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跪下,做朕的狗!嘎哈通,你配做朕的狗嗎!你們好好努力做朕的狗
皇帝捏了軟柿子俞士悅還不滿足,還想把手伸進內閣裡。
林聰拚命給李賢、張鳳、項文曜使眼色,讓他們幫忙說話,他們都當做沒看見。
在內閣裡,林聰和陳循關係不睦,而李賢是陳循的人,張鳳和項文曜則是於謙的人。
俞士悅滿臉幸災樂禍,終於輪到你了!
“嗯?”朱祁鈺抓住了劍柄。
“陛下對臣之恩,臣感激涕零!”
林聰急聲解釋:“臣請陛下聽臣一言……”
“那耿九疇就擔任大理寺卿吧!”
朱祁鈺揮手打斷他的話,轉而看向羅通:“憲台左都禦史),你可有意見?”
“臣無意見!”
羅通特彆會鑽營,曆史上朱祁鎮封賞奪門功臣時,他冒功領賞,厚著臉皮給兩個兒子求官。
“羅愛卿,你隨京營出征吧,把左都禦史的位置空出來。”朱祁鈺本想借題發揮,伱一句沒意見,朕心裡能爽?還怎麼借題發揮?
“陛下,臣並無犯錯啊……”
執掌憲台啊,位同六部尚書,他爬了多少年,景泰七年才執掌憲台,結果屁股還沒坐熱,皇帝就要把他趕走?憑什麼?
“並非愛卿犯錯,而是宣府更需要愛卿。”
朱祁鈺話鋒一轉:“愛卿,國事當前,朝中勳貴全都出征了,換做彆人去朕也不放心啊,愛卿萬勿多想。”
“朕聽聞你兩個兒子在家無所事事,入宮伴駕吧,做個帶刀侍衛,朕替你調教調教。”
“等你宣鎮歸來,朕必不忘你的大功!”
羅通不樂意了,你想收林聰當狗,卻來咬我乾嘛?我又沒得罪你!
而且,讓他兒子入宮伴駕,他本人豈不成了皇帝的走狗?陳循怎麼看他?胡濙怎麼看他?
目前看,帶刀侍衛是個危險活兒,萬一再發生奪門之變,他兩個兒子都得死!
他可不像許彬,人家兒女多,他就兩個兒子!平時寶貝得不得了。
“陛下,臣子有疾,切莫汙了陛下龍目。”羅通直接拒絕。
“有疾?傳染病嗎?”
“還是滿臉是瘡,朕看了會惡心?”
“哼!你羅通的兒子比於冕還高貴?”
“於冕、郭璟、陳珊陳循兒子)、陳治陳詢兒子)、宋誠、宋讓、宋谘都在宮中伴駕,你兒子就比他們高貴嗎?”
朱祁鈺厲聲道:“罷了,不入宮便不入宮吧,給臉不要臉!隨許彬出使瓦剌去吧!”
“啊?”羅通整張臉都綠了。
想求助張鳳、項文曜,他們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插手此事。
彆忘了,這是勤政殿,死了多少人了,司禮監被清空一半,有權勢的太監都被皇帝剁了,朝堂上誰敢彈劾?當什麼事沒發生過!多想想原因!
皇帝手還攥著劍呢,鬼知道會不會捅死出頭鳥!
最重要的是,你是太上皇的人啊,誰敢救你?自求多福吧。
“林閣老,你認為誰能執掌憲台?這多事之秋,誰能讓朕耳根子清淨清淨呢?能徹查此案的人是誰?你跟朕直說!”朱祁鈺看向林聰。
林聰渾身一抖,皇帝還是不放過我啊!
“臣聽聖上的!”林聰不敢多說話啊、
彆看他平時給陳循下點小絆子,但在針對皇帝的問題上,他們出奇的一致,陳循隻是被文官集團推出來的代言人罷了。
而皇帝詔他來勤政殿,表麵上是問策,其實是讓他做皇帝的狗!
林聰心知肚明。
看看擅長鑽營的羅通,為了兩個兒子前程操碎了心的羅通,都不敢走皇帝的後門,因為他不敢背叛自己的階層。
“朕就想聽愛卿說,隨便說。”朱祁鈺偏不放過林聰。
林聰滿臉苦笑,就知道早晨皇帝回護他沒好事!
當時還沾沾自喜,這回後悔了!
“臣以為右都禦史蕭維禎在任上沒有大錯,可以晉為左都禦史,執掌憲台。”林聰眼珠一轉,推陳循的人,總是沒錯的。
朱祁鈺瞥了他一眼,略有不滿:“蕭維禎老持穩重,確實可以執掌憲台,但如今大案連連,朕觀他能力不足,難當此任,不如就由林愛卿兼任吧!”
林聰臉色一變,皇帝是想借閣部之爭,削他的權啊!
宣宗皇帝駕崩後,文官一家獨大,內部也逐漸分裂,六部和內閣爭權,閣部之爭甚囂塵上,土木堡之後,到了景泰朝更是愈演愈烈,烈火烹油,雙方勢同水火,他林聰是閣臣,推他入都察院,是逼他做二五仔,推他入火坑。
“臣謝陛下厚愛,臣在內閣已經忙不開了,如何再兼任都察院?臣不敢壞了陛下大事!還請陛下另請高明,臣以為右都禦史蕭維禎就能勝任。”
“那就離開內閣吧,去執掌憲台,做都察院的主官,也不埋沒了你。”朱祁鈺對林聰的數次推拒表示不滿。
朕讓你當狗,那是給你機會,是看重你,不要不識趣!
林聰心焦,又求助無門,咬牙道:“臣能力不足,追查不出逃逸的罪人家屬!”
“嗯?”朱祁鈺臉色沉了下來。
真是給臉不要臉!
“羅通,你有何人選推薦?”朱祁鈺目光幽幽地看向了羅通。
“臣也以為蕭維禎老持穩重,適合接替臣的位置!右僉都禦史馬恭,也可接替臣!還有葉玫、謝宇、何暹、黃采、趙昂、馬昇等可以列為人選!”羅通咬牙道。
他在報複皇帝,我又沒犯錯,為什麼拿下我的官職?
所以推薦的都是陳黨!給皇帝添堵!
朱祁鈺一聽,整張臉都黑了。
你一個太上皇的走狗,不好好保住自己的狗頭,居然還敢給朕添堵?當朕的劍不利?
“詔蕭維禎、馬恭入宮!”
“朕問問他們,可否接任憲台之責!”
朱祁鈺話鋒一轉,去問馮孝:“許彬的副使挑的如何了?許彬數次出使瓦剌,經驗豐富,如今兩國交兵,日後必然和瓦剌交往頻頻。”
“大國邦交,隻派許彬一個正使去,分量不夠!”
“傳旨,都察院左都禦史羅通善於交集,極有辯才,遷任鴻臚寺寺卿,全權負責與瓦剌邦交。”
“羅寺卿,準備準備,出使瓦剌吧。”
噗通!
羅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臣,臣年老體衰,若出使瓦剌,臣恐誤了國事,這,這……”
他朕不想去瓦剌送死啊!
就皇帝的那封聖旨,許彬去了肯定沒活路了,挑選的兩個副使,也都是引頸就戮之輩,他不想追趕者下地獄啊!
朱祁鈺壓根不聽他的,冷淡道:“去傳旨吧。”
“陛下!陛下!”
羅通膝行過來,試圖抓住朱祁鈺的腿:“陛下,臣有人選了!臣以為南京都察院左副都禦史軒輗、都察院左僉都禦史韓雍都可執掌憲台!”
“臣剛才糊塗了,蕭維禎此人庸碌無為,馬恭資曆不足,都無法執掌憲台。”
“隻有軒輗和韓雍,才是不二人選,臣請陛下聖裁!”
聞言,朱祁鈺笑盈盈地看著他:“哦?又腦子糊塗了?不舉薦蕭維禎了?不舉薦馬恭了?什麼何暹、黃采也都不用了?”
“是是是,臣失言了!”
羅通不斷磕頭:“臣剛才說話沒過大腦,說錯話了!”
“臣兒子明日就入宮伴駕,臣願意聽從陛下說的一切!臣請陛下寬宥臣啊!”
他後悔來勤政殿了,在奉天殿上,皇帝還保持仁君人設,可這勤政殿冷颼颼、陰惻惻的,皇帝暴跳如雷,活脫是個暴君。
“羅愛卿,你一會言之鑿鑿舉薦蕭維禎,一會又說自己糊塗了,又舉薦軒輗和韓雍!”
“你當國事為兒戲嗎?”
“朕把都察院放在你的肩上,一會說這一會說那,是讓你戲弄朕嗎?戲弄天下臣民嗎?”
朱祁鈺眸光如刀:“不想讓你兒子入宮時,就說有疾;想入宮就跟朕說一句,怎麼?皇宮是你家開的嗎?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當青.樓嗎!”
“鬆開你的爪子!放開朕!”
朱祁鈺怒喝,這老貨居然抱著他的腿求饒,眼淚蹭在龍袍上,讓人惡心!
羅通嚇了一跳,趕緊鬆開皇帝的腿,聲淚俱下:“陛下,臣知道錯了,臣願意聽陛下的,陛下讓臣做什麼,臣就做什麼,臣願意當陛下的狗!請陛下收回成命,求求陛下了!”
嘭!
朱祁鈺一腳把他踹開,厲聲道:“你想給朕當狗!你配嗎?是所有人都配當朕的狗嗎?”
“成吉思汗開國有四狗,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當朕的狗?”
“朕是給你臉了?”
“你連吃狗的屎都不配!”
勤政殿內回蕩著皇帝的怒吼聲。
“臣不配,臣不配,求陛下不要讓臣出使瓦剌了,臣願意告老還鄉,回到家裡含飴弄孫,不在參與朝政了,嗚嗚,臣請乞骸骨!”
羅通淚如雨下,如果能再來一次,他絕對依附皇帝,做皇帝的狗啊!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從皇帝要他離開都察院,其實就可以預料到下場了。
朱祁鈺可不打算放過他,朱祁鎮的忠狗,活到今天已經是朕法外開恩了,居然還不識相,保守殘缺,朕就賜你死!
“怎麼?你就如此畏懼瓦剌嗎?”
“瓦剌是狼還是虎啊?你就這麼怕?”
“堂堂大明憲台,正二品中樞高官!居然畏懼瓦剌狗韃?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不用彆人笑話!”
“朕都替你麵上無光!朕都丟臉!”
“你還有臉要做朕的狗?”
“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配嗎?”
“就你個這副熊樣兒,朕殺你,都嫌臟自己的手!”
被皇帝罵個狗血噴頭,羅通想死的心都有了。
羅通爬起來,痛哭流涕:“臣請乞骸骨!”
“乞你娘個頭!”
朱祁鈺又窩心一腳:“你也配乞骸骨三個字?錚錚大明,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軟骨頭?”
“去年朕還讓你執掌憲台?”
“是朕眼瞎!是文武百官眼瞎啊!”
“讓一條瓦剌的狗,執掌憲台!傳出去都是天下人的笑話!是大明的恥辱!”
“居然還有臉辭官歸鄉?你都不配站在漢家的土地上!”
暴怒之下,朱祁鈺刺出一劍!
噗!
羅通剛要爬起來,陡然發出一聲慘叫!
整張臉扭曲起來,他傻傻地低下頭,皇帝居然戳了他一劍!
我都說了,要做的你的狗了,怎麼還要殺我?殺了我,以後誰還肯投靠你啊?你個傻叉皇帝啊!
羅通張了張嘴,想罵皇帝,卻嘔出一口血。
可能是疼的,褲子濕了,尿液稀裡嘩啦流了出來。
“惡心!肮臟!廢物!”
朱祁鈺爆吼:“大明的憲台,居然被嚇尿褲子了!”
“傳出勤政殿去,朕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朝堂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大明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林聰、張鳳等人抬起頭,看見劍尖從羅通的後背透出來,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皇帝殺人了!
皇帝又殺人了!
皇帝不是改人設了嗎?怎麼還殺人呢!
卻沒人敢幫羅通求情,鬼知道皇帝下一個要殺的是誰!
“羅通,朕問你,朕殺你,殺得冤嗎!”
朱祁鈺爆吼,用劍狠狠戳,推著羅通的身體往前走了幾步。
羅通瞪大了眼睛,我都要死了,你還問我冤不冤,殺人誅心啊!
難怪陳循、蕭維禎不敢來這勤政殿,原來這勤政殿有毒啊……
“你羅通給瓦剌當狗!都不配為漢人!也不配姓羅!”
“朕賜你蒙古姓:嘎哈蒙語,豬)!”
“從今以後,你以後改叫嘎哈通!你的墓碑上就寫著嘎哈通!豬通!”
“你更不許葬在漢地,葬去捕魚兒海!朕還不許葬在海邊,朕怕你的肮臟,汙染了朕的捕魚兒海!”
“你的後人!全部改性嘎哈,不許說漢話!不許用漢字!不許穿漢家衣裳!”
“朕再賜你全家一身狗皮!”
“穿好了,滾去捕魚兒海!”
“去和你的瓦剌爹作伴去吧!”
噗!
朱祁鈺抽出天子劍,鮮血噴濺,淋了林聰一臉!
羅通的身體軟軟倒在地下。
朱祁鈺前襟全是鮮血,提著劍環視眾人,怒容未減:“還有誰?想去捕魚兒海?”
噗通!
所有人嚇得跪在了地上:“臣等請罪!”
“啊!”
林聰後知後覺,才慘叫出聲,手一抹,全是血!還是熱的,眼睛看到的地方,全是血啊!
又看見羅通軟軟倒在他的腳下,他渾身顫抖,趕緊閉嘴,趴伏在地上。
“還有誰想叛逃瓦剌的?站出來,朕一起送你們上路!都去捕魚兒海吃冰塊吧!”
朱祁鈺餘怒未消,劍上鮮血滴落,落在地毯上,暈成血痕。
“臣等效忠大明,效忠陛下,生死不渝!”張鳳、李賢等人趴伏在地,高聲呼喝。
沒人為嘎哈通求情。
奪門失敗後,羅通已經人憎狗嫌了。
尤其陳循執掌內閣,早就想替換掉羅通,把蕭維禎推上去。
於謙派的張鳳和項文曜,更討厭羅通,太上皇登基後,他們是什麼下場,自然心知肚明。
“諸卿,說說,朕為什麼要殺嘎哈通啊?”
朱祁鈺緩了口氣,得收拾爛攤子啊,如今在朝堂上和他文武百官相處得還算愉快,就得維護千古仁君的人設,走溫柔路線。
群臣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李賢,你看到了什麼?”朱祁鈺點名了。
李賢渾身一抖,眼淚都快飆出來了:“臣、臣看到了,羅通通敵賣國,有投靠瓦剌之嫌!陛下慧眼如炬,揪出奸細。而羅通此賊心中驚懼之下,居然刺殺陛下!臣等皆能為陛下作證!”
瞧瞧,文官的嘴有時候是很好用的嘛。
黑的能說成白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給皇帝洗白了。
“羅通?”朱祁鈺抓住話中的漏洞。
“嘎哈通!臣說錯了,嘎哈通不配有漢名!請陛下恕罪!”李賢咬牙道,給實錘了。
朱祁鈺對李賢的機靈很滿意,轉而看向張鳳:“張鳳,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臣也看到了,嘎哈通刺王殺駕!臣可以作證!”張鳳嚇慘了。
項文曜等人趴伏在地上高呼看到了。
“諸卿果然慧眼如炬,火眼金睛,洞若觀火!”
“沒錯,朕就是戳破了嘎哈通的真麵目,嘎哈通情急之下,抱住朕的腿,試圖謀刺於朕!”
“幸好朕反應過快,反戈一擊,才免於被刺啊!”
“多虧了朕平時勤於練劍,否則今日就遭遇不測了!”
朱祁鈺扶著頭,裝模作樣道:“哇,好多血啊!朕的頭暈,可能是被嚇到了。”
你不是頭暈,而是瘋了!
羅通可是憲台啊,位同六部的都察院左都禦史,你說殺就殺了!
殺了也就罷了,居然賜姓嘎哈,九族趕去捕魚兒海,還逼著群臣給你做偽證!從古數到今,哪能找出你這樣的皇帝!楊廣、高洋都不足你萬分之一。
馮孝很配合,小跑著過來扶著皇帝。
“諸卿,你們要為朕作證啊!”
“朕的好名聲,不能被嘎哈通給害了啊!”
“起居郎,記下來!把嘎哈通醜惡嘴臉,全都要如實紀錄下來!也要把李賢、張鳳等群臣的話記下來,讓後世子孫看看,朕又抓出一個奸細!”
“朕清查奸細的手段,出自太宗皇帝啊,朕不愧是太宗皇帝親孫,一脈相承!哈哈哈!”
下一瞬,朱祁鈺收了笑容:“這嘎哈通居心叵測,以陰謀竊居憲台,卻私.通瓦剌,對大明居心不良!幸好朕神龍在天,慧眼如炬,戳穿了嘎哈通的陰謀!”
“不過,諸卿,朕實在太仁慈了,放過了嘎哈通的九族。”
“你們說,朕是不是放虎歸山了啊?”朱祁鈺後悔了。
不該圖一時嘴快,應該全殺了才乾淨。
李賢整張臉都黑了,嘎通通乾了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
真是活久見啊,皇帝居然不斷吹捧自己慧眼如炬、能抓奸細、神龍在天是什麼鬼?
沒人吹捧您,您實在難受,所以自己吹捧自己是不是啊?
張鳳、項文曜等人臉色也不好看,皇帝這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不要臉勁兒,倒是和太宗皇帝一脈相承。
朱祁鈺說了半天,卻沒人回應,勤政殿氣氛尷尬。
“諸卿,朕說錯了嗎?”
朱祁鈺聲音一沉,劍又提了起來!
“陛下乃真龍天子,口含天憲,臣等無異議!也不敢有異議,全憑陛下做主!”李賢、張鳳等人對視一眼,無奈道。
“罷了!”
“朕口含天憲,已經說出口了,就網開一麵吧。”
“由東廠派人押送嘎哈通九族去捕魚兒海。”
“唉,朕真是千古仁君啊!”
朱祁鈺歎了口氣,仿佛在說,朕為什麼就這麼善良呢?
群臣想死的心都有了。
讓東廠去辦,您這不是還是要誅殺嘎哈通九族嘛!
“皇爺真乃千古仁君!”馮孝見氣氛實在尷尬,這些文官一點都沒眼力見,隻能他跪下高呼。
“陛下真乃千古仁君。”
李賢、張鳳等人咬著牙說,說的稀稀拉拉,一點氣勢都沒有。
“朕的名聲,就讓史書評價吧,不必由眾位愛卿吹捧。”
“不過朕也清楚,朕的仁君之名,想必天下臣民深切感受之。”
朱祁鈺滿意地點點頭,以劍拄地,喘勻了氣,道:“林閣老,你有何看法?說來聽聽。”
噗通!
林聰滿臉是血,血涼了,還沒來得及擦,軟軟地跪在地上:“臣願意做陛下的狗……”
登時。
朱祁鈺臉色一寒:“林閣老,你是自比哲彆?還是速不台啊?”
“朕的狗,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嗎?”
“是不是啊俞士悅?”
俞士悅驚恐地磕頭:“臣,臣不配是陛下的狗!”
朱祁鈺拄著劍,傲然道:“彆把狗看得那麼低賤!成吉思汗有四傑、四狗、四駿,想做朕的狗,你們還不夠格!”
“是是是,臣失言了,臣不夠格做陛下的狗啊!”俞士悅眼淚狂飆。
整個勤政殿陷入一片詭異。
以前看不上皇帝的文官,居然搶著做皇帝的狗,偏偏皇帝還不收他們,看看俞士悅,把士大夫的節氣都給叫沒了,這樣的人也配當六部尚書?
但是,誰敢說出口啊?
倘若皇帝的劍指向他們,他們估計也沒好到哪裡去。
當狗,也比當屍體強啊。
“重新說!”
“臣隻是陛下的臣子,忠於陛下,忠貞不渝,矢忠不二!請陛下開恩啊!”俞士悅哭著說。
“你是朕的臣子,諸位愛卿也是朕的臣子!”朱祁鈺表示肯定。
所有人臉色一變,敢情我們連狗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