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打算釋放劍勢,隔絕這一出煙霧,他可不能用自己血液救他其他人,這麼多人,抽乾他的血液就救不完。
“孟清!?”沈清聽到有人叫他,回過頭來,兩個人影,猛的從天空落了下來,其中一個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步凝雪,另外一個身穿金絲碧袍的男子。
這個男子,眉如彎月,身上氣息溫淡如水,不帶一點淩人的感覺,他身上那件衣服並沒有任何真元波動,顯然是一件普通衣服,不是靈器,也不是寶器。
“步師妹認識?”男子細語問道,好似一灘春泉,讓人如沐春風。
“嗯。”步凝雪點了點頭,她旋即問道:“他們都怎麼了?”
兩人一接到求救信號,就馬不停歇趕了過來,但看到周圍弟子都在睡覺?
“見過步師姐,師兄,他們剛才中了一股粉色煙霧,陷入幻境之中。”沈清輕聲回道。
“粉色煙霧,難不成是她?”男子驚聲道。
兩人急忙掃了一眼周圍弟子,果不其然這些弟子都有一絲粉色氣息在遊離,步凝雪臉色冰冷,四周突然就冷了下來,地麵上結起了一陣薄薄的冷霜。
冰霜沿著人體,把周圍弟子,包括應儀和容越天,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冰櫃,把他們身體機能,真元漩渦,還有體內粉色煙霧凍結了起來。
“我知這位步小姐為後天之境,但沒想到她修煉玄修如此強橫,若是我使用劍勢風暴,隻恐怕我身穿十件靈器法衣都無濟於事,力劍,這就是時代棄子嗎?”沈清臉上有一股莫名悲哀,按照他人眼中,他是落後的,他是與時代潮流走反方向的,這對於他一個內心向往前進的心態人來講,亦是帶來心理上矛盾。
不過他不會懷疑他的選擇,隻要踏出一步,就要永遠堅持下去。
此時沈清臉上神情變幻莫測,在彆人看來就是彆有意味了。
“你是怎麼醒過來的?據我所知,柳歡喜的這一道粉煙是其上古宗門紅塵宗一道神通遺傳下來,極為恐怖,哪怕是我們也不得不提前提防,就你一個小小外門弟子有何能力破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芒,立即對著沈清厲聲道。
“元師兄。你在懷疑他?”步凝雪也沉聲道,她對沈清也算有所了解,他是一個純正劍修,根本不是什麼魔修。
“哼,那倒是讓他說使用何種方法讓人自己醒過來,說不出來,那不就是心裡有鬼?”元守鐘聽到自己師妹如此相信他,心中出現了一股莫名怒火。
沈清自然不可能將仙心奕劍訣托出,這是他的現在身上最重要的存在,他拒聲道:“抱歉,這是我的秘密,恕不奉告。”
“什麼秘密?我看你就是魔道臥底。”元守鐘一身正氣,似乎不容他人生起反駁的勇氣。
“隨你怎麼想?我是不是臥底,等在場諸多位師兄醒來便一該並知,你身為他們的榜樣,連這等勇氣都沒有,對著一個外門弟子大喊大叫,豈不貽笑大方?”沈清毫不留情回擊道。
“你,你莫要詭辯!”元守鐘緩緩升起一道幻象,似乎要將沈清逼個水落石出。
但沈清隻是冷笑一聲,麵不改色,筆直了身體。
“夠了,元師兄,你連我都不相信嗎?”步凝雪也冷冷說了一句,他們雖已師兄妹相稱,但論地位,元守鐘除了早入門過她,其他處處同等。叫他一聲師兄不過是尊重,真論地位起來,兩人可是不分上下。
“雪兒,你彆被他騙了,你隻見過他一次,憑什麼認定他是好人,說不定他是其他魔宗打入我道的臥底。”元守鐘堅持自己觀點。
打入臥底,在仙道之中是常有的事,蒼雲有九霄門的臥底,九霄門亦有蒼雲臥底。雙方內部也有不少魔道臥底,大家雙雙搜集宗門近期信息,出現什麼天才弟子,誰誰突破了,誰又在某個地方開辟了一個秘境或者一個靈石礦脈,最重要是配合魔道眾人裡應外合斬殺對方天才弟子。
彆看大周現在繁榮,卻一直是魔道虎視眈眈的對象,畢竟黎夏之前環境惡劣,滋生不少魔道宗門,他們的根都在那,不過大周出現後便把他們連根鏟去了,怎能讓他們甘心?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步凝雪隻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但身份玉牌一直在沈清身上,若是行了惡事她的玉牌會感應到的,而她玉牌一直沒有反應,代表沈清並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那你竟然能抵抗柳歡喜那粉色煙霧,那必定能夠斬殺她,她修為不過脫凡圓滿,既然你不受影響,那斬殺任務就交給你了”元守鐘見步凝雪三番四次維護他,心中怒火越燒越盛,這不僅是在打他的臉,而且他本身也是對步凝雪略有愛慕,怎能容忍她去維護其他男人,於是見威逼不成,就給他下達任務。
沈清眉頭微皺,他能理解元守鐘對他懷疑,但按照手冊上,正確處理方法,應該回去接受照魔鏡判斷,再加上同門師兄指認,才能判斷是否魔修,但這位元師兄顯然不是針對自己魔修,反而衝著自己來的,莫名其妙。
自從來到玄真界,就發生許多莫名其妙衝突,讓沈清一時感到煩擾,看來自己未來要立勢,不然什麼人都可以欺負到他上,那還是修什麼仙,了什麼道。
“你說這個嗎?”
就在沈清準備回擊之時,一道宛如仙樂的嗓音響起,白衣飄飄蘇怡慢悠悠從遠處走來,左手握著閃電纏繞的靈劍,右手提著一個名目猙獰的女子頭部。
蘇怡一言不發,把頭顱扔在地上,頭顱還像一顆球,滾了幾圈,到元守鐘和步凝雪腳下才停了下來。
兩人微微一驚,那滾下頭顱正是柳歡喜,這次搞事三大魔道弟子,柳歡喜不是七大魔道之中的門派,但她確實最難搞的,一手魅術無論男女皆可攻擊,讓人防不勝防,已經有許多意誌不堅定的弟子或者女弟子被她誘惑到合歡宗之中。