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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你敢欺(輕)辱(bo)哀家?(1 / 2)

第87章你敢欺輕)辱bo)哀家?

羊倌兒!

哀家的外孫,去當羊倌兒?虧你想得出來!

“皇帝!不管怎麼說,薛廈都是你親外甥,你有什麼火,衝哀家來,難為一個孩子乾什麼?”

孫太後招手,讓孩子過來,示意常德坐下,她活著呢。

“皇太後笑話了,朕不過逗逗孩子而已,看把皇姐嚇的。”

馮孝搬來一把椅子,朱祁鈺坐下,瞥了眼常德。

常德嚇得站起來,像個受氣包一樣看著母親。

“陽武侯薛琮在京嗎?”朱祁鈺問馮孝。

“回皇爺,陽武侯出征宣鎮,未在京中。”馮孝回稟。

朱祁鈺微微頷首:“傳旨,褫奪薛琮爵位,改封薛廈為陽武侯。”

“皇太後,這回滿意了?”朱祁鈺看向孫太後。

孫太後臉色直接就黑了:“皇帝是亂了朝綱,逼廈兒去死嗎?”

“皇太後說笑了,薛廈是朕的外甥,怎麼能逼他去死呢?是不是薛廈?”朱祁鈺看向薛廈。

薛廈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朱祁鈺目光一厲,薛廈登時收了眼淚,身體一抽一抽的,滿臉委屈。

“伱是他舅舅,那般嚇唬他乾嘛?”

孫太後氣得站起來,指著朱祁鈺:“你究竟要乾什麼?說出來,不要跟哀家打啞謎了!”

“皇太後莫急,朕隻是想念皇姐,才把皇姐接入宮中的,皇姐也不必回公主府了,等薛廈承襲了陽武侯的爵位,就住侯爵府吧。”

噗通!

常德跪在了地上:“陛下,求求你饒了我們娘倆吧!”

“怎麼?擔心薛琮報複你們?他敢?朕賜他死,賜他一脈死絕,皇姐滿意否?”朱祁鈺目光幽幽地看著常德。

“求陛下饒命啊!”

常德嚎啕大哭,皇帝哪是賜死薛琮啊,是賜死他們娘仨啊!

“皇帝,你把國家爵位當兒戲嗎?”

“說罰就罰,說封就封,好威風呀!”

“你如此不講規矩,日後哪個勳臣還會為國朝賣命?哪個勳臣會以爵位為榮?我大明江山如何存續下去?”

孫太後厲喝:“你把爵位給廈兒,名不正言不順,無非就是逼著你的親姐姐、親外甥去死!”

“好!你是皇帝,哀家說不了你!但哀家和他們娘仨一起去死!不拖累皇帝你!”

朱祁鈺冷笑:“嗬嗬,皇太後尋死覓活,是讓朕背負大不孝的罪名?”

“好啊!”

“朕賜天子劍!去死吧!”

“就算背負大不孝惡名又如何?朕必須成全你們!”

孫太後瞪大了眼睛,皇帝瘋了嗎?要賜母死,他真不要這天下,不要這皇位了嗎?

鏗鏘!

天子劍出鞘。

孫太後驚呼一聲,指著朱祁鈺:“你,你真要殺母?”

“這不是皇太後想要的嗎?逼朕的嗎?來啊,朕賜你,為何怕了?”朱祁鈺提劍走兩步。

孫太後後縮了一步,表情驚懼。

不對啊,皇帝殺了陳循,明明大權在握呀,為什麼要來永壽宮大鬨一場?他要乾什麼?

他一定不敢殺了哀家的,這個廢人自私自利,眼睛裡隻有自己,根本不可能放棄天下,殺了哀家這個孤寡老太婆的!

噗!

鮮血,打斷了孫太後的思路。

伺候她的司闈女官被劍戳中,孫太後驚呼一聲:“皇帝,你要乾什麼?要殺哀家嗎?啊?”

常德也看傻了,她以為母後在宮中一呼百應,卻不想,貼身伺候母後二三十年的老宮人,皇帝說殺就殺!

似乎在皇帝麵前,母後也很無奈……

“朕不敢殺母,但她們伺候皇太後不利!悉數賜死!”

這才是朱祁鈺的真正目的!

徹底剪除皇太後的羽翼!

“你說不利就不利?你憑什麼賜死哀家的宮人?你敢……啊!”孫太後驚呼一聲。

卻看見內官監掌印太監的腦袋滾到孫太後的腳下!

而皇帝,奔著葉尚宮去了!

他要殺光伺候她的宮人!

皇帝沒瘋,皇帝是為了那個秘密來的!

常德也被騙了!

她以為皇帝是為張軏而來,卻不知道,皇帝是為了她而來啊!

皇帝心思詭譎,看似尋常,其實處處是圈套!

“站住!”朱祁鈺以劍指著葉尚宮。

葉尚宮嚎啕大哭,張開令人作嘔的嘴巴,她完全沒想到,禍從天降,皇帝剛才還好好說話呢,轉眼就要殺人。

在皇太後宮中伺候的四個人,已經死了兩個了!

葉尚宮不聽,試圖往外跑。

忽然,皇帝倒握劍柄,飛出一劍,正中她後背。

葉尚宮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

皇帝一腳踩在她的屁股上:“你敢違抗朕的聖旨?活得不耐煩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葉尚宮張開嘴,沒牙的嘴巴嗷嗷慘叫:“求皇爺開恩,奴婢願意給皇爺賣命!”

叛變了!

她想用叛變,換取苟活。

“皇太後與朕,乃是一體的,母子之間尋常爭吵而已,是你等奴婢可以隨便挑撥的嗎?你背叛了皇太後,就等於背叛了朕!”

朱祁鈺抽出劍,狠狠一劍,戳在她後脖頸上。

鮮血飛濺。

葉尚宮瞪圓了眼睛,根本想不通,皇帝為何要殺人呢?

“那個呢?”朱祁鈺拔除劍,環顧四周。

四個伺候的宮人,還有一個太監沒在正殿裡伺候,人呢?

孫太後神情慘然。

常德也被嚇壞了,傻傻地看著地麵,滿地是血,滿地是屍體,皇帝究竟要乾什麼啊?

“嗚嗚嗚!”

薛廈兄妹嚇得痛哭,常德抱住他們兩個,讓他們兩個彆哭了,神情驚恐。

朱祁鈺看過去:“薛廈,剩下一個,你來殺!他們對你皇祖母不恭順,你若有孝心,便殺了他,朕賞你爵位!”

“陛下饒命啊!薛廈還是個孩子,不會殺人啊!”常德淚流不止,她害怕薛廈過去,也會被皇帝一劍削首。

“薛廈,過來!”

朱祁鈺龍袍上有血,薛廈嚇得哭嚎個沒完。

“廢物!”

朱祁鈺看向馮孝:“去殺,朕要他的腦袋!”

“這些宮人,伺候皇太後一點都不上心,難道他們以為,皇太後非朕親母,便可隨便虐待嗎?讓朕背負不孝惡名嗎?”

“荒謬!”

“永壽宮宮人,悉數賜死,族誅!”

朱祁鈺目光如刀,看向孫太後。

孫太後滿臉驚恐,皇帝會不會直接一劍賜死她,對外宣稱她是病死的?

不會,不會的!皇帝最擔心的是那個秘密有沒有被泄露出去?

他需要一個確定答案,才能動手。

否則皇帝早就毒死她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皇帝的心太毒了,前幾天以清.宮為名,將永壽宮宮人儘數誅殺,今日又把她貼心的幾人也殺了……皇帝要斷絕她在宮中的觸角,讓她徹底變成孤家寡人啊!

“常德。”

朱祁鈺提著劍,看向常德公主:“可知朕為何宣你入宮?”

“常德不知。”常德被嚇傻了。

“常德啊常德,你真找了個好姘頭啊,在錦衣衛裡埋釘子,害朕;盜取內承運庫的銀子,騙朕;逼朕去殺陳循,坑朕!”

“朕被他耍的團團轉啊,連個傻子都不如啊!”

“常德!皇姐!”

“你說朕該如何處置張軏?”

朱祁鈺盯著薛廈:“越看越像啊。”

常德渾身一顫,死死抱著薛廈不放手,淚如雨下:“陛下,跟常德無關啊,常德什麼都不知道啊!孩子無辜啊陛下!”

“張瑾藏哪了?”朱祁鈺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偏偏張軏反複玩他。

而去抓張軏,張軏人在宣鎮,他唯一的兒子張瑾也假死脫身了。

仿佛在說,氣死你個狗皇帝!

“臣妾不知道啊!”常德哭嚎。

“你還袒護他?”

朱祁鈺大怒:“常德!動動你的腦子!張軏運籌帷幄,把朕、把朝堂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會算不到,朕會找你常德算賬?”

“你居然還處處幫他求情?你是腦子有坑,還是智商有缺?”

“皇家怎麼出了你這個蠢貨!”

這時,馮孝把一個太監的頭呈進來。

朱祁鈺拎著腦袋,丟在常德的腳下。

常德驚恐地把腦袋踹飛,哭出聲來:“臣妾真不知道啊,他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的!”

“你真是蠢得可愛!”

“朕都為你惋惜!”

“張軏拿你擋箭牌,讓天家骨肉自相殘殺,他在旁邊看笑話!”

“哪怕你不咬出張軏來,隻要把張瑾的行蹤告訴朕,朕也能對你網開一麵!”

“好!”

“你願意為了張軏獻身!”

“為了他,你能不顧念天家顏麵!”

“那朕就成全你!”

朱祁鈺朝薛廈招手:“過來,朕賜你個痛快。”

“不要啊!那是張軏的罪,你要殺就去殺張軏,為什麼不放過我兒子啊!”

“我什麼時候幫他開脫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

“皇帝,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娘仨呢?”

“你為什麼就這麼狠心,非要殺自己的親姐姐,親外甥啊!”

“你還是人嗎!”

常德瘋了,衝著皇帝大喊大叫:“父皇啊,救命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的兒子,要殺你的女兒啊!要殺你的外孫啊!”

見常德無禮,馮孝豎起眼眸。

跪下,雙手高高舉起,等著接劍。

皇爺顧念親情,顧念名聲,奴婢不在乎,奴婢命賤,用自己的狗命換公主的金貴性命,值了。

“好,既然你提到了先帝,罵名朕來背,你們去跟先帝懺悔吧。”

朱祁鈺指了指薛廈:“先從他開始。”

他的餘光一直瞄著孫太後。

看她什麼時候才肯救她的女兒和外孫。

不管薛廈是誰兒子,都是她的親外孫。

常德根本不會思考了,就一個勁兒的哭和罵。

孫太後臉色不斷變化,終究哂笑兩聲:“罷了,皇帝,讓他們退下吧。”

就等你這句話呢!

馮孝正在從常德懷裡拉拽薛廈,常德叫罵個不停。

朱祁鈺擺擺手:“好了!常德,有一有二,不可再三再四,知道嗎?”

常德明顯一愣,皇帝話都說那麼狠了,為什麼母後一句話就放過她了?

難道他們之間?

她看了眼母後,又看看皇帝……

想不明白。

但她也隱隱猜測,自己就是個工具人,是皇帝和母後博弈的工具。

恐怕是母後肯鬆口了吧?

“退下吧。”朱祁鈺不再看她,有些意興闌珊的坐在椅子上,以劍拄地。

讓所有人退出永壽宮,無朕命令,不許踏入永壽宮一步!

又讓馮孝帶著人,把永壽宮搜一遍,看看有沒有藏人。

孫太後滿臉譏諷:“皇帝,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朱祁鈺不說話。

“皇帝啊皇帝,你究竟做了多少虧心事啊,這麼怕彆人知道?”

朱祁鈺還不說話。

直到宮人全部退出永壽宮,朱祁鈺才冷笑回應:“還不是被你逼的?”

“逼你?”

“是你逼哀家吧!”

“你當著哀家的麵,殺了伺候哀家多年的宮人;”

“又當著哀家的麵,要殺薛廈,要殺常德。”

“不就是做給哀家看的嗎?”

“皇帝,你的做法一點都不高明。”

孫太後長歎口氣:“嗬嗬,真沒想到啊,皇帝,有朝一日,你與哀家會這般相見。”

“哼,在皇太後腦海裡,恐怕一直都是朕跪在你的麵前吧?”

朱祁鈺打斷她自怨自艾:“朕沒工夫聽你廢話!”

“廢話?皇帝大可以不聽,也可以一劍殺了哀家這個老太婆,但皇帝會嗎?”孫太後嘲諷。

“朕不敢殺你。”

永壽宮內,隻有他們兩個人,沒必要裝了。

他就是不敢殺皇太後,不把這個秘密徹底湮滅之前,不能殺。

“咯咯咯!”孫太後得意大笑,充滿嘲諷。

啪!

陡然,朱祁鈺狠狠一個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直接把孫太後打蒙了,指著朱祁鈺:“你,你敢打哀家?哀家是你嫡母!你敢打母?”

“母?皇太後,你不是朕的母親。”朱祁鈺冷哼。

“嫡母不是母?你的親生母親隻是妾!是哀家的奴婢,哀家才是你的嫡母……”

啪!

孫太後話沒說完,又挨了一個嘴巴!

“你個無法無天的逆子,敢打哀家?”

孫太後捂著臉痛哭:“先帝啊,睜開眼睛看看吧,你的好兒子,在打哀家啊!這就是大明的皇帝!打他的嫡母啊!呃!”

孫太後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朱祁鈺一把捏住她的嘴,近在咫尺地看著她的眼睛,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閉嘴!”

“你,你敢輕薄嫡母?”孫太後想咬朱祁鈺的手指頭,卻被朱祁鈺狠狠砸在軟塌上。

“輕薄?就算朕不嫌你老?卻嫌你的蛇蠍心腸!”

朱祁鈺退後兩步,冰冷道:“彆再撒潑了,說正事,朕沒工夫耽誤在你身上!”

孫太後躺在軟塌上,不肯起來。

“什麼正事?兒大避母,你和哀家在永壽宮中獨處,一旦傳出去,欺母的惡名,你肯定逃不過去,到時候你必然聲名狼藉!”

孫太後死死盯著他,怪笑道:“哀家豁出臉麵,就算下地獄,也要拖著你一起!”

“皇太後想多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絕不會傳出去一絲一毫。”朱祁鈺淡淡道。

孫太後猛地坐起來,無比驚恐道:“你要殺了常德滅口?你,你……”

“說!”朱祁鈺沒回答她。

“你放過常德好不好?”孫太後眼淚流了出來,充滿絕望。

“你在求朕?”

孫太後身體開始發抖,從軟塌上站起來,淚流不止:“皇帝,不管怎麼說,常德也是你親姐姐,你放過她,好不好?”

朱祁鈺隻是盯著她。

“嗬嗬!”孫太後慘笑兩聲:“哀、哀家在求你!夠了嗎?放過常德吧!”

“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不興方才那般撒潑的。”朱祁鈺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難道!你想讓你娘給你跪下嗎?”孫太後爆吼。

“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也彆跟朕套近乎,朕與你沒有親情可言。”朱祁鈺冷笑。

孫太後無助地流淚,哽咽道:“哀家給你跪下,你就真能放過常德嗎?好!哀家給你跪下!給你跪下!跪下!”

噗通!

她跪在了地上,發髻散開,滿臉淚痕:“哀家是你嫡母,你敢讓你嫡母給你下跪,不怕下地獄嗎!嗚嗚!”

朱祁鈺勾勾手指。

孫太後嚎啕大哭,她年少入宮,入宮便得太孫喜愛,灩絕天下,寵冠六宮,她何曾受過屈辱?

哪怕強勢如太宗皇帝,也是極為喜愛她這個孫媳婦的!

在後宮裡,作威作福三十多年,隻有彆人給她下跪的份兒,何曾想過有一天,她會給其他人下跪!

還要像狗一樣爬過去!

“皇帝,你就要這般羞辱哀家嗎?”

孫太後哭紅了眼睛。

她寵冠六宮,靠的是舉世無雙的容顏,如今容顏依舊在,隻是夕陽紅……

朱祁鈺端坐,依舊勾勾手指。

她哂笑,身體抽搐幾下。

皇帝把她當狗一樣,讓她爬過去!不給她留一絲一毫的麵子!

可她敢說不嗎?刀子架在常德的脖子上啊!

她抹了把眼淚,像狗一樣,爬了過去。

為了常德!為母則剛!

朱祁鈺彎著腰,抓住她的頭發,捏住她的臉蛋,把她的臉提到麵前,眸中冰冷:“皇太後,裡庫的寶貝,是你偷的吧?”

“你放過常德!”孫太後咬著牙看他,嘴巴被捏住,說話含糊不清。

“回答朕!”朱祁鈺森冷地看著她。

“哀家是你嫡母,你這般作弄哀家,傳揚出去……”

“回答朕!”朱祁鈺爆吼。

孫太後瞳孔映照出來朱祁鈺發火的樣子,嚇得渾身一抖:“不,不是哀家,是徐有貞!”

“說來!”

孫太後想掙紮,但朱祁鈺卻捏著她的臉蛋,不肯鬆開。

“正月十五的夜裡,徐有貞給哀家傳信,說鎮兒需要東山再起的本錢,哀家就讓蔣冕、葉達配合,徐有貞是水利大家,懂得用金水河把東西運出宮。”

“所以哀家為他打開方便之門,讓他順利把裡庫東西運走。”

“疼!”

孫太後想掙開朱祁鈺的手,她的兩腮被捏得太痛了。

朱祁鈺鬆開她。

她雙頰出現一道青淤。

“徐有貞是你放走的?”朱祁鈺問她。

“是,她藏在後宮之中,京營人馬搜不到他的!”孫太後承認了。

冤枉於謙了!

不對啊,那天夜裡紫禁城戒嚴,京營加上禁衛,把紫禁城圍得水泄不通,徐有貞是怎麼逃走的?

“過了兩天,徐有貞扮成太監,被送出宮的!”孫太後坦白了。

就知道,這宮裡是個篩子!

隻有把宮人都趕出宮,才會安全!

朱祁鈺重新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臉提起來,逼視她:“東西呢?”

“哀家不知道!”

孫太後試圖掙脫,但朱祁鈺使勁抓著她頭發,痛得她不敢動彈。

她哭著說,弄疼哀家了!

朱祁鈺不理她,接著問。

“不知道?徐有貞是你放出去的,他是太上皇的人,你會不知道?”朱祁鈺不信。

他要搞清楚,徐有貞和陳循有什麼關係?和張軏又是什麼關係?

“哀家真不知道,你放開哀家!哀家是你嫡母,你不能這般作踐哀家……”孫太後哭嚎。

朱祁鈺鬆開她的頭發。

孫太後手拄著地,頭發披散著,衣衫淩亂,哭個不停。

“過來!”朱祁鈺動動手指。

孫太後滿臉淚痕,怒視他:“哀家不是你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朱祁鈺勾勾手指:“過來。”

孫太後眼神怨懟,卻還是慢慢湊過來。

朱祁鈺捏住她的臉頰:“你想想,你在這後宮,多少次興風作浪了?”

“朕都沒殺你。”

“你的消息渠道,肯定知道了前朝的事,朕殺了陳循,皇權攥在朕的手裡,朕和宣宗皇帝一樣,是真的皇帝了!”

“朕殺你,比殺之寄還容易。”

“你還活著,該感到慶幸,知道嗎?”

孫太後斜著眼看他,充滿譏諷。

她勾著眼神,讓朱祁鈺湊近,呸的一聲,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臉上,然後睨著朱祁鈺,怪笑道:“殺了哀家啊!皇帝,殺了哀家啊!”

啪!

朱祁鈺狠狠一個耳光甩在孫太後的臉上:“給你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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