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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溺殺女嬰,滅絕人倫,臉上刺字,全(1 / 2)

第261章溺殺女嬰,滅絕人倫,臉上刺字,全家流放!

請孟廟去廣西。

朱祁鈺思考很久了,他要為廣西立文廟,讓廣西文風俱萃,為大明源源不斷提供人才。

同時,以廣西為中心,建設廣東、安南、雲南、貴州和湖南文脈。

讓廣西成為中南半島的中心。

“孟氏主宗遷去廣西,於江州立孟廟,塑孟聖雕像,讓孟聖之光,照耀蠻夷,令其迅速歸化!”

江州是個單獨的州,夾在太平府和南寧府中間。

“改江州為孟州,州治不變。”

“在孟州,建立一座孟聖學宮,弘揚亞聖之學,邀請天下名士,去學宮中留下自己學說,傳承弟子。”

朱祁鈺斟酌道:“並建石碑立傳,雕刻《孟子》,讓天下士子,去廣西孟州朝聖!去看一看,千古聖人!”

從太祖起,就對孟聖並不尊重。

嘉靖朝,罷黜了孟聖後人的公爵,僅尊為亞聖。

所以,孟氏一族,在大明很受氣的,一直被孔氏壓製。

如今皇帝剝離古之聖人後裔住所,對孟氏而言,也是好事。

“臣謝主隆恩!”孟氏教授磕頭。

朱祁鈺打發他們走了。

四龍臨朝,有了佛道儒背書,可以稍微鬆口氣了。

必須儘快組建欽天監。

下次再有這種事,皇帝可不能隨便下場了。

什麼事都得讓皇帝親自做,要大臣乾什麼?

賀知恩小跑進來,行禮後道:“皇爺,查清了。”

“說!”朱祁鈺眼眸一陰。

“昨日夜間,是仁壽宮的大太監王政,去了一趟延禧宮,有人說謠言就是從他嘴裡流出來的。”

胡貴菊驚懼血崩,就是知道了唐貴妃和談允賢率先產子的消息,她的兒子太子無望,這才血崩的。

好在,她並不知道,她的兒子朱見漭,差一點就陰陽兩隔了。

“果然是她。”

朱祁鈺瞳孔微縮:“去,把王政淩遲,在仁壽宮前做!”

“所有參與者,皆誅殺!”

“延禧宮嘴巴不嚴,所有人去浣衣局,做活一個月,再回來伺候!”

孫太後,你又算計朕的孩兒!

等此事風波過去,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

“皇爺,是否在仁壽宮大開殺戒?”賀知恩小聲道。

“多事之秋,不要節外生枝了。”

朱祁鈺卻想得更深、更多:“胡妃母子平安,隻殺首惡即可,不要大肆株連,還沒到時候。”

“奴婢遵旨!”

朱祁鈺站起來轉悠一圈。

若從最大受益者反向推算,唐貴妃在風波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她可不是白蓮花。

能搶在談允賢前麵產子,陰謀算計必不可少,還多了一絲絲運氣,為兒子搶到了太子之位。

最可惜的還是宋妃,年齡這麼大卻滑胎了。

宋係到底會如何報複呢?

整個事件中,受益最大的是唐貴妃,而且,她片葉不沾身,因果全都放在了談允賢身上,十分高明。

之前他還揣測過談允賢的算計。

現在看來,唐貴妃技高一籌,笑到了最後。

胡妃看似不爭不搶,謹小慎微,其實野心比誰都大,她竟然想誕下長子,繼承帝位!

你覺得可能嗎?

怎麼不動動腦子呢?

你爺爺是胡濙,爹是胡長寧,叔叔是胡豅,如此強大的外戚,誰能放心讓這個孩子承嗣大統?

朱祁鈺可不放心啊,誰能保證,胡長寧或者胡豅,不會做楊堅、趙匡胤呢?

所以,從她入宮那一刻起,她的兒子就注定了不會當太子。

在他心裡,適合承嗣大統,外戚實力又不強的,隻有唐貴妃和談妃。

其餘人的兒子,絕不能承嗣大統,想都不要想。

甚至,建藩於外,也得封得遠遠的,絕不能讓他們對中原,產生一絲覬覦之心。

外戚勢力強大,對皇子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

更有趣的是,他給皇五子起名朱見漭,給了胡妃一絲希望,也給她母族一絲希望。

朱祁鈺來回轉悠。

那麼,一直沒攙和的林妃、毛妃、白妃真就都是白蓮花嗎?一點都沒參與嗎?

延禧宮胡妃血崩,真是仁壽宮的鍋嗎?

不可能的!

朱祁鈺壓根就不信。

賀知恩是會辦差的,把鍋丟給仁壽宮,知道朕對仁壽宮有意見,所以就順水推舟,隱藏了真凶。

因為,仁壽宮確實想使壞,孫太後不是個好東西。

但她沒這個實力。

整個後宮,都在都知監的眼皮子底下,等於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仁壽宮又和皇帝針分相對,都知監格外留神。

任何異動,都知監都會稟報,許感就會立刻做出應對之策。

胡妃更是聰明絕頂,怎麼可能不防備著仁壽宮呢?

王政也是個傻的,當著仁壽宮的大太監,卻去延禧宮招搖過市,可能嗎?

就算他去了,能接觸到誰呢?胡貴菊會信他的話?

很顯然,這裡麵有鬼。

和胡貴菊關係最差的林鈺,八成是她在興風作浪。

這麼明顯的局,在糊弄朕嗎?

朱祁鈺目光閃爍。

賀知恩如此報,他並未戳破,借坡下驢。

後宮需要的是平穩,不能繼續處於暗濤洶湧之中了。

林妃也不能敲打,她還懷著身孕呢,就當不知道,此事就此揭過罷了。

至於真凶是誰,並不重要。

仁壽宮來背鍋吧。

宮中的太監,最會見風使舵,誕下皇子的皇妃,那是一個都不敢得罪的。

“馮孝。”

朱祁鈺忽然開口:“皇家商行董賜一個人忙不過來,讓賀知恩去幫忙吧。”

馮孝瞳孔微縮,皇帝這是在貶斥賀知恩。

賀知恩哪裡做錯事了嗎?

“去做副提督太監。”

朱祁鈺道:“皇家商行還要進行拆分,需要朕的心腹,去盯著。”

“等宮中事畢,朕就要著手拆分了。”

馮孝恍然:“奴婢代為傳旨。”

朱祁鈺頷首,然後坐在椅子上,開始處置公務。

兒子多了。

有一個絕佳的好處,就是扛殺。

若皇帝一根獨苗,皇子就是皇帝最大的弱點。

可皇帝十幾個兒子,害死一個,下麵還有十個人等著接班呢,還不如不害呢。

所以皇子反而沒了風險,隻需要製衡後宮即可,免得嬪妃戕害皇嗣。

有好處,亦有壞處。

兒子多了,必然鬥爭激烈。

“馮孝,開始準備皇後的冊封禮吧。”朱祁鈺吐出一口濁氣。

唐貴妃贏了皇後位,卻丟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不知是有所得,還是有所失。

宮中疾風驟雨,京中一切如常。

而西廠太監鄭有義,卻來到巡捕營,提一個人。

曹吉祥重獲聖恩。

也不敢和西廠耍橫,任由鄭有義把袁彬提走。

沒錯,袁彬還沒死呢。

他家人被折磨死了。

他卻還被關在牢裡,還活著呢。

在等死的時候,鄭有義打開了牢房,問他三句話:“可想重獲新生?”

“想!”

袁彬一腔忠義喂了狗,導致全家遭殃。

就此墮入魔道,以佛化魔。

“可有滔天恨意?”鄭有義又問。

“有!”

袁彬眸中充斥著殺意,他願意以身飼魔,以殺止殺。

“可願為陛下忠犬?”

“願意!”袁彬重重磕頭。

能給他重生機會的,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就是皇帝!

“從即日起,伱袁彬便為西廠百戶。”

鄭有義把袁彬帶走了。

而劉玉找到曹吉祥,說:“營督,那袁彬最恨您,去了西廠,怕是要報複您呀。”

“哼,本督簡在帝心。”

“皇爺是本督的依仗。”

“他袁彬算個什麼東西,一隻背棄舊主的野狗罷了!”

曹吉祥忘了,他也是這樣的野狗。

劉玉不敢說什麼。

巡捕營有了新任務,督促佛道,為四龍降世背書。

袁彬走出牢房,刺目的陽光,讓他眼睛難以適應,頓時露出了悲涼的笑容:“我袁彬,回來了!”

他回眸看了眼巡捕營。

有些人,注定該死!

就讓我袁彬親手終結這一切吧。

鄭有義坐上了官轎,在轎子裡看著袁彬,嘴角翹起,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一條人人嫌棄的野狗,進了西廠,就會成為撕咬貴人的瘋狗。

倭郡王府。

聞聽皇帝一天生了四個兒子,朱祁鎮哭了一晚上。

百王街,諸王如喪考妣,比自己死了兒子還痛苦。

以前皇帝沒兒子,做事還算畏手畏腳的。

如今有了兒子,還會對諸王這麼仁慈嗎?

京師悄無聲息地出現一條讖語:天生祥瑞,四龍臨朝,天生異象,日誕四龍。

這種聲音甚囂塵上。

翌日早朝。

朱祁鈺端坐龍椅之上:“京師有相士說,日誕四龍,乃是天降異象,朱家要有聖人誕生,是以上天才降下福瑞。”

什麼都得靠包裝。

然後大肆鼓吹。

看看人家正一道,曆代祖師,都是這樣鼓吹出來的,至於搞政治的,哪個不是吹出來的。

不吹誰知道你做了什麼功績?

沒人給諸葛亮吹,諸葛亮自己寫出師表,自己吹。

“四龍降世,亙古未聞。”

“老臣查閱曆史,卻鮮有所聞。”

“但古之沒有,方是祥瑞。”

胡濙都編不下去了。

真的找不到曆史作為依托,他也想整點史料,為皇子正名。

問題是找不到啊。

像陳宣帝、唐明皇、宋徽宗,都是生兒子狂魔,陳宣帝生了42個兒子,唐明皇生了30個兒子,宋徽宗生了38個兒子。

也沒有一天誕下四個的。

最牛的還是宋徽宗,生了80個兒女。他被擄去金國後,還生下了6個兒子,8個女兒,心真大啊。

真的找不到史料依托,反正跟著吹就完了。

朝臣都跟著吹。

朱祁鈺嘴角翹起:“以前朕長子薨逝,就沒了兒子。”

“本來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是,上天憐憫朕。”

“朕為了大明鞠躬儘瘁,上天看到朕的功績,便賜給四個麒麟兒給朕,賜下祥瑞,昭示著大明國祚延綿。”

“上蒼不負朕,朕必不負天下臣民!”

“朕欲開太廟,告知列祖列宗。”

這是正經事。

朝臣高呼萬歲。

朱祁鈺需要全體朝臣的背書,需要天下文人的背書。

“諸卿的報紙辦得都不錯。”

“今日下朝後,就寫幾首四龍臨朝的詩歌,明日刊登報紙。”

“朕要看的。”

朝臣哪裡敢說不啊。

就是硬吹唄。

換做以前,一定有文人捧皇帝臭腳,想趁勢而起,但現在皇帝不喜歡這一套,堵住了這條路。

此事姑且告一段落。

朱祁鈺正色道:“薛瑄上的奏章,諸卿都看了吧。”

“朕欲遷孟廟於廣西,改江州為孟州,再開孟聖學宮,廣邀天下名士,聚於孟州,辯論於學宮之中。”

“朕希望大明再誕生一位新聖。”

孔氏都遷走了。

孟氏被遷走,隻是時間問題。

問題是廣西,那可不是個好地方啊。

“陛下之心在安南?”姚夔率先發聲。

“不止安南。”

朱祁鈺站起來:“若以廣西為中心,雲貴湘粵交五省圍著廣西,將廣西圍為中心之地。”

“朕收回交趾,再滅占城、老撾等國,就以孟州為核心,建造巨城,挾製南方。”

“山路不必擔心,安南、老撾、占城等國多的是人口,征召其民修路即可。”

“哪怕是十萬大山,朕想夷平,也能做到!”

反正將那些人累死,朱祁鈺也不心疼,然後移漢民過去,豈不美哉?

姚夔卻道:“陛下,大明不能做的太明顯。”

“姚卿何意?”

姚夔撫須笑道:“大明乃天朝上國,從未有過吞並弱小之舉動,是以小國安心,朝覲大明,奉大明為宗主國。”

把野心收一收,彆讓人看出來。

“姚卿之言,朕受教了。”

朱祁鈺覺得有點狂:“建孟廟之後,朕欲流放一批罪犯入廣西……”

“陛下不可!”

姚夔高聲道:“廣西山巒疊聚,絕非善地。”

“這些罪犯,作奸犯科,都非善類。”

“去了漠北尚可,不得不依托朝堂,能在漠北繁衍生息。”

“可去了廣西,就有聚眾亂事的可能性!”

“之前錦衣衛提督太監金忠上書中樞,他已經從江西移出一些士族,填充廣西。”

“老臣以為,這是最好之事。”

“以中原之士,填充廣西,能讓廣西快速漢化,同時又能傳播文化。”

“陛下當不吝惜田土,大肆分給士族,再給他們建造宅子,令其填充地方政治,觸角深入民間。”

廣西移走土人後,已經成為一張白紙。

姚夔卻想用士族,填充廣西,讓廣西成為下一個江西。

但是。

這是最好的移民方式,也能讓中樞最快、最充分地掌控廣西。

朱祁鈺頷首:“金忠做的不錯,不止要填充廣西,還要填充湖南,廣東,甚至可酌情填充福建一些人。”

士族移民,拖家帶口,帶著家丁、奴婢、財貨,浩浩蕩蕩。

甚至,還有官兵護送。

普通百姓移民,肯定被官民騒擾,但士族移民,官兵都得供奉著。

“陛下聖明!”

姚夔的意思是,罪犯可以填充去平原地帶,山地是不行的,容易造反。

“江西空出的地方,可否填充些宗室進去?”朱祁鈺問。

姚夔反對,理由老生常談了。

“陛下,天下流民尚多,可轉移至江西,酌情安置。”

“陛下也可鼓勵生育,讓民間百姓多多生孩子。”

說到這裡,姚夔卻跪在地上,從袖兜裡拿出一本奏章:“老臣請陛下,下聖旨,嚴懲溺殺女嬰之父母!”

在江西,南直隸,浙江,福建,溺殺女嬰之事非常常見。

“呈上來!”

朱祁鈺臉色緊繃。

這是浙江布政使彭時上的奏章,描述了江南地區溺殺女嬰的普遍現象。

“滅絕人倫!都是畜生!”

朱祁鈺一巴掌拍在龍案上,然後丟在地上:“念!”

太監郭印朗讀奏章。

這種事是普遍現象,重男輕女,自古有之。

而普通家庭,養不起太多孩子,就去女留子,用有限的錢糧,供養儘可能多的兒子。

女嬰則大批大批的被溺殺。

有的山峰掘開,會發現遍地是嬰孩屍體,都是女嬰。

太祖時就下了聖旨,申斥此事。

太宗時也下過聖旨。

奈何效果寥寥,該溺殺還是溺殺。

可他們就不想一想,都生兒子,沒人家生女兒,那麼兒子長大後,能娶上媳婦嗎?

人口結構極端不合理。

導致女兒家彩禮瘋漲,貧困人家幾乎很難娶上媳婦。

朱祁鈺不敢說倡導男女平等,起碼要給女人權力,讓女人頂這半邊天!

“虎毒不食子,朕看這些人,連畜生都不如!”

朱祁鈺厲喝:“刑部,加一條律法,發現溺殺嬰孩者,其父臉上刺字,全家一律移民至廣西!”

“溺殺女嬰者,滿臉刺字,朕要羞煞他們!”

你們不是重男輕女嗎?

就在你們的臉上,刺上女字,全是女!刺滿整張臉!

看誰還敢溺殺女嬰!

“陛下……”姚夔想勸。

“莫勸!”

“他們都自以為聰明,自己不生閨女。”

“那他們就沒想過,自己兒子以後能娶上媳婦嗎?”

“娶不上媳婦,生那麼多兒子有個屁用!”

朱祁鈺冷冷道:“朕說江南的彩禮瘋漲呢?”

“原來是閨女少呀,換做朕,朕家裡有閨女,不愁嫁,為什麼不提高價錢?”

“以前女方還陪送嫁妝,現在都不陪送了,連彩禮女方家都收起來,不帶回夫家了。”

“就這樣,也是一女難求!”

“朕說呢,天下太平這麼多年,為何人口不增長呢?”

“景泰七年的人口,才五千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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