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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明中六大奇案,紅丸案(1 / 2)

第325章明中六大奇案,紅丸案

陝西,本是西北最繁華之地。

但隨著甘肅崛起,山西擴大了地盤,反而夾在正中間的陝西,失去了核心地位。

劉廣衡在位幾年,又一門心思做民心工程。

導致陝西繁華被涼晉超過。

但是,長安城擴建一倍,延安成為大明石油中心,天下石油從延安而出。

鳳翔府的岐山、寶雞也成為西北明珠。

因為木材便宜,陝西諸多城池都在擴建,各家建房、打家具,商貿紅火,百姓日子自然好過。

這樣一個內陸省份,若調重臣去督撫,未免大材小用。

本來俞山比較合適,但俞山被打發去了黑龍江。

朱祁鈺琢磨來琢磨去:“調左鼎繼任劉廣衡,調任陝西督撫,為期兩年。”

督撫不常設,應該先設好年限。

劉廣衡的死,讓朝堂措手不及,也給景泰十二年的春節,蒙上一層陰影。

皇帝沒在北京,但年味不減。

春節期間,京師是不夜城。

大街小巷支起了路燈,燈火輝煌。

行人多,路邊上的小攤自然也多,繁華熱鬨,中樞還放開了部分火藥管製,允許燃放煙花爆竹。

京師的這個年,過得非常有年味。

劉廣衡的兒子劉喬,則帶著車馬,去陝西接老父回老家安葬。

劉喬十分有才華,深得皇帝喜歡,若他爹不死,他的仕途會更加暢通。

而今,老父意外而亡。

仕途難免波折。

畢竟皇帝看好的年輕人,多如牛毛,比如李東陽,比如劉健,比如張敷華,還有很多皇帝看好的年輕人。

皇帝日理萬機,哪裡會記得他劉喬啊?

所以,劉喬抵達膚施後立刻給父親生前好友去信。

膚施是延安府治所,油田也是在膚施開采的。

他父親就是在年前,巡視油田,在膚施吃錯了東西,病死的。

孫原貞和父親是至交好友,他擔心父親死後,孫原貞不願意幫助劉家,畢竟孫原貞以劉廣衡為臂助,如今劉廣衡不在了,人走茶涼,孫原貞反悔也是情理之中。

兩家約好了姻親,是劉廣衡一直都不吐口,孫原貞很急。

因為他孫子劉玉,乃是美玉一塊,舍不得拿出去聯姻,而換做其他孫子,孫原貞還看不上,兩家就僵持在這。

孫原貞的長子嫡女,孫可法的女兒,能好到哪去?

得知劉廣衡病逝消息後,劉喬立刻決定,用兒子聯姻,求娶孫原貞的嫡孫女,就是孫可法的長女。

想想和那個混蛋做親家,劉喬就牙疼。

但沒辦法,劉廣衡死得突然,給家族留的政治遺產,一是良好的官聲;二是功績;三就是人脈。

若不及時經營人脈,等劉家再出一個進士入朝為官,那麼劉家就朝中無人了,甚至劉廣衡的人情也都用沒了。

必須用聯姻的手段,拉攏住孫原貞。

好在劉喬夠努力,今年考中了舉人。

預計衝擊景泰十四年會試,若運氣好,能考中;倘若運氣不好,還得等三年,但他有把握在六年內登科進士。

拉攏上了孫原貞,他劉喬登科後,仕途就會順暢很多。

隻能舍了自己美玉般的兒子,和孫原貞家族聯姻。

孫原貞更尷尬。

他是有能力和於謙掰腕子,但兒子可遠遠不如於康、於冕,他那個混蛋兒子孫克法,在朝鮮乾得天怒人怨,也就皇帝護著,否則孫克法早被淩遲了。

他都不敢跟彆人說,孫克法是他兒子,丟不起這個人!

而拴住劉家的美玉,起碼能保住孫克法那條狗命啊。

孫家的富貴他不擔心,等他致仕的時候,皇帝肯定會賜很多財物的。

在這一點上皇帝可是有口皆碑,他比大明任何皇帝都大方,有功就賞,允許官員貪圖享受,對有能力的官員特彆好,也變相延續了宣德朝的奢靡之風。

不說大富大貴,家中過小康日子是可以的。

隻要劉喬高中進士,不管怎麼著,拉一拉孫可法,不求讓他在仕途上有出息,起碼保住條狗命啊。

所以,收到劉玉報喪的消息,他立刻回信,並派二兒子去扶靈,送好友最後一程。

就是答應聯姻,劉家美玉,他可垂涎很久了。

這個劉玉,若仕途上臂助,未來的成就不比耿九疇、白圭差。

今日休沐,孫原貞請陳文過府。

兩個人密談。

“陝西雖已犁清,但還需要督撫,把陝西的飲水工程做完,我猜測陛下會從中樞調人去督撫陝西。”

陳文雖是吏部左侍郎,但胡濙不在京中,吏部的事情主要是他做主。

從李賢回來之後就這樣。

皇帝遲遲不放胡濙回京,就是讓陳文來主事,分走李賢的權柄,擔心皇帝不在京,此二人狼狽為奸把持朝政。

“安簡,你覺得誰可能去督撫陝西?”孫原貞哀悼好友,但更擔心自己的位置。

陳文略微思索:“陝西是克平劉廣衡)之功,應該不會派一位重臣去喧賓奪主,應該是派一個年輕點的官員曆練一番。”

他算把皇帝看透了。

不然,他明明是倭郡王的人,為何在景泰朝依舊如魚得水?就是因為他有才能。

皇帝對有才能的人,向來優容,皇帝在用人方麵沒得挑。

這一點,和孫原貞想的差不多。

孫原貞笑道:“安簡,你我將名字寫在手上。”

“原貞要效仿三國周公瑾?”

陳文笑著,在手掌心上寫下兩個字。

兩個人對照一下,赫然是:左鼎!

左鼎手,練綱口。

左鼎擅長奏疏,以前原主皇帝討厭他,如今卻成為皇帝的寵臣,在戶部擔任右侍郎。

皇帝派此人去督撫陝西,撿劉廣衡的功勞,顯然是要栽培左鼎。

這很正常,皇帝對有才能的人,都會特意栽培、提拔,放在合適的位置上發光發熱。

“陛下怕是棋差一招。”

陳文捋須而笑:“左鼎此人甚是孤傲,景泰七年,皇上令他去廣東赴任,他竟不去,反而致仕回家。”

“再說了,左鼎今年六十有三,怕是想去陝西奔波,也有心無力了。”

他和左鼎關係不好,左鼎總彈劾他貪腐。

陳文確實貪,他雁過拔毛,什麼都要貪一手。

彈劾他的奏疏,能把文華殿裝滿,但依舊執掌吏部,主要是此人能力很強,皇帝是用能不用德。

“未必。”

孫原貞和左鼎不對付,因為左鼎明明在戶部,卻搶都察院的活兒,總參奏孫原貞、陳文,孫原貞結黨,陳文貪腐。

越是對手,孫原貞越研究過:“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左鼎任性,那是未遇明主。”

“如今皇帝甚是喜愛他,就連被打發去廣西的練綱,對陛下也是心悅誠服。”

“莫看他天天上奏誹謗君上,其實心中卻擔心景泰盛世,轟然崩塌,他心裡是將陛下當成明主的。”

“陛下給左鼎機會,外放兩年,便要登入閣部,他不會不明白的。”

“六十三歲也不算大,你我今年也都不年輕了,不也在各部操勞。”

“人呐,隻要有權,就不見衰老,丟了權力,反而才會死呢。”

“有幾個像於謙那樣的,把人世間都看透了。”

孫原貞認為,左鼎會欣然上任。

因為左鼎願意給皇帝賣命,哪怕皇帝趕他去偏僻之地當知府,他也欣然前往。

士為知己者死嘛。

提及於謙,陳文歎了口氣:“誰能和他比呀,邢國公啊,景泰朝功勞第一人,有此金身傍身,他哪裡會沒有複起的機會呀。”

“安簡,伱把陛下看得太輕了,也把於謙看得太重了。”

孫原貞有不同意見:“朝中能打仗的,可不止是於謙,你我,難道不能統兵打仗嗎?”

“方瑛、王越,最近崛起的郭登、李震、歐信、龔永吉、項忠、梁珤太多了,哪個不能打?”

“大明四處征戰,猛將起於卒伍,陛下又打開軍卒上升的通道,軍中會崛起更多的將軍。”

陳文道:“可帥才卻很少……”

孫原貞搖搖頭:“帥才並非那麼重要,就看平柬之戰,三將各自為戰,不也打下來柬埔寨嗎?”

“就說明年征戰兀良哈,就一定要用一個人當統帥嗎?用趙輔、毛忠、柳溥等數人為將,不香嗎?”

“不用的,派十個將軍去,再派一個朝中文臣統籌帷幄,便功成了。”

“隻要這個統帥不瞎指揮,戰爭就不會敗。”

孫原貞道:“如今,正值壯年的將軍有多少?就說土人、異族中崛起的將軍,就有雙十之數。”

“於謙沒有複起的機會了。”

“除非還有國戰,打一場國戰,需要於謙統帥。”

“可是,如今的大明還有國戰要打嗎?”

“就算真有,陛下能放心用於謙嗎?”

“妖書案,讓於謙的威望搖搖欲墜,他害怕了,如今閉門不出,編纂兵法,是真的怕了。”

深刻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對手。

陳文道:“那邢國公難道真的有隱世之心?”

“屁,他要是有,就不是編纂兵法,而是縱情聲樂了。”

孫原貞冷笑:“他在等機會,他很清楚陛下的雄心,如今的疆域,遠遠滿足不了陛下的雄心。”

“擴張下去,就會出現諸多問題。”

“屆時,必然還要打國戰的,於謙就在等這個機會。”

陳文拱手:“還是原貞你看得透徹啊。”

“可於謙沒想過,陛下會不會放心用他呢?經此一事,派他去打國戰,他會不會養寇自重呢?”

孫原貞嗤笑:“人心呐,不停在變。”

後麵的話他沒說。

但陳文卻看出來了,孫原貞就在等,等於謙去打國戰,若選擇養寇自重,他就出擊,除掉於謙。

難道這是皇帝的命令?

孫原貞瞥了他一眼:“權力就這麼多,一個人全占了,彆人吃什麼喝什麼?”

陳文不寒而栗,這才是朝堂,不爭不搶,你什麼都得不到。

沒錯。

於謙正在編纂兵法,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大明做事太絕,屬國早晚會群起而攻之的,那樣一場國戰,就是他於謙的戰場。

除了於謙,大明沒有統帥五十萬大軍打硬仗的人。

帶領三萬大軍,征戰沙場的將軍,多如牛毛,這樣的就是將才。

帶領五萬大軍的,人就不多了,這是良將。

帶領十萬大軍,能打勝仗的,是名將,這樣的人,大明寥寥無幾。

統帥十五萬以上的,可就不是名將能做到的了,需要一個帥才,大明有,僅此一位。

方瑛能帶著七八十萬土人打交趾,那是順風仗,出現逆風仗,看看這些人有沒有用?

還有一點,方瑛占著土人的優勢,若他統率十五萬來自各地的精銳,方瑛絕對做不到。

所以,出現十五萬人打硬仗的國戰,就需要於謙來統帥了,除了於謙,大明沒有其他人能用。

於謙就在等這個機會,他並不著急。

他當然不需要揣測皇帝的心思了,因為出現國戰,隻有他於謙能指揮,不管皇帝願不願意,都得他上。

大明擴張,就一定會出現國戰。

也許在西邊,也許在南邊。

於謙的兵法彙編,還有水戰、海戰的兵法,他將明以前的所有兵法書籍都讀了。

還招攬一批學生,有講武堂的,有國子監的,還有宮中侍衛,一邊編纂,一邊講解,零碎小活兒則由學生去做。

這個主意還是皇帝給他出的。

他把自己編纂的兵法,送到南京,讓皇帝審閱,皇帝給他提的意見,他欣然接受,還筵請朝中打過仗的將軍一起。

他心知肚明,皇帝在安他的心,告訴他朕雖撤了你首輔之位,卻從未懷疑過你。

這些入了他的門的人,以後可就天然是他的人了。

顯然皇帝允許他立山頭,允許他做軍中第一軍頭。

皇帝的允諾,給了他巨大希望。

兵法彙編,要成為類似寰宇通誌這樣的大部頭巨著,作為主編人於謙,怕是要憑此書,列入兵家名普,當代兵聖。

非但如此,皇帝還詔令四夷館,將西夷的兵書快些翻譯出來,送給於謙,讓於謙遴選,好的也編入這本書裡。

足見皇帝對這本兵法的重視。

“大人,有客造訪。”

於康帶兵南下了,於謙還是家中老仆照顧。

於謙放下筆墨,讓學生們繼續研讀,他則出了學堂,穿行幾座小院,來到正房。

為了方便於謙編書,皇帝特許,將他家幾處院落改成學堂,就在邢國公府裡麵編纂,省著於謙來回奔波。

正合於謙之意,他在家裡舒坦。

看到訪客,他微微吃驚:“首輔大人,如何造訪寒舍啊?”

“邢國公。”

李賢和於謙再次見麵,多少有些歲月蹉跎之感。

“請。”於謙也不小氣,雖說他丟了首輔之位,但也沒必要和李賢交惡。

入座之後,李賢也不廢話:“邢國公,老夫造訪,主要有兩件事。”

“其一,編書之事。”

“陛下傳來聖旨,想以您編纂的兵法彙編,揀選一部分為講武堂教本。”

“所以想請您先編寫出一本簡單易懂的教本,用以講武堂教學。”

於謙眼睛一亮,講武堂的教本,他也參與了編纂。

但教本很多,在講武堂任教的將軍,都編纂過教本,所以教本龐雜,搞得學生也懵,學得四不像。

“這是好事呀,老夫這就動手編纂,最多一個月,就能編成。”於謙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李賢苦笑:“邢國公,陛下的意思是,在各省皆設武學,在南北直隸,設兩個講武堂。”

“預計在明年,景泰十三年,恢複武舉。”

於謙皺眉,皇帝沒給他密旨,他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

“手諭今天到的內閣,讓閣部商討,但老夫都沒上過戰場,如何一拍腦袋就決定了呢?所以就請您參詳參詳。”

李賢倒是上過戰場,但慘敗,不忍回首。

他詳細說了皇帝的意思。

朱祁鈺要在全國各省,皆設武學,但武學裡,並不是招募普通孩子,而是招募軍中將士入學。

武舉,也不是考什麼提石鎖之類的,也不考打打殺殺的。而是沙盤推演,實地作戰,考的是戰爭指揮。

將軍不是上戰場拚殺的,而是指揮,所以考打打殺殺的武舉,純屬傻叉,比如某清,純屬傻叉。

所以就需要編纂一本完整的教本,讓天下武學使用。

講武堂用的,一是太深奧了,二是太駁雜了。

武學,就是軍事大學,講武堂則是軍事博士後。

所以武學培養的是軍中軍官,講武堂培養的是將才。

將才要從軍官中遴選,才能形成體係,人才源源不斷湧現出來。

“重點是軍中兵卒不識字,陛下的意思是用白話和圖畫的方式,給兵卒講解如何作戰。”

於謙明白了,皇帝要建立一套軍事供血體係。

謹防軍隊快速墮落。

隻要武學源源不斷培養出軍事人才,讓這些人去擔任基層軍官,優秀的則進入講武堂學習。

而不是揠苗助長,皇帝看誰好就讓誰進入講武堂,這樣講武堂早晚會如國子監一般墮落。

畢竟皇帝精力有限,以後的皇帝也不會有朱祁鈺的眼光,這樣的講武堂是辦不長的。

建立軍事體係,最重要的一環,就是教育。

“陛下思慮甚周啊。”

大明的勳爵體係,其實就為了軍事培養,將門出將軍嘛,結果被朱祁鎮一手玩崩了。

而朱祁鈺,要建立基層軍官的培養體係。

軍隊強不強,看的不是將軍是誰,而是基層軍官強不強,這些人若是強,將軍水平差點,也能變成鐵軍。

不說連戰連勝,不敗也是勝啊。

起碼軍隊不會快速墮落。

“是啊,講武堂,就是陛下布局的開始,若天下武學建立,那麼就能為大明源源不斷提供軍事人才了。”

李賢真的有危機感。

divcass=”ntentadv”文官是想壓製武將的,把武將踩在泥裡,才符合文官的利益,甚至也符合皇帝的利益。

偏偏皇帝要擴大軍權,給武人崛起的機會。

於謙瞟了他一眼,笑容意味深長。

“邢國公,想必送到您手中的密旨慢了一些,此等要事,陛下肯定是要跟您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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