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兒到用時方恨少!_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55章 兒到用時方恨少!(2 / 2)

乾脆給皇帝遞個台階。

朱祁鈺卻苦笑:“朕著實沒有人選啊,這樣吧,朕調宣鎮的軒輗隨你入南直隸。”

宣鎮基本上沒有打仗的可能性了。

堆積那麼多名臣名將,全然沒必要。

一個軒輗,滿足不了任禮的胃口。

“微臣倒是有一個人選,還請陛下允準。”

“說吧!”

任禮笑道:“講武堂的陶魯,是個好苗子,微臣想帶他去曆練一番。”

“任禮,你倒是會選人啊。”

“陶魯可有名將之資啊,若培養得好,必能獨當一麵,當朕的陸遜!”

朱祁鈺道:“不放,他必須在講武堂學夠三年。”

“這樣吧,都察院李敏,乃景泰五年進士,也是朕的心腹愛臣,借給你用用。”

李敏可是個厲害人物。

這個人是禦史,卻在內閣裡得到閣臣的讚賞,在軍機處裡,讓軍機大臣覺得此人是個將才。

去年貴州蠻叛變,朱祁鈺想從中樞派兵,卻被李敏上書阻止,說項文曜能力超群,足矣應對。

果然,貴州蠻沒有動亂起來,就被項文曜給平定了。

任禮自然知道李敏的厲害:“謝陛下厚恩!”

“陛下,您允李敏出京,乾脆也把葉淇給微臣唄。”任禮憨笑。

葉淇不擅長打仗,但懂經濟。

張鳳說,未來接替他做戶部尚書的,是李敏和葉淇。

“朕身邊就不留幾個有能之士?”朱祁鈺生氣了。

“陛下英明神武,您隨便點撥幾個人,就能成為珠玉之才,不像微臣,人老眼拙,不懂慧眼識珠呀。”

任禮還真不是吹捧皇帝。

朱祁鈺在內閣、軍機處提拔的人,像夏塤、高明、李敏、葉淇,都是一時龍鳳。

還有在翰林院的尹直、丘濬、劉吉、劉珝等等。

還有從地方慧眼識珠的,如王越、朱英、項忠、馬文升、餘子俊、李秉、李侃等等。

還有一大堆將才,李瑾、楊信、歐信、神英、張善、房能、陶瑾、於康等等。

實在太多了!

都是皇帝發掘的。

“行了,彆吹捧朕了,葉淇也給你,這回夠用了吧?”

並非朱祁鈺慧眼識英才。

而是他願意給人才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誰有真才實學,一看便知。

所以,人才井噴。

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任禮,辦好了這件事,朕晉你侯爵之位!”

一聽能晉爵,任禮滿臉激動:“微臣必然辦好差事,讓陛下滿意!”

打發走任禮。

朱祁鈺道:“李敏走了,調何喬新接替李敏的職位。”

何喬新,是何文淵的第三個兒子。

景泰五年的進士。

又是一個人才,為人剛直,篤誌好學。

他巡案地方,地方官員噤若寒蟬。

“奴婢遵旨!”

朱祁鈺喜歡把人才放在中樞用一段時間,再外放出去。

胡濙卻認為,應該讓人才在地方曆練十年後,再酌情啟用。

“給廣西傳旨,令方瑛征集十萬廣西狼兵,由歐信統領,前往南直隸!”

朱祁鈺下旨。

而在江西。

金忠來到了鉛山。

鉛山遍地都是造紙作坊。

鉛山費家,費家老家主,費鎮資曆十分嚇人。

費鎮是洪武初吉水知州,洪武十一年以老致仕,累贈光祿大夫、柱國、少師兼太子太師、戶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

這老頭現在還活著呢!

今年九十九歲!

雖然不當家做主了,但這塊活化石在,任誰都得給幾分薄麵。

如今費家當家做主的,是費鎮的六兒子,費璠。

費璠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說喜歡養魚,就恨不得把天南海北的魚全都搬到自家池塘來;

說喜歡養花,就恨不得把天下名花,聚集在自家園子之中。

最近迷上了煉丹,日日和道人形影不離。

把家都拆了,改成了道觀,每日在裡麵煉丹尋道。

年過三十了,卻不成親不納妾,他什麼都好,唯獨不好女瑟。

金忠造訪費家。

卻沒看到費璠,費璠的九弟費瑜說,自家六哥在丹室煉丹。

“帶本督去瞧瞧。”

費瑜想不通,金忠一個太監,也想長生不老?

帶著金忠去丹室。

丹室裡一隻丹爐正在燃燒,幾個道士忙來忙去,往裡麵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哪個是費璠?”金忠發現裡麵有七個道士,沒看到費璠。

“提督大人,那個戴道士冠帽的就是家兄!”費瑜苦笑。

原來費璠也穿著一襲道袍,帶著人忙來忙去,他是最認真的一個。

“費璠?”金忠念叨這名字。

“誰叫我?”

費璠後知後覺。

仿佛才看到金忠這不速之客。

他快步走過來,滿臉不爽:“老九,都說了,現在是煉丹的關鍵時刻,容不得打擾。”

“你又來乾什麼?”

“家中瑣事不必煩我,你做主即可。”

“你眼睛有問題了?跟我眨什麼眼睛?”

費璠指著金忠問:“他們是誰啊?”

費瑜嚇了一跳,趕緊躬身請罪:“家兄腦子出問題了,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大人?”

費璠腦子回歸本體,認出了金忠官袍,嚇得連連告罪。

“你很擅長煉丹嗎?”金忠問他。

費瑜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這太監勒索了陳家和餘家,言多必失,你千萬少說話。

“回大人,一時興趣罷了,過幾天可能就沒意趣了,不想煉了。”

金忠微微頷首:“本督聽說你興趣頗多,可做出來什麼實事?”

“不曾。”費璠言不由衷。

他養魚時,知道如何給魚兒營造出適合生存的環境;他養花時,能培育出本地特色的花朵。

做什麼看似徒勞無功,但都悟到了道理。

這是朱聖的學說,格物致知。

“罷了。”

金忠本以為費璠是個人才,皇爺說了,要搜羅天下怪才,入中樞為宮中所用。

他以為費璠是個怪才。

結果他自己都承認了,就是個浪費錢財的庸才罷了。

費璠都懵了,這什麼套路啊?

“認罪銀之事,本督就不贅述了。”

金忠冷冷道:“你鉛山費氏,拆分一半,填充廣西。”

費瑜一下子就懵了。

“大人,我家願多拿出一百萬兩認罪銀,能否允準我家留在江西祖地啊?”

金忠瞥了他一眼:“怎麼?你費家比陳家、餘家臉大嗎?”

費瑜登時啞然。

他本來就不是家主,隻是老六太不正經,前麵五個哥哥,都去世了,老七和老八又不在家中,隻能讓他來代理家主。

他也不善言辭,隻能搬出老爹。

“能不能等家父百年之後,再拆分家族啊?”

金忠卻笑道:“本督聽說,費老太公,今年已經九十九歲了,過了年就百歲了,今年和明年搬,又有多大區彆呢?”

百年之後,不是具體百歲!

而是老頭死了再說。

“要不本督做一把惡人,請老太公去侍奉太祖皇帝?”

金忠怪笑:“這樣,你費氏就全了孝道了。”

費瑜登時大怒。

費璠卻行一禮:“提督大人切莫和家弟玩笑了,費家願意拆分一半,去廣西。”

費瑜想勸,卻被費璠瞪了一眼。

他雖然糊塗,但不是傻子。

陳家和餘家都允準了的事,費家就能躲過了?

金忠喝了口茶,並不言語。

“提督大人見諒,在下格物悟道,一時正常,一時神遊天外,和朱聖人交流格物之事,還請大人莫怪。”

格物致知,是朱熹提出來的。

朱熹是上饒人。

整個廣信府,都以是朱聖的鄉人自居,可謂是與有榮焉。

但這些金忠不感興趣:“除此之外,留在鉛山的費氏,再拆出一房,移去湖南。”

費璠隻能答應下來。

此行甚是容易,金忠也懶得逗留,在鉛山待一日,讓諸多小家族繳納認罪銀,然後拆分人口移民去廣西。

然後去弋陽。

登船之時,卻遇上了費璠。

費璠帶著族人,主動移民去廣西。

金忠訝異:“你是主宗,又是費氏家主,為何非要自己走呢?”

“學生自幼頑劣,不事詩書,丟儘了家父的顏麵。”

“年幼時,尚有兄長庇佑。”

“但人過中年,兄長俱亡,卻一事無成。”

“如今家道離散,學生願挺身而出,羔羊跪乳,還家族養育之恩。”

費璠說得實在。

跟著他走的,除了他這一支,多是偏房。

臨走之前,他老父派人向餘家求親,求娶了餘氏嬌女,匆匆成婚,便踏上去廣西之路。

他是第一個主動移民廣西的人。

金忠邀請他同乘一條船。

費璠卻說,自己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怕是要把金忠的船支裝滿。

金忠說沒關係,還派番子幫他搬運。

結果,費璠的東西,足足裝了三條船。

沒有一兩銀子!

全是亂七八糟的物件,什麼都有,就是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你可真是個怪才。”

金忠忍俊不禁,費璠對自己亂七八糟的物件,視若珍寶,對幾十條船的財貨,置若罔聞。

“承蒙大人誇讚。”

費璠不以為忤:“家父罵學生不務正業,家弟罵學生是敗家子,還第一次有人誇讚學生是個怪才,倒也不錯。”

談到興處,他灑脫的站在船上,尿了一泡。

然後喝著酒,肆意畫了一幅畫,竟然是撒尿圖。

金忠瞠目結舌。

“提督,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咱們把他趕下船吧。”

閆方見過文人放蕩不羈,但沒見過放蕩不羈完了,還畫下來的。

“到了弋陽再看看。”

船支一路到了弋陽。

費璠這個神經病,到了弋陽,也不走了,拜訪朋友,在朋友家開始煉製琉璃。

金忠有點摸不準,費璠到底是怪才啊,還是神經病。

而聖旨傳到了廣西。

歐信的腿已經養好了,但留下點殘疾,走路有些跛,但不細看看不出來。

方瑛把他叫去,千叮嚀萬囑咐:“到了南直隸,你一定要事事聽從王公公安排,絕不能像在兩廣一樣,為所欲為,知道了嗎?”

“下官謹遵總督之命!”

歐信正色道。

方瑛拍拍他的肩膀:“陛下下聖旨調你去,說明簡在帝心,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務必要報答皇恩!”

“吃水不忘挖井人,陛下對下官的好,下官銘記在心。”

南直隸腐化力度太大了。

方瑛擔心歐信,去了南直隸就會變質,所以叮囑他。

“永遠記住一點,你是將,做好為將的本分便好,其餘的事,不要摻和。”

文武分治,是皇帝的底線。

他不希望歐信效仿嶽飛,更希望歐信成為韓世忠。

“聽說段思娥有了身孕?”

方瑛笑道:“你小子動作夠快的呀。”

“嘿嘿。”

歐信撓頭傻笑:“總督大人,休息的幾個月,下官有兩個孩子了。”

方瑛羨慕啊,要是年輕幾歲,他也多生幾個。

女到用時方恨少啊。

“歐信,你兒歐鏜先不要訂婚,等本督家中有了孫女,本督便與你結親。”

方瑛的大孫女,決定許配給陶魯。

等有了小孫女,就嫁給歐信的兒子。

完美。

“怎麼?不願意?”方瑛虎著臉問。

“大人,我兒今年多大了呀?如何等十幾年再成親呀?不如和我家小兒子定親如何?”

歐鏜今年十幾歲了,再等幾年,豈不三十歲才結婚?

人過三十天過午。

方瑛臉色發苦,真是兒到用時方恨少。

他就兩個兒子,長子到現在才一兒一女,女兒已經打算許給陶魯了。

他還不知道,常德公主也惦記他家女兒呢。

次子方毅定了親,還沒到成親時候呢。

他方瑛就吃了成親晚的虧。

“好吧。”

方瑛實在看好歐信的未來:“段思娥肚子裡的,若是男孩,我方家的二孫女許配給他,若是女孩,就許配給我方家的次孫,如何?”

他家長孫年齡也不合適。

再說了,段思娥是妾,長孫要繼承家業的,不能娶一個庶女做嫡妻。

“那就說定了。”

歐信也想攀附方瑛這棵大樹。

雙方一拍即合。

從家事,說到了軍事。

“本督陳兵十萬,安南王被嚇慘了,乖乖運送糧船給大明。”

方瑛沾沾自喜道:“夏塤上奏報說,安南又運了一百多艘船的糧食。”

“那安南國就是欺軟怕硬罷了。”

歐信覺得安南終究是小患。

等大明開市場後,安南必然會老實的。

大明與安南互市,撿便宜的是安南人,在利益麵前,安南王不會在意國民死多少的。

糧食船走近海,朱永率領海軍,全程護送。

歐信點兵,乘坐船支開赴南直隸。

江西。

弋陽楊氏,願意繳納認罪銀,也願意遷一半人口去廣西。

錦衣衛負責析產。

四大家族,所有財產,都要公開,在祖祠裡麵,由錦衣衛主持析產。

在陳家,沙鉉負責主持析產。

沙鉉是金忠心腹。

既然是析產,分家,就得把家族裡所有的東西,全都算上,然後重新統一分配。

陳家就遇到麻煩了。

陳應不敢報出陳家全部家產,遭到了支脈的強烈反對,紛紛指責家主不公平。

反正都要分家了,誰怕你個主宗家主啊!

陳應不敢承認。

因為錦衣衛負責析產,等析產完畢,陳家有幾根釘子,錦衣衛都一清二楚。

若金忠知道,陳家有現銀上千萬兩呢?

會做什麼?

“諸位,大家冷靜冷靜!”

站在祖祠的台階上,陳應示意安靜:“今天是請族內所有族老求個公正的,本家主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陳氏宗族的共同財產,至於非共同財產,不予分割。”

陳應想個絕招。

錦衣衛也說了,分割族產,那有些東西不屬於族產啊,是我陳應的私產,為什麼分割呀?

陳氏家族裡直接就罵開了,憑什麼不分割啊?

沙鉉是個大老粗,做事沒有分寸。

他撥開群情激奮的人群,走到台階前,抬起缽盂大的拳頭,狠狠一拳,轟在陳應的臉上。

當場喋血!

“誰說什麼私產、什麼共同財產才予以分割的啊?”

沙鉉用拳頭教他做人:“你陳家所有資產,包括在場的所有人的私產,都要分割!”

“放心,錦衣衛說到做到,不會垂涎爾等財產的!”

“平分成兩半,一半留在上饒,一半送去廣西,由另一宗繼承。”

“這是提督的意思,也是皇爺的意思!”

沙鉉扭了扭拳頭:“誰再聽不懂話,老子就再給他一拳!”

陳應被打蒙了,半天才爬起來:“沙大人,我家有些錢,是我夫人的嫁妝……”

“那你姓不姓陳?”沙鉉問他。

陳應點了點頭。

“你夫人姓不姓陳?”沙鉉又問。

下麵也跟著起哄。

什麼嫁妝啊,隻要是陳家的,就得分割!

以前旁支彆脈,都懼怕主宗。

現在有錦衣衛撐腰,又馬上就分割了,誰怕誰啊!

“雖然姓陳,但畢竟是她帶過來的嫁妝……”

沙鉉卻冷笑道:“既然分得這麼清,她也就彆入陳氏宗祠了,陳家主,你意下如何啊?”

“這怎麼行啊?”

陳應急了。

若是夫人不入祖祠,他的嫡長子可就失去法統了。

“那不就結了,隻要姓陳,就得分割!”沙鉉就知道陳應要耍花樣。

“分!分!分!”

下麵的人群情激奮。

都知道陳家有錢,但誰也不知道,陳家到底有多少錢!

沙鉉也想看看,這鉛山陳家,到底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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