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說大明似乎和西葡兩國交惡,頓時又覺得自己行了。
大明占據寶州府後,就不斷和呂宋貿易,從呂宋購買糧食,甚至寶州知府高明,派人遊說呂宋,內附大明。
呂宋以前想內附,那是因為大明沒有船。
divcass=”ntentadv”現在大明不止有船,竟派出來幾十萬水師,這誰受得了,呂宋人都沒有幾十萬個,大明的水師就這麼多。
還內附?誰傻啊!
尤其琉球內附之後,呂宋就擔心,自己早晚被大明吞並。
暹羅派遣使臣,遊說呂宋參加東南聯軍,呂宋立刻參加,第一次派兵五千去助戰,隨後又派兵五千。
並斷絕和寶州府的貿易,驅逐大明商船。
甚至,還試圖占領蘭嶼島。
蘭嶼島是寶州府的南門戶,這個地方戰略位置很重要。
呂宋是有戰略眼光的,想把戰爭控製在呂宋之外,畢竟誰都害怕大明屠城。
可戰略眼光,也得配合實力,開發寶州府的是高明,高明可不是普通人,擊退呂宋跟玩一樣。
自然就得罪了大明。
最讓呂宋國主擔心的是,國內華商蠢蠢欲動,遷居這裡的華商,大多來自江南,在大明閉關鎖國之後,呂宋島就成為和西方貿易的焦點。
又有很多福建人,南遷進入呂宋。
現在的呂宋國主就是華人。
這些華商已經私自派人聯係明軍,請求明軍來呂宋。
原因很簡單,大明開海了,他們想回去當人上人,不想在這裡當孤魂野鬼的天朝棄民。
還有一層,大明太凶殘,大搞屠殺,他們擔心自己也被殺了。
呂宋壓根就沒有和大明掰腕子的可能性,一點都沒有。
隨著大明艦隊靠近呂宋。
呂宋國主做出決定,屠華!
然後閉關鎖國,隻要防住大明幾波進攻,大明在海上沒有補給,就會退回寶州府的。
命令下達後,居住在呂宋島上的華人就倒黴了,直接被屠。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九月十三,消息傳到梁珤耳朵裡。
“壞了!”
梁珤知道,皇帝很重視夷地華人,把他們視為經略新地的向導。
呂宋島距離寶州府很近,又盛產黃金,是大明必得之地。
華商被屠,傳到國內,陛下震怒,他梁珤吃不了兜著走。
立刻給廣西送信,請廣西調兵南下,可這個時候,雨季快要過去了,東南兩軍在新益州打得很凶,於謙不可能派兵支援他了。
駐紮在渤泥的,也隻剩下一萬人,蝸居在幾個城池之中,其他城池都不要了。
梁珤犯愁了,按理說水師也能打陸戰的,但皇帝認為,專業人做專業事,水軍培養一個不容易,不能隨便消耗掉。
隻能派人去福建調兵。
福建根本沒法支援他,一萬兵將,都派給於謙了,沒法再分兵給梁珤了。
南方沒兵可調,他隻能上疏兵部,請兵部調北軍南下。
朱祁鈺已經回鑾了,正在回京的路上。
聞聽呂宋屠華。
“北方入冬了,呂宋也沒那麼熱了,從黑龍江調兵!”
朱祁鈺麵色森冷:“從索倫人中征五千勇士,從虎爾哈人中征兵兩萬,再從朝鮮征兵五千,京營派兵五千!”
“由毛忠統領!”
“給朕屠了呂宋!祭奠漢人!”
聖旨傳到黑龍江。
幸好,黑龍江的沿海港口還沒結冰,俞山組織野人上船,去呂宋征戰。
黑龍江窮,這些野人養著也是白養,不如送去呂宋吃糧食去。
一艘艘運兵船穿行大明內海,大唐海日.本海)、黃海、東海到達寶州,在寶州停泊,耗時一個月,抵達呂宋。
三萬五千人,在蘭嶼島休整半個月。
毛忠親率野人,登陸呂宋。
項忠又送上來一萬倭兵。
這段時間的呂宋,風平浪靜啊。
大明忽然沒信兒了,呂宋還以為大明服軟了呢,誰能想到,放鬆了兩個月之後,大明神兵天降。
來的都他娘的是野人!
會用火器的野人,一百個呂宋兵也擋不住啊,就連那些食人族,見著索倫人也得跪。
毛忠下的命令,就是殺絕!
梁珤開了眼了。
他也聽說了,皇帝對東北野人好得跟親兒子似的,宮中就有兩千索倫人戍衛,皇帝極儘賞賜,那些部落酋長,都被賜姓賜官。
朝野上下都不滿,認為皇帝分不清好賴。
現在看看,這他娘的是兵嗎?是狂戰士吧!
一個索倫人,最少殺一百個呂宋精銳,那些呂宋百姓,在索倫人麵前,連豬狗都不如。
梁珤還請了拉特裡和保利諾觀禮。
兩個人都嚇尿了。
貴州軍打仗就夠凶了,和索倫人比起來,就是個弟弟。
再想想自己的國,比個屁啊。
若這樣的軍隊,大明有十萬,能縱橫天下!
可惜沒有。
虎爾哈人就差很多了,但也很凶的,尤其掌握火器之後,比漢兵厲害多了。
但野人不懂戰陣,散開了屠殺好用,戰陣上虎爾哈人和漢人幾乎平分秋色。
毛忠擅長搞屠殺,他在女真就屠過幾次,在虎爾哈屠得更狠。
他光棍的下令,財寶、娘們都屬於他們,然後等著收戰功就好了。
“我們願意給錢!”保利諾恐懼。
這比淩遲更讓人恐懼。
難怪大明不在乎交惡任何國家呢,要是我們有這種底牌,我們也不怕啊。
這群野人,就像是野蠻的哥薩克人一樣。
不,哥薩克人比他們更野蠻,那群人是吃人的。
“你們這麼有錢?”
梁珤吃了一驚:“不行,要少了,再翻一倍!”
“什麼?”拉特裡都懵了,憑什麼啊。
你咋這麼玩賴的!都說好了的呀!
“你們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難道不要錢啊!翻一倍,少一分都不行!”
拉特裡算明白了,梁珤壓根就沒想放他們回去。
但臉上還是哭著說:“我們好幾天沒吃飯了。”
“沒吃飯還能活著?吃屎了?”梁珤生氣,每隔三四天,就會丟點剩菜剩飯給他們,讓他們活著,彆餓死就行。
拉特裡哭著,吃的那就是屎啊。
梁珤也不著急,屠了呂宋估計需要個幾個月時間,咱們慢慢玩。
保利諾卻道:“我願意交出西班牙的殖民地,隻求您放過我。”
這是個聰明人。
大勢在大明手裡,他逃回去,明年就能組織遠征軍,征討大明,到時候再掰腕子便是。
拉特裡卻不能啊,葡萄牙經營幾十年的馬六甲,建造了全世界最堅固的堡壘,若交給大明,他回去就是死啊。
大明也攻不破的,梁珤壓根不想攻,讓他們自己交出來。
“這還不夠,要把你們的海圖、水文、季風等等一切,都要交出來。”
梁珤看不上那點小錢。
他要的是大功。
大明也有鄭和的海圖,但對水文情況掌握不徹底,而且多年不去了,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
保利諾臉色急變,這才是西班牙壓箱底的寶貝。
甚至連荷蘭想要,都得不到。
荷蘭也得坐他們的船來東方,這是他們用命蹚出來的路,若不在國戰中被打敗,都不會交出來的。
荷蘭也是靠國戰,打敗了西班牙,才得到了海圖、水文、季風、港口等信息,才第一次乘坐自己的船來東方。
“本將知道你沒有,你們的海圖,是掌握在很多水手的手裡,這些水手都在殖民地裡,死一個,海圖就不完美。”
這也是梁珤,沒攻打兩國殖民地的原因。
“所以本將才和你們商量啊,難道你們想吃屎吃到死啊?”
梁珤滿臉惡意:“你們的地盤,老子要,銀子,老子也要,海圖以及海上的秘密,老子還要!”
“不如咱們就好好玩玩。”
梁珤把西葡兩國在南洋最高首腦都綁架了。
就是要對照。
審問出來海圖後,要彼此對照印證,才能得到最正確的海圖。
如果有一處不對,就可能讓整個船隊葬身魚腹,馬虎不得的。
大明現在最遠,隻到斯裡蘭卡。
再遠的就沒法相信自己的海圖了,鄭和下西洋那麼順暢,得益於寶船,寶船又大又穩。
大明寶船太少,沒法組織巨型船隊出海。
而且寶船那麼大,在戰場上打海戰會吃虧的。
甚至,張阿公所在的馬古魯群島,大明都去不了,一方麵是沒補給,另一方麵就是海圖不正確。
西葡兩國能去啊,搞定了他們,早晚大明就有世界地圖了。
梁珤看著兩個人,燦爛地笑了:“你們是本將榮升國公的墊腳石啊,本將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保利諾一陣惡寒,裂開道:“我手中的海圖也不準確,因為幾處特彆重要地方,是掌握在教宗手裡的,他們都是虔誠的主的信徒,我也沒辦法讓他們開口。”
梁珤沒輕視,這種信徒最難纏,他們會用生命保護海圖的。
“你有什麼辦法?”梁珤看著他。
保利諾苦笑:“除非教皇大人下令,否則誰也不能讓他們開口的。”
“我們這邊也是。”
拉特裡附和:“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啪!
梁珤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老子問你了嗎?你不知道,你吃屎知不知道啊!”
“他娘的,把他拉下去,今天喂屎吃!”
拉特裡哭嚎個沒完。
保利諾如蒙大赦。
梁珤則拍拍他的肩膀,指著岸上的屠殺:“看見了嗎?我大明有這樣的軍隊上百萬,莫說小小的呂宋島,就是你們西班牙,也逃不過一場屠殺!”
“你不遠萬裡來到大明,不就是圖錢嗎?”
“天朝陛下,胸襟開闊,對於有才能的人不吝惜提拔,隻要你願意合作,你就可以入大明為官。”
“你想想,你們國家,不過彈丸小國。”
“能和偉大的大明比嗎?”
“你們的國王,連我這個侯爵都不如吧?他能統率十五萬大軍,一句話就能屠了一國嗎?”
保利諾臉色抽動,確實不能,我們國王沒你們大明這麼凶殘。
但確實心動了。
大明實在太廣闊了,實力又強,最關鍵的是他沒有其他選擇啊。
“我妻子孩子都在西班牙。”保利諾道。
來到這裡淘金的,哪有好人。
“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你隻要有權勢,什麼女人沒有?多少孩子不能生?”
“再說了,西班牙距離大明有萬裡之遙。”
“誰也不知道你在這裡做了什麼。”
“等我們掌握了海圖,就派人把你們的妻兒家人都接過來,甚至,西班牙的公主你若喜歡,我們抓來一個,送給你。”
“在大明當官,你不虧的。”
梁珤拍拍他肩膀,讓他好好想想。
保利諾倒沒想太遠,隻是知道,不答應大明,他就沒法活著。
尤其進入船艙,看見拉特裡滿嘴是屎,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頓時覺得,梁珤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但梁珤不見他。
等了足足三天,梁珤見他的時候,他跪伏在地:“奴才願意為大明效力!”
“這就對了,隻要你將你們的秘密交出來,本將保你入朝當官,以後讓你娶個公主!”
梁珤其實還垂涎,就是去美洲的海圖。
但這隻掌握在葡萄牙王室手裡,而拉特裡肯定是不知道的,他懷疑去美洲不是從大明去的。
不過,隻要能得到去西班牙的完整海圖,就是天大的大功。
這邊戰爭持續。
在交趾,也已經籌備大規模戰爭了。
漫長的雨季終於過去,朱英開始整備軍備,隨時進攻老撾。
新益州不用他去管,他隻負責拿下老撾便是。
雨季剛過,浩蕩的南軍在於謙率領下,進入交趾集訓,要先適應交趾的天氣,再進入新益州。
而新益州,犍為府和益州府西麵,已經徹底打爛了。
郭登、李震、歐信三將,在泥濘的雨季中,守住了新益州,十五萬新益州軍,銳減了四成。
主要是不適應氣候,在水裡泡時間長了,腳爛了,然後莫名其妙病死了。
有的則被蟲子咬了,死了。
各種奇怪的死因,讓新益州軍死了四萬人。
東南聯軍也不好過,損失超過十萬,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雨季剛剛過去。
三將親率大軍,和東南聯軍硬碰硬打了一仗,平分秋色。
東南聯軍反而不再進攻,而是呈現守勢。
這個時候,渤泥國覆滅的消息傳來,諸國高層嚇了一跳:“大明不是鬨饑荒嗎?怎麼還有餘力攻打渤泥?”
渤泥是牽製大明交趾的主要國家,牽製住了南海水師。
結果被滅了。
很快,又有消息傳來,大明在呂宋搞屠殺,似乎要屠儘呂宋。
這讓諸國牙疼。
本來都想撤軍了,一聽大明又死性不改,又搞屠殺,各國又有乾勁兒了,對新益州又展開進攻。
這可惹得暹羅君臣嘲笑個不停。
“明皇果然腦子不好用。”
“他越殺,咱們越同仇敵愾。”
“大明國內已經開始鬨饑荒了,鬨個兩年,明廷都沒了。”
拉梅萱開心個不停。
諾元卻低著頭不說話,先不行的也是暹羅啊。
暹羅供應百萬大軍吃飯啊,聯軍看似強大,其實就是緬甸三國、暹羅軍撐著,其他人都是充數的。
真正能打的還是緬甸三國軍,和大明打得不相上下的,都靠他們。
但這些人也凶殘,要頓頓有肉。
景泰十二年,從未出現饑荒的暹羅,出現了罕見的饑荒,餓死超過二十萬人。
對這些,拉梅萱視若罔聞。
他也不管耕種,就想看著大明崩潰。
暹羅本國抽丁太多了,冬水稻播種都不及時,明年收成必然銳減的。
而且,暹羅本就不富,以前靠著西夷、波斯、印度商人主持商貿,日子還算好過。
但大明屠了人家,之後暹羅遍地都是明商。
爾後又驅逐了明商,導致商旅在暹羅斷絕。
暹羅剛開始是占了便宜,收回了商人的家業,收歸國有,但很快就坐吃山空了。
真正讓暹羅驚恐的是。
雨季期間,於謙派遣南海、交趾水師,合計二十萬,穿過葡萄牙、滿刺加占領的馬六甲,不停遊弋於暹羅境內,打擊暹羅一切商船,把暹羅關在岸上。
海貿斷絕,一切都得靠陸地補給。
暹羅又是多丘陵國家,又沒有完善的道路,什麼都指著陸地上,直接就麻爪了。
“陛下,雨季剛剛過去,最好趁著大明主力未到,先把柬埔寨吞進去,然後毀掉道路,讓大明進不了暹羅。”
瓦理的意思是,把柬埔寨當做戰略縱深,讓大明陷在裡麵。
拉梅萱眼睛一亮。
諾元卻道:“咱們看似是百萬大軍,其實能打的就三十萬,又各自為戰,沒有一個統帥。”
“萬一進了柬埔寨,被大明各個擊破呢?”
“彆忘了,那位總兵官於謙,可是大明軍神,他打敗了強敵瓦剌、韃靼,一生沒有敗績。”
“而駐紮柬埔寨的三位將軍,郭登、歐信、李震的能力,咱們也都領教過了。”
“沒有一個是弱的。”
“聽說,於謙手中的精兵,比駐紮在柬埔寨的還要厲害。”
“萬一咱們進去了,出不來怎麼辦!”
諾元的話,讓拉梅萱很不爽,哪有這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
我們有百萬大軍,最強的該是我們啊。
“陛下,臣的意思是,把無用的人放進去,把精銳放在暹羅境內。”諾元這話讓其餘臣子不解。
“這個辦法好!”
拉梅萱也不願意供七十萬個廢物白吃飯。
這些廢物還不聽話呢,四處搶掠暹羅百姓,軍營裡遍地是暹羅婦人,都被糟蹋了。
很多都是暹羅軍的家屬,他們看著自己的妻女被糟蹋,還不允許動彈,心中都快氣炸了,卻無可奈何。
把這些人渣放去柬埔寨,減輕自己的壓力,也能讓大明頭疼。
“而且,七十萬人沒了,咱們可以逼著他們再征兵再送過來。”諾元是真狠啊。
“渤泥、呂宋被屠,必然讓各國更加恐懼大明。”
“以前大明順利占據安南、占城、柬埔寨,那是因為大明千年積累的信譽。”
“現在,大明完全沒信譽,和他當盟友就是與狼共舞,看看西葡兩國就知道,明明是大明的盟友,卻被大明給抓著吞並了。”
“大明極致凶殘、不講信用,極致無恥。”
“以後的日子,大明想占領任何一國,都沒那麼容易了。”
諾元冷笑:“打個比方說,大明想占據大城,最少需要兩千萬戰兵,日夜屠殺三年。”
“陛下您說說,大明有這個財力嗎?真放兩千萬兵過來,早就造反了,怎麼可能還給大明賣命呢?”
拉梅萱明白了:“就是說,大明永遠占據不了暹羅了?”
“不止暹羅,東南各國大明都占不了了!”
諾元是會說話的。
他忽略了大統一王朝的可怕向心力,朱祁鈺壓根就沒發力呢,大明的心思都在國內建設上,分出十分之一的精力而已,一旦一致對外,會爆發出恐怖十倍百倍的實力。
也高估了他們自己的實力。
“那這場戰爭,咱們必勝無疑!”拉梅萱很高興,重賞了諾元。
出宮的時候,瓦理找到諾元:“你真認為大明無法占據暹羅?”
諾元不答。
瓦理卻請他過府一敘,諾元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
晚間的時候,瓦理一句話,把諾元嚇夠嗆:“皇城司的人聯係過我了。”
諾元一哆嗦,皇城司是大明的。
逯杲在暹羅近三年時間,在暹羅上下建立了嚴密的間諜係統,拉梅萱也查過,卻隻抓了幾個小嘍囉。
“想必也聯係你了吧。”
瓦理目光幽幽:“今天你這番話,就是皇城司的人,讓你說的吧?”
“沒有!”諾元額頭湧現汗珠。
沒錯。
把七十萬無用的人送去新益州,就是給大明送奴隸去的。
“我想知道為什麼?”瓦理盯著他。
他們共事這麼多年,諾元什麼人,他很清楚,為什麼會被大明收買呢?
諾元不說話,瓦理並沒威脅他,隻是盯著他看。
他終於長歎一聲,無奈道:“糧食沒了!”
“不可能,為了這場戰爭,國內強征了未來十年的糧食,怎麼可能沒有呢!”瓦理不信。
“你去糧倉看看吧,耗子都沒有!”諾元十分無奈。
瓦理嚇了一跳:“那是夠一百萬大軍,吃兩年的糧食啊,糧食呢?”
轉瞬,他就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實事。
這個漫長的雨季,新益州並沒有爆發糧荒!為什麼大明艦隊遊弋在海上,卻得到了供給呢?
諾元點點頭:“去大明了。”
“那些該死的官吏!”瓦理氣得跳腳。
暹羅沒有商人後,這些東西都被收歸國有了,不是自己的了,貪得就更痛快了。
“那麼多糧食,是怎麼從眼皮子送過去的?”瓦理想不通。
“我哪知道?”
“這是皇城司給我提供的消息,沒有他們,現在我還蒙在鼓裡呢!”
“我查了之後,發現糧倉裡根本就沒有糧食。”
“如果再不把這些蛀蟲送走,百萬大軍很快就會崩潰了,這些人崩潰,倒黴的是咱們!”
“那些該死的家夥,把大城坑慘了!”
諾元十分生氣:“所以我隻能就範!”
瓦理難以置信:“還剩下多少?”
“不夠吃一個月的!”諾元像泄氣的皮球。
賣糧食的人,都是朝中權貴,他是沒有力量對抗這些人的,如果他說出來,他全家都會死。
“那是未來十年的糧食啊!”
瓦理雙目無神:“我說大明說鬨饑荒,卻沒聽說餓死人呢,原來他們吃的是我們的糧啊!”
說完嚎啕大哭。
每一個國家,都有一些真心為國為民的人,但同樣的,害國害民的同樣不少。
大明如是,暹羅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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