花籽!奴婢在您的藥裡,放了棉花籽!”艾崇高大叫。
朱祁鈺滿臉詫異,揮手讓許感停下。
艾崇高又忍不住去撓,哭著說:“奴婢也是無意中發現的,棉花籽能阻止男人受孕,所以奴婢就偷偷在給您的丹藥裡,加了棉花籽……”
“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朕用的?壽康的病,是不是跟這棉花籽有關?”
朱祁鈺眼睛登時就紅了。
他隻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朱見濟早夭,壽康公主生來便落下病根,體弱多病!
原主一直以為是壽康命不好,是汪氏生產時驚悸早產,嬰兒不足月,才落下了病根。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這是一場陰謀!
壽康根本就不該出生!她的出生是一場意外!
而這,卻給她一生帶來不可磨滅的病魔!是朕害了自己的女兒啊,是他們害了朕的女兒啊!
都有誰?都有誰!
朱祁鈺想發狂的野獸一樣,盯著艾崇高:“說!”
艾崇高不敢說下去了!
“再上!”
“不要了,不要了,奴婢說!”艾崇高嚇得慘叫:“是跟棉花籽有關!”
朱祁鈺雙目充血!
朕給你賞賜,給你官做,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止害朕,還害朕的女兒!
你的心為何如此狠毒?為何?
他強壓著怒火,嘶聲問:“朕登基後,賢妃、李惜兒皆受孕過,為什麼孩子一個都沒成活?為什麼?”
艾崇高被皇帝的眼神嚇到了,他表情驚恐,下一瞬慘叫出聲。
隻要他不說話,許感就玩命夾!
“奴婢說!”
艾崇高斷斷續續道:“陛下,您服用了棉花籽後,就算嬪妃受孕,也不可能安全產子……”
是你!就是你!
害了朕不知道多少個孩兒!
“艾崇高,朕自認對你仁至義儘!”
“你要的一切,朕都滿足了你!”
“可你為何如此對朕這麼狠心?”
“謀害朕!”
“謀害朕的女兒!”
“謀害朕未出世的孩子!”
“為什麼!”
朱祁鈺從許感手裡搶過來繩索,用腳蹬著艾崇高的身體,玩命拽!
一邊拽一邊喊:“告訴朕!為什麼!”
“啊啊啊啊!”
艾崇高的手指頭被夾斷了!
“把他靴子脫下來,放在他腳趾頭上!”朱祁鈺仍不解氣。
艾崇高痛得躺在地上,朱祁鈺踩著他的臉,單腳站立,艾崇高的臉骨嘎巴嘎巴直響。
“朕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害朕的孩兒!”
“來人,把他全家都給朕帶進宮來!”
“找個狗圈,讓他們挨個進去,不許停下!把狗累死了,就換一條狗!把北京城的狗,都給朕收集起來!”
“朕要讓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陪伴!”
“朕不允許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