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振作為黑甲軍的其中一名相武,官居七品,莫說整個藍湖最大的知府,就算是皇都皇子或者貴族聽聞了黑甲名號,也不得不禮讓三分,卻沒想到在這小小藍湖翻了車。
他摸了摸自己已經斷了一截的發梢,他清楚,自己已達脫凡鏡,是由真元加護,這一道恐怕的劍氣,若是有意,剛好大可直接削去他的腦袋。
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使解振怒火中燒,寒聲道:“今天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個門”
黑甲男子話語一出,一道沉悶的鐵甲碰撞聲音響起。
門外一排黑甲士兵,紛紛取出馬鞍掛著的弓弩,端在眼前,對準天空。
隻要一聲令下,院內就有無數箭矢落下。
周圍百姓看到這一架勢,哪還管什麼熱鬨,亂作一團,四處逃竄。
論戰力,黑甲軍完全可以掃蕩江州任何一個宗派,哪怕有中三階的後天也無法阻擋,軍隊的威力,又豈能一人所抵抗。
“解相武,你身為朝廷命官,不分青紅皂白,強行問罪,如今又因為個人行為引火上身。你不施陛下聖恩,能力不足,卻拿無辜之人出氣,這就是你的態度嗎”宋子文漲紅了臉,反正橫豎都是死,心中卻早已不懼,衝聲道。
“彆說了”宋慈航上前拉住宋子文低吼道。
宋子文一道哼聲,甩開了其父拉扯,繼續言道:“難不成,解相武你是聽命於青陽王,而不是皇上?還是,聽命於自己啊”
解振閃過一絲厲色,不以為意冷聲道:“論說,解某不過一介武夫,自然說不過你,隻是,我大周立於東南之地,立國千年,抵禦玄魔千裡之外,可不是靠你這些儒生的嘴,而是解某之流手中的刀”
“今日,你宋子文必定由我抓回。至於其餘人,襲殺朝廷命官”解振一字一字地吐道
“罪當誅殺”
“不要啊,解大人,放了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大人,我隻是路過的”
“是誰襲擊大人的,自己站出來,不要當縮頭烏龜了”
“對啊,你這樣害死大家,你的內心過得去嗎”
而台上的佳人,聽聞後,直接暈厥在宋子言懷中,不省人事。
宴會上的人都異口同聲的求饒道,哪怕是藍湖學府的學員不少也是麵露驚色,渾身顫抖,他們又哪見過如此場麵。
“解大人,你不能這樣做,我們宋家見過太子殿下,你不能這樣做”宋慈航哪還管什麼風度,直接之前堵住解振離去道路。
唐柔也站起來,聲音微顫道:“解大人,請收回自己成命,我等為藍湖學府學子,日後為國效力,難不成就因此將我等誅殺在此?”
“休要拿此事拿壓我,你們能上的起學府,哪個不是高官子弟,你們的手就那麼乾淨嗎”解振不屑道,輕輕一推,便把擋在身前的宋慈航挪到一邊處。
“解大人如此高風亮節,又何必為了一個蘇楓出頭,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那蘇楓也不是什麼善類,難不成解大人您認為他都是在行善事?”這是一個溫和聲音響起,同樣是反抗,這道聲音卻不像唐柔那般假裝鎮定,而是如同普通場合下問話。
“你是誰?”解振聽聞此聲,心中暗暗讚歎,有如此定力,肯定不一般。
“我就是解大人你口中不值一提的煉體三重的廢物啊”說話之人,自然是沈清,隻見不緊不慢拍了拍衣袖,輕聲道。
“沈清。沒想到你也在,倒也省去我一番力氣”解振冷聲道。
“你自認為,你能帶得了走我嗎”沈清知道今天恐怕用語言了解此事,該打還是要打的。
“宋子文,動手吧,反正都已經被扣上帽子,橫豎都是死”沈清在眾人不可置信眼光之下,抽出長劍。
解振歎了口氣,拔起了插在地板上的大刀。
他感覺到自己再次受到侮辱,連一個煉體三重都敢跟他叫板。
強悍的真元在解振身軀上流轉升騰,他的真元趨近於火屬性,火以霸道為名,摧毀一切。配合解振風格,無疑是增強他的氣場與戰鬥力。
“這就是脫凡鏡的威力嗎”若是查看了煉體本質的書籍之後,才發現下三階,真元養成程度不大,依然屬於凡體之軀,能夠被凡兵所傷。
但如今一看,恐怕與沈清想象有一些不同,但劍在弦上不得不發,也不等宋子文答複。
“不知死活”解振龐大身軀不僅沒有一絲緩慢,反而靈活無比,反手揮向身前身影。他已經想象到,眼前這個單薄的書生會連劍帶人被砍成兩截。
隻見交鋒聲響起,那道冰冷刺眼的劍光頓時暗淡了一下來,隨後更被摧枯拉朽般正麵粉碎。
“暗算我的那位,出來一戰吧,讓一個煉體三重小輩出頭,你也有這般不知恥?”
“彆急,他會出現的”一旁煙塵散出,單薄身影浮現出來,沈清稍微有些狼狽地走了出來。
“沈清”唐柔不禁喊了一聲。
“沒事”沈清依舊麵容溫和,對唐柔笑道。
但轉過頭來看向解振,臉色瞬間麵如寒霜。架起禦劍之姿,他閉起了雙眼,再度睜開之時,雙眸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黑白交融奇異眼瞳,“心劍”
“被擋住了”解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