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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科舉舞弊案,神秘力量露頭!(2 / 2)

到他這裡,東廠負責巡場,意味著皇帝親臨,自然眼裡不揉沙子。

所以白圭倒黴了。

倘若沒有東廠在這,他也會睜一眼閉一眼,當做不知道。

“向皇爺請罪,是必然的。”

“但在這之前,你要做好這個主考官該做的事!”

舒良冷冷道:“把所有貢院官員,全都聚集過來,逐一點名。”

“再把雜役、幫夫全都聚集在衙門裡。”

“任何人不準出入,不許和外人接觸!”

“不管這場考試結果如何,成績一定要作廢!”

白圭歎了口氣:“本官去做。”

舒良得讓番子盯著考生。

拘禁貢院上下,就交給白圭,省著吃乾飯。

他還真不懷疑白圭。

如果是白圭的話,就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了。

“廠公。”

“這個代瑛能隨時掌握江湖客店的行蹤。”

“標下懷疑江湖客店就是這個代瑛開的。”

範青躬身道:“標下請命,派人抓住江湖客店,以免夜長夢多。”

舒良點頭:“貢院不許開門,你持本公手書,丟出去,讓東廠去抓人。”

“標下遵令!”範青領旨。

“慢著,傳令,他們供出來的所有人,都抓起來!”舒良道。

他忽然目光一閃。

既然都用蠟燭作弊,為什麼胡信用作弊衣作弊呢?

這明顯不對啊。

為什麼?

還有,科考的題目是怎麼流出去的?

蠟燭裡麵哪來的題目答案呢?

就在舒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範青忽然道:“廠公,咱們可能一直進入一個誤區。”

“說來聽聽。”舒良也該換個思路了。

“作弊蠟燭很有可能不是入院時候發的。”

“而是得到了答案後,再製好蠟燭。”

“發給舉子,替換掉原來蠟燭的。”

範青分析道:“廠公,您該清楚。”

“今年科考的題目,是從宮中出來的。”

“雕版、印刷俱在貢院之內。”

“而且貢院提前落鑰,不許出入。”

“所以,題目提前流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是以標下懷疑,是後替換的。”

這番分析有道理。

舒良微微頷首:“你的意思是,這個胡信,穿作弊衣,就是他寫出來的答案?”

“然後再把答案傳出去,放在蠟燭裡,替換掉原來的蠟燭?”

“對不對?”

範青認為是這樣的邏輯。

“但是,時間對不上。”

舒良道:“邵大群發現胡信異常,是入場後的一個半時辰,當時胡信的卷麵是乾淨的,沒寫幾個字。”

“廠公,邵大群發現胡信時,胡信鬼鬼祟祟。”

“再說了,一個半時辰,足夠做出答案了。”

範青反駁道:“您可以去檢查他的墨水。”

“倘若墨水用掉了,就說明他寫了字。”

“卷麵上卻沒幾個字。”

“就說明他寫的字被人取走了。”

舒良立刻讓人去查。

貢院外卻鳴鏑為號。

很快有番子進來稟報:“廠公,胡信自殺了!”

“怎麼看人的?”舒良登時暴怒。

當時他為了讓胡信指證代瑛,把胡信帶出貢院,當時院內查出了問題,他就沒把胡信帶回來。

由東廠番子看著,他以為不會出事。

“胡信是怎麼死的?”舒良問。

“龔同知判斷是服毒。”番子稟報。

龔輝升了都指揮同知。

“哪來的毒藥?他和跟誰接觸過了?”舒良卻眼睛一亮。

胡信的死,恰恰說明幕後的代瑛慌了。

也說明了,胡信是見過代瑛的。

所以代瑛才鋌而走險,毒死胡信,但這是一招臭棋,代瑛跑不了了。

“龔同知正在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全權交給龔輝,有了結果不必稟告,直接抓人審訊!”

舒良咬牙道:“再傳令東廠,傾巢出動,給本公搜,就算掘地千尺,也得把這個代瑛挖出來!”

“遵令!”

這時,範青匆匆進門。

“廠公,胡信的墨塊被研過。”

“而試卷上字跡寥寥。”

“標下判斷,寫這些字用不了這麼多墨!”範青回稟。

舒良眼睛眯起:“照這麼看,這個貢院所有人都有嫌疑!”

“從番子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是誰呢?”

“範青,你心細,你去抓。”

“標下遵令!”範青心中有數了。

他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蠟燭裡麵的答案,是胡信作答後,抄送出來,再由某些人送到作弊的舉子手裡,替換掉原蠟燭。

照這麼說,那自縊身亡的小廝,隻是迷魂陣,欲蓋彌彰,他本人也隻是替罪羊。

那麼,按照這個邏輯思考,抓住的這些人,就有人說謊了!

“把楊大榮提過來!其他人清出去!”

小廝自縊,其實是將禍水往發放蠟燭的方向引。

其實發放的蠟燭全都是一樣的。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就他們四個收到的蠟燭有問題,而不是所有人都有問題。

之前確實進入死胡同了。

小廝發放蠟燭,是隨機的,之所以這四個人被揪出來,極有可能是特殊安排。

目的是禍水東引,隱藏真凶。

楊大榮滿臉無辜,嘴裡不停嘀咕:卑職無罪,卑職無罪!

“彆緊張,既然你沒有罪,這麼緊張乾嘛?”舒良笑道。

楊大榮不停點頭。

“剛才本公查明了,這事確實和你沒關係。”

楊大榮眼中迸射出驚喜:“真的?”

“是真的。”

舒良話鋒一轉:“但是呢,本公想知道一件事,這做好的蠟燭,如何能往裡麵塞東西呢?”

楊大榮猛地張大嘴巴:“卑、卑職沒聽懂。”

“本公說明白點,就是紙條,怎麼塞進蠟燭裡麵呢?”

“然後再派小廝,給某些人更換蠟燭。”

“這一切,是怎麼在悄無聲息中完成的呢?”

舒良語氣淡淡:“楊大榮,說說吧。”

“卑職不知道廠公在說什麼!”楊大榮在哆嗦。

“你不說也沒關係,東廠的人已經在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

舒良笑道:“楊大榮,你是被皇爺看重的人。”

“應該了解皇爺的脾性。”

“皇爺的龍目可容不下沙子!”

“你要是做了錯事,及時止損,說不定能保住家人。”

“若你在一條道上跑到黑,本公可救不了你。”

楊大榮不停哆嗦。

事發了!

被揭穿了!

這東廠的番子怎麼這般厲害?

他以為找個小廝頂罪,讓東廠懷疑是發放蠟燭的環節出了問題。

這樣就會去查蠟燭的源頭,不會往偷梁換柱的方向想。

等到東廠想到了可能是偷梁換柱,蠟燭是被調包的,那個時候,他已經抹去了所有證據。

就算舒良想查,也已經什麼都查不到了。

他這個副總裁,就安之若素,最多被處罰,但不至於丟了性命。

可舒良是怎麼發現的?

墨塊!

被用過的墨塊!

百密一疏!

當時就該更換一塊墨塊給胡信的考棚。

可東廠查得太快了,他的人都被看管起來,根本沒時間更換用過的墨塊。

結果就被舒良查出來了!

“嗚嗚嗚!”

楊大榮嚎啕大哭,崩潰了。

“我也不想啊!”

“但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我沒得選啊!”

楊大榮哭個沒完。

“說重點。”舒良懶得聽犯罪者的獨白。

這時,範青也出現在門口。

舒良讓他稍後稟報,正好看看楊大榮有沒有說謊。

“紙條裡的答案,是胡信出的!”

楊大榮坦白了。

題目確實沒有流出來。

因為今年情況實在特殊,題目是宮中出的,又有重臣參與,沒人敢流出試題來。

所以,代瑛就想了這個辦法。

派人進去做題。

然後利用楊大榮副總裁的身份,完成蠟燭的替換。

本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結果在會試當天,出了錯漏,宮中竟然下旨,令東廠巡場,這就打了代瑛一個措手不及。

但考生已經進場了。

大家都花了錢的,代瑛若是不給答案,口碑就會崩塌。

而且,所有安排都按部就班地開始,就如精密的齒輪開始轉動,誰也左右不了。

入了場,胡信就開始答題。

然後將作答好的答案,放在角落。

因為貢院裡實在悶熱,楊大榮就想個辦法,派人給番子送些水果,這個時候送水果的人,會將答案拿出來。

再等下次進去送水果時,更換蠟燭。

這就解釋通了,胡信為什麼成績一流,偏偏多年沒參加會試,這次忽然參加,還穿著作弊衣。

其實,他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答題,也不是自己科舉,而是幫彆人科舉。

胡信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乾。

他必然認識代瑛。

甚至,眼前這個楊大榮,也是認識代瑛的。

舒良目光幽幽,看向範青。

範青點點頭,說楊大榮沒撒謊。

“去,把吃了水果的,統統抽三十鞭子,不問死活!然後逐出東廠,永不錄用!”

舒良最討厭,這等不聽話的人。

就差這麼一口吃的嗎?

出了貢院,什麼吃的沒有?就不能熬三天嗎?

把本公話當成耳旁風,那你們就去死吧。

“標下遵令!”範青嚇了一跳,看舒良的臉,就知道舒良生氣了。

楊大榮渾身一顫。

舒良對自己人都這麼狠,對他呢?

“代瑛是誰?”舒良盯著他。

楊大榮蠕了蠕唇,不敢說。

“你覺得那個代瑛能保你不成?”

舒良嗤笑:“本公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刑具加身,你可就不好受了。”

楊大榮看見地上的牙齒和血。

“是陳璣!”

“什麼?副主考陳璣?吏部右侍郎陳璣?”舒良吃了一驚。

那個一身正氣,畫得一手好畫,因為畫所繪山石雲樹的聞名遐邇的陳璣?

舒良都不信。

陳璣是個死腦筋的書生啊。

他要是有代瑛的腦子,怎麼可能隻是區區的吏部右侍郎?

而且還是吏部右侍郎裡排名最靠後的那個。

要不是朝堂缺人,皇帝都不可能讓他跟著主持會試,讓他做考生的房師。

“你在攀扯吧?”

舒良不信,這個代瑛肯定是朝堂大員。

怎麼可能是小小的吏部右侍郎呢?

他憑什麼掌控科舉?

“卑職不敢說謊!”

楊大榮哭泣道:“真的是陳璣,陳璣就是代瑛!”

“證據呢?”舒良還是不信。

“卑職沒有證據,但是陳璣就是代瑛啊。”楊大榮十分肯定,陳璣就是代瑛。

這個陳璣是宣德五年高中,因詩畫文學一絕,被宣宗皇帝看中,殿試排名第四。

這些年來,也是兢兢業業。

但此人一副書生意氣,書畫皆是一絕,唯獨做官水平不行,不然也不會碌碌無為。

“去把陳璣抓來!”舒良要讓陳璣和楊大榮對質。

結果,陳璣卻畏罪自殺了。

“死了?”

舒良霍然起立,目光陰鷙:“這貢院裡,處處都是彆有用心的人,全都該殺!”

“範青,你去查,看看是不是自殺。”

“若是他殺,陳璣就不是代瑛。”

後麵的話舒良沒說下去。

就算是自殺,也無法證明,他就是代瑛。

還有一點沒法解釋,陳璣是代瑛,是怎麼殺胡信的呢?誰傳話出去的呢?

楊大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廠公可去查陳璣的家裡,他家中有銀山!”

這是把陳璣踢出來當替罪羊了。

舒良知道,這件事他查不下去了,必須稟告宮中,必須由皇爺出麵,才能繼續查。

“牛音,本公說你寫,向皇爺請奏!”

舒良站起來,寫奏章他可不敢坐著,他是皇爺的奴婢,對著主子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此時,天已擦黑。

宮門即將落鑰。

朱祁鈺卻在忙於政務:“讓談氏過來伺候。”

“奴婢遵旨!”馮孝領命而去。

門外卻有太監匆匆跑進來。

“著急忙慌乾什麼?有點規矩!”馮孝嗬斥。

“回公公,貢院裡麵出事了!”太監景斌行禮回稟。

馮孝臉色微變:“快去呈給皇爺,快!”

他打發人去傳旨。

然後返回正殿。

朱祁鈺正在看舒良呈上的奏章,眉頭越皺越緊。

“波詭雲譎。”

他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陳璣是代瑛?誰會信?”

朱祁鈺卻想到了另外一層。

一直以來,他都隱隱感覺到,有股深不可測的力量,推動著每一個事件的發生。

但他把朝堂上的人都數了幾百遍了。

卻一個也沒找出來問題。

仿佛這股勢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若在昨天,他也會懷疑,這股勢力是他臆想出來的。

今天,胡濙入宮,非要捂住科舉舞弊案,向他承認,這股勢力確實存在。

代瑛做掮客,幫很多舉子作弊。

這些參與作弊的舉子,不就成為了代瑛的人了嘛?

那楊大榮,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所以,代瑛編織出一張巨網,用作弊之罪,把網裡的人籠絡住,讓他們聽命於代瑛。

也就是說,這股勢力藏在水下。

自始至終就不在高層裡麵。

而是在中低層。

看似決定天下的人,在朝堂之上,其實真正左右天下的人,是中低層,那些底層官員,才是王朝的基石。

一旦基石被彆有用心的人控製,控製一塊不可怕,可控製了全部呢?

所謂的高層,就成為笑話。

可蛇無頭不行。

代瑛應該隻是推到前台上的小螞蟻,背後的人是誰呢?

朱祁鈺陷入深思。

胡濙知道,還在力保。

說明,這股勢力,才是文官的殺手鐧。

那麼白圭知不知道呢?

代瑛是陳璣呢?還是白圭呢?

朱祁鈺發現,所有人都不可以信任。

“能不能查呢?”

朱祁鈺也猶豫了。

陳璣用死,警告舒良,到此為止。

這件事隻是一起單純的科舉舞弊案而已。

也隻能當科舉舞弊案來處理。

就如當初朱見濟暴死,原主沒查是一個道理。

“查?”

“還是不查呢?”

朱祁鈺卻看向馮孝:“你說呢?”

“若皇爺求穩,便隱忍待發;若皇爺肯豁出一切,便一查到底!”馮孝跪伏在地。

這是句廢話。

當了皇帝,誰願意去死呢?

豁出一切的下場,很可能是丟掉現在的一切。

馮孝的意思,是不查。

其實不查也可以,起碼證明了這個組織在,是專門挑舉子入手的,是從科舉開始,將這些人籠絡在身邊的。

按著這個路數,一點點查,終究能挖出一切的。

可是。

時間!

當陳璣死了,證明這個組織在斷尾求生。

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清洗掉所有痕跡,然後繼續隱藏起來。

讓皇帝查無可查。

無論查與不查,都驚動了蛇。

這條毒蛇會不會鋌而走險,殺死皇帝呢?

換朱祁鎮,或者朱見深當皇帝呢?

朱祁鈺被卡住了。

他忽然發現,今天胡濙的警告有道理,讓他適可而止,他還年輕,大可以熬,熬到軍隊回京之後,再伺機發動。

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朱祁鈺還是沒法決定。

“曹吉祥在哪呢?”朱祁鈺忽然問。

“回皇爺,在巡捕營裡。”

“把曹吉祥宣來。”朱祁鈺要問計於曹吉祥。

看看朱祁鎮的黨羽,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這股神秘勢力的存在,朱祁鎮奪門,是不是也被這夥勢力幫助過呢?

反正奪門之後,無數痕跡被清除,比如朝天宮。

朱祁鈺之前懷疑是陳循,但現在看應該是這夥勢力。

他們究竟要乾什麼呢?

誰是頭兒呢?

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多少屆的科舉被滲透了呢?

還有誰是清白的呢?

誰能為朕所用呢?

朱祁鈺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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